秋季早晨的太陽算不得太過耀眼,更多是讓人有一種慵懶的感覺。
當陽光從窗簾那露着的一絲縫隙射進來時,恰恰直射到了沈嵐的臉上,如同陽光一樣慵懶入睡的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那樣子,似乎是不滿光線影響了她的睡眠,又似乎帶着一絲隱隱的痛楚。
只是,那光線不可能根據她的喜好而改變方向,越升越高的太陽也意味着光線越來越強。
“討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迷糊中,再也睡不下去的沈嵐嘟囔着,那開始變得有些刺眼的光線讓還想再迷糊的她再也睡不下去了。
突然,半醒半夢正在跟起牀做思想鬥爭的沈嵐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她那傲然挺拔的胸口上有一隻大手正放在上面,從那大手覆蓋的範圍上明顯不是她自己的雙手。
而這並不是重點,
這一發現讓本還有幾分睡意的沈嵐徹底清晰過來,本想叫喊的她剋制住了大叫的衝動,意識清醒過來的她知道了這個抱着她的男人是誰。
儘管從來都是一個人睡的她很不習慣牀上多了一個人,但那種被人幾乎揉進懷裡和擁抱着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
因爲,這個男人是她的男人,一個給了她從未有過安全感和溫暖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自然就是陳青山。
人,一種羣居性物種。
可儘管每一個人都生活在人羣之中,在很多時候總會感覺到孤獨和寂寞。哪怕每一天面對着無數不同的人,也或者有着無數的朋友或者同事。
但那種寂寞和孤獨,似乎總會在無聲中出現。
而對於女人來說,除了那種異鄉異客的孤獨之外,經常會想要一種內心深處的安全感。
也或者說,因爲本能上需要那種安全感,所以感覺到寂寞和孤獨。
特別對於一個漂亮的女人而言,在這個物質交換的時代裡,很多人總是盯着她所附帶的身體價值。
然而對於精通心理學的沈嵐來說,那種附加值並不是她想要的,她很討厭別人眼裡那種等價交換的意識或者企圖。
而讓她更深深厭惡的是,在那等價交換的目的背後,很多人卻總喜歡爲其冠名,甚至美曰其名爲:愛情。
有時候,沈嵐也討厭自己的情商太高,或者說她也知道看的太清楚活的很累。
但感覺活的累不代表就能夠改變自己的原則,她一直在等待她所等待的等待。
直到陳青山的出現,她覺得,他就是她一直等待的那個人。
他跟很多男人一樣有些好色,他喜歡盯着年輕女性的大白腿看來看去,在好色的時候有有些無恥,甚至連好人都算不上。
不過,如果一個男人能夠恪守尊嚴,如果一個人能夠平等待己,如果一個人爲了自己甘願遵守承諾放棄一百萬的時候。
這樣的男人,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愛!
因爲,錢在有些時候不僅僅是錢,至少,對於沈嵐來說那一百萬是一顆最真誠最真摯的心。
所以,在她從唐一鳴那裡知道陳青山的狀態後,一向敬業的她連工作都顧不上直接奔了過去。
陳青山那一夜變白的頭髮和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神情讓她心痛不已,可她看到當時陳青山如同死灰的眼神,她卻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跟着他希望他不要做傻事,幸好的是,陳青山最終挺了過來。
男人,在無數的時候總是剛硬的名詞,可只有男人自己知道,這個剛硬在心理崩塌時脆弱到不堪一擊。
一千多萬的鉅額虧損,幾年心血的一朝盡喪讓陳青山內心爲之的堅持瞬間崩塌,那如同整個世界都崩潰的他在那瞬間猶如末日。
對人生的懷疑,對自己堅持的懷疑甚至對整個世界的懷疑讓他陷入到深深的自責和悔恨中不能自拔。
哪怕是前世工作累到熱死,他都沒有感覺到那樣的絕望。
直到他體會到那一行行字的真意後,才從那深深的絕望中解脫,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真正認識自己的他發現,原來沈嵐已經不知不覺中走入到了他的內心。
什麼解釋或者言語早已經不需要,當兩人雙目接觸的時候就已經讀懂了彼此。
不需要任何言語,不再需要任何的傾訴,行動成了唯一能夠的選擇,愛是兩人之間唯一存在的東西。
因爲,愛是最能包容和關懷的一種,特別當做了最愛做的愛後,總會有一種深深的滿足和平靜。
在感覺到懷裡的沈嵐輕輕動了下,陳青山輕聲問。
“醒了!”
沒有去說什麼甜言蜜語,也沒有什麼山盟海誓或者竊竊情話。
兩個字的問候是那麼的自然,自然到如同兩個人的關係一般水到渠成,就彷彿兩人的一切似乎都本該如此一般。
這就是陳青山的感覺,他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睡醒的緣故,也或者是因爲陳青山的手突然握了下的原因,沈嵐這一聲輕嗯回答立刻就變了味道。
顧不上再去享受那種如同肌膚補充水分的感覺,沈嵐連忙推開了正蠢蠢欲動的陳青山,她嬌嗔道:“還來,你想弄死我啊!”
可沈嵐哪知道,她此時慵懶中帶着一絲嬌嗔的小女人樣子無疑是世界最猛烈的春藥,做了兩輩子處男第一次品嚐女人滋味的陳青山哪裡能受得了這種誘惑。
毫無抵抗力的他如同餓狼一般不但沒有被推開,反而更用力的將沈嵐那嬌小的身體緊緊的抱住。
“啊…嗯!”
僅憑沈嵐那一米五幾的嬌小身體哪裡會是陳青山的對手,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的她只來得及發出一陣子無意義的哼聲之後,就再次淪陷在愛的戰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