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江友華這三個字,謝傲宇還真是陌生的很,他對傭兵界並不瞭解,卻也知道星十字傭兵團伴隨着皇冠傭兵團的滅亡,迅猛崛起,已經於星羅傭兵團並駕齊驅,只是星羅在圖羅帝都一戰立威的表現,令人始終沒有將星十字傭兵團放在盒星羅傭兵團同等的地位,而是號稱當世第二傭兵團。
謝傲宇僅有的瞭解,這個傭兵團團長似乎不叫江友華。
再有就是他走了一遭傭兵團駐地那條街,有幾十家曾經想對謝傲宇有動手念頭的傭兵團紛紛撤離,偏偏這個星十字傭兵團作爲主使者,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團長親自現身,前來相見。
這倒是有意思。
一個小小的傭兵團,對謝傲宇來說,完全是可有可無的,他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這一點,想必這個江友華也應該清楚,他卻仍然來了。
謝傲宇倒是很有興趣與他見面。
進入大廳,謝傲宇就看到一名身材略顯瘦弱,身高不足一米七,長相普通到極點的中年男子正品着香茗,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完全沒有一絲的擔心,好像忘記了星十字傭兵團曾經針對過謝傲宇。
單就這番氣度,就讓謝傲宇對此人另眼相看。
“星十字傭兵團江友華見過謝少。”
在謝傲宇邁步進入大廳的一瞬間,江友華倏然站起,不卑不亢的向謝傲宇行了一個很簡單的貴族禮節,既沒有給人卑躬屈膝的感覺,也沒有刻意表現出不凡。
“江團長請坐。”謝傲宇就坐在江友華的一旁,也沒有選擇正中間的座位,那裡會給人一種距離感,高高在上的樣子。
江友華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他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一枚有着金色絲邊,中間是藍色的星十字架的令牌,道:“謝少可識得此令牌?”
“我沒猜錯的話,似乎是星十字傭兵團團長所持有的令牌。”謝傲宇道。
“你只猜對了一半。”江友華將令牌放在桌案上,隨即卻又轉移話題,“謝少這麼與我單獨相見,就不怕我是來刺殺你的嗎?”
這人思維跳躍之大,令謝傲宇反而有點不太適應,他也沒有思考,淡然一笑,道:“你能單獨與我相見,就說明你還沒有殺死我的能力。”
江友華眉毛一挑,道:“謝少就如此自信?”
“當然!”謝傲宇平靜的道,“若不自信,江團長覺得我能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嗎?”
江友華點點頭,他來之前,自然是對謝傲宇所有的精力都有過一個調查,幾乎是步步危機,步步驚險,要說傭兵是偶爾行走在生死線上,那麼謝傲宇就是時時刻刻都是在生死線上行走的人。
“那謝少對我們星十字傭兵團曾經與黑蓮聖教聯手圍剿你,又是什麼看法呢?”江友華這才話歸正題。
謝傲宇隨口道:“對敵人,我從來都是趕盡殺絕,不留後患的。”
說這話的時候,江友華的雙目一直都死死的盯着謝傲宇,看着他那臉上掛着的一抹淡然的笑容,卻感到寒氣逼人,渾身都入贅冰窟,冷嗖嗖的。
他相信謝傲宇說得到做得到。
暴君一怒,流血千里,這是經過很多次驗證的。
“如果我們選擇成爲謝少的手下呢?”江友華說道。
謝傲宇笑了,“那就請江團長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星十字傭兵團爲何當初針對我?既然針對了,爲什麼又要改變呢,難道僅僅是因爲我是三色神丹之主,我有聖城支持嗎?第二,就我所知,星十字傭兵團團長似乎並不是江團長吧?我要問你真的能夠代表星十字傭兵團嗎?第三個問題,你覺得星十字傭兵團對我來說有多大的幫助?一個曾經針對我的人,看到我的實力強大了,馬上投降,毫無骨氣可言,我如何信任你們?”
一連問了三個尖銳的問題,謝傲宇說完就看着江友華。
江友華並沒有緊張的表情,已然神色平靜。
“我們當初針對謝少,因爲我們得到了足夠的利益,在那利益誘惑下,星十字傭兵團的人要對你動手也很正常,至於爲什麼要改變,的確是因爲你是三色神丹之主,有聖城支持。”江友華回答道。
“哈哈,江團長,你還真是坦白啊。”謝傲宇譏諷道。
“我說的是實話。”江友華淡淡的道,“但也請謝少不要忘了一點,三色神丹並非只有你一人擁有,而且論實力,武動天一方纔最強大,聖城要略遜一些的,而且我還要說,那足夠的利益,可以令我們動心,但同樣的,我們也是抱着看看謝少是否有能力成長起來的想法,當然,謝少並不相信,不過不要緊,我想等會兒你就會相信的。”
謝傲宇笑道:“是嗎,那你繼續回答我其他的問題。”
江友華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我是不是真正的星十字傭兵團團長,我的答案是,我不是,但是我的權力要比星十字傭兵團團長更大。”
比團長權力還大?
現在謝傲宇聽出來一點味道了,看來這江友華應該是支持星十字傭兵團的背後力量有身份的人。
“第三個問題,你說我們支持你,現在卻要投降,那我要糾正一下,我們不是要投降,而是支持,就如同巨人族、夜魔族一樣,雖是你的屬下,卻也是你的支持者,所以不能用投降來形容。”江友華道。
謝傲宇道:“你這些回答,似乎都在告訴我一個問題,你們是在像巨人族、夜魔族、汪家、星家一樣考驗我?”
江友華道:“正是!”
“呵呵,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考驗我呢?”謝傲宇笑眯眯的看着他,就算是當初汪星兩家考驗他的舉動都令他很不爽,畢竟被人當做一個隨時可能拋棄的人來考驗,感覺總是不爽的,可那也很正常,畢竟關係到一個家族的未來,他到能接受,但是江友華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呢?
江友華一指那放在桌案上的星十字令牌,“它能夠證明。”
謝傲宇伸手拿起來星十字令牌,他手掌剛剛觸及令牌的一剎那,臉色驟然一變,驚疑的看向江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