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最近才知道阿拉丁就是地下軍火博覽會的主事者?”林銳道。
銀狼點點頭,“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是他。別說我,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到一個癱瘓了二十年的傢伙,卻一手締造了一個最大的地下軍火走私交易平臺。不過很快我又釋然了,因爲我知道,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那也必將是阿拉丁。”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確實,他也令我感到驚訝,他實在是太聰明瞭。”
“有些人天生聰明,而有些人則是被逼出來的。”銀狼道,“你有沒有想過,他拖着殘疾之軀,如果不表現得非常出色,秘社早就用其他人換掉他了。而且他也知道一旦被人取代,命運會是什麼樣的。而且他還有一個女兒。
過去二十年,他無論到哪裡都帶着他的女兒水晶。因爲他知道一旦水晶落入了秘社之手,他的處境就會更加艱難。他或許天生聰明,但更多的是被形勢所逼迫。他如果不夠聰明,思考問題不夠細緻,手段不夠果決很辣,那麼他和水晶都活不到今天。”
林銳沉默了。
“他或許是個天才的罪犯,但他也是一個父親。所以當知道我有意招募水晶的時候,就向我托出了全部底細。因爲他之所以還留在秘社,主持這這個地下軍火博覽會。是因爲他知道,無論他和女兒藏在哪裡,秘社都會設法找到他。在不能確保真正安全之前,他不會妄動。”銀狼米歇爾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提供了這個機會給他?”林銳低聲道。
“是的,阿拉丁知道,我們有能力保護他女兒水晶。而且我們和秘社的關係也是勢同水火。所以他和我共同策劃了此事。我們各司其職,他負責他那一邊的。
而我,通過我的一個線人向美國的軍事情報部門提供消息,說有可能抓到阿拉丁。然後再通過幾個軍方高層,接下了這次屬於軍方的業務。本意是藉助這次任務,消除一切可能存在的疑點。毫無破綻地使他們共同脫離秘社的掌控。
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俄羅斯方面也委託我們做這件事,於是真正做到了一舉三得。”銀狼低聲道。
“可是,你至少可以提前告訴我們。這種情況下我們非常容易發生誤傷的。”林銳低聲道。
“不會有任何誤傷。阿拉丁表示過他身邊的所有秘社人員都可以射殺。而我們給你的任務是活捉主事者,也就是說,他是絕對安全的。”銀狼銳道。“此事極度機密,我們事先哪怕有一點點泄露,都有可能他們父女送命。所以我不能說出全部實情,絕對不能。哪怕事後你有不同的意見。”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好吧,我承認我之前是有些不滿。因爲我覺得作爲小隊指揮官,我的任何決定都會影響到手下弟兄們的安全。
我們這一支小隊,已經經歷了幾次的減員,面對不得不招募新人進行重建的局面。所以,我不希望因爲有限的知情權而害了其他人。我沒事,但我不希望因爲我的有限知情權而導致錯誤判斷,進一步導致其他人傷害。”
銀狼道,“我們是傭兵,我們每天都走在死亡的邊緣。‘
“是的,我不否認我們工作的危險性,但是正因爲如此,我們要避免一切可以避免的危險。在戰鬥之中受傷或者死亡,這無話可說。但他們不應該在錯誤指揮之中受傷或者死亡。如果是這樣,那麼我這個導致錯誤的人就有罪。因爲作爲隊長我要求他們信任我,而且他們也是這樣做的。但我卻有可能因爲掌握的信息不足,而辜負了他們的信任。”林銳狼。
銀狼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鬆放鬆,你神經繃得太緊了。”
林銳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走出了聖凱澤島的指揮部。
但是剛回到他們所住的營區,就聽到了一場騷亂,靠近沙灘的地方圍了很多人。林銳微微皺眉這片區域是他們o2的地盤,他們有單獨的訓練區域,而其他小隊都不住在這裡。平常情況下這裡一般不會有人鬧事,除非是o2內部的人。
林銳大步走了過去,沉着臉道,“這它媽的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打個架而已。”謝爾蓋悻悻地道。林銳這才注意到,這俄國佬的眼角一大塊的烏青,鼻孔裡還塞着棉球,明顯是在流血。
能把謝爾蓋打成這樣的,也算是身手不錯了。不過另一幫人好像也很慘暈在沙灘上的就有好幾個,剩下幾個也是個個鼻青眼腫。
林銳他們的臂章,忍不住皺眉道,“你們是廓爾喀小隊的?”
“呃,是的長官。”那個傭兵有些尷尬地道。
“那你它媽倒是給我說說,是誰給你的膽子,到這裡來打架的?”林銳忍着怒氣道。
“瑞克長官,不……只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那個傭兵無奈地解釋道。
“放屁!我的人先動手,你還能站在這裡?”林銳冷冷地道,“你們隊長呢?”
那個傭兵指了指低聲趴着的一個,有些尷尬地道,“這就是隊長。”
林銳愣了愣,轉過頭對謝爾蓋道,“你把他們隊長都打暈了?”
“報告,瑞克隊長,暈掉的還有我們的副隊長。”那個傭兵低聲道。
“該死的,”林銳一把拽住了謝爾蓋道,“俄國佬你個混蛋,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很能打嗎,一個人單挑一個小隊?活該被打成豬頭一樣。”
“不是我要打,是他們想打我們的人。”謝爾蓋憋着道,“我只是隨便反應了一下,沒想到他們人還挺多的。”
將岸走過來,勸開了林銳,“算了,放手吧。這事也不能全怪俄國佬。你最好去問問那位叫水晶的妹子。”
“水晶,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林銳愕然道。
“你去知道了,銀狼招來的哪是什麼傭兵,簡直是個惹禍的小妖精。”將岸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