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架滑翔翼在巴西里約熱內盧的沙灘上着陸。毫無疑問,這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海灘,它在里約熱內盧居住區的前面橫跨4.5公里。灰色的公路、白色的沙灘、藍色的海水是城市邊緣的三原色。
林銳和將岸兩人迅速解開身上的吊索,穿過了沙灘上的人羣,走向了一側的小廣場。里約熱內盧的海灘和城市交織在一起,這裡有購物中心、電影院、時裝和珠寶商店,以及設置得當的餐館和夜總會。林銳和其他隊員約定的地點就在沙灘附近的一個小型夜總會。
他們進去的時候,其他隊員都在一個包間裡等着他們。林銳疲倦地將手裡裝着武器的包放在地上,有些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隊員們全都沉默了,葉蓮娜也沒有說話,只是把一瓶冰凍的啤酒遞給他。
林銳大口地喝着,把剩餘的酒都澆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一把將啤酒瓶砸得粉碎。他擡起頭道,“白手套的情況怎麼樣?”
謝爾蓋打開了電視,巴西的新聞上正在播報。
“在三個小時前,巴西武裝部隊對里約熱內盧附近的多個貧民窟,再次展開清剿活動。據悉此次清剿行動與一宗大案有關,就在半小時前,曼格拉貧民窟方向傳來了劇烈的交火。武裝部隊在裝甲車和直升機的掩護下,擊斃了多名冒充巴西軍警的匪徒。
現場搜出了大量自動武器和彈藥,甚至被匪徒擊毀了一輛輪式裝甲車。此次交火事件的武裝頭目已經被拘捕,此人可能涉及多宗國際性的重大罪行。後續調查尚未展開。”新聞主播的畫面切換到了現場,白手套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大漢按着,戴上手銬,並強行塞進了車裡。
“柯本動用了他的系統指揮權限,用調動了巴西軍警對白手套的埋伏點展開了猛攻。可惜他們沒有當場擊斃這個傢伙。但至少他已經被抓住了,如果我們把掌握他們準備竊取核潛艇技術文件的事透露出去。他這輩子都要在蹲苦牢了。”謝爾蓋低聲道。
“不過巴西人未必會相信。”瘋馬皺眉道。
“我們不會給巴西人,而是設法給法國人,這個項目是他們和巴西合作的。即便是核動力攻擊潛艇的技術也是他們提供,所以法國人一定會比巴西人更重視此事,他們一定會要求巴西嚴加審問。
而秘社卻不可能讓白手套受審,因爲他知道太多秘密,所以白手套懷特完蛋了。不是死於其他,而是死於被秘社滅口。我們都瞭解秘社的手法,所以等於白手套被捕的一剎那,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蛇眼搖頭道。
“可是,我它媽的不想聽這些!”林銳爆發般地起身,低聲道,“我只想知道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會是老趙!?這說不通,太多地方說不通了!”
“林銳,你先冷靜一點。我也同樣想不通,但事實就是他,而且他也承認了。”將岸抓着他道。
“我很冷靜,從剛纔我就一直在想,如果真是老趙出賣我們,我們早就完了。他對黑島公司瞭如指掌,他知道很多內幕。他如果想出賣我們,我們沒有理由能夠活到現在。”林銳來回踱步道。“而且你們記不記得,他最後他還告訴我們秘社的設伏位置。如果存心害我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行了,瑞克,我們是傭兵。爲了錢我們什麼都會幹。”謝爾蓋搖頭道,“總有一些人會罔顧職業道德的。趙建飛跟我們一樣是傭兵,又不是什麼道德模範?”
“他不缺錢,他除了行動佣金,他還佔有黑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的收益並不少,而且我也從沒聽說他有任何的財務問題。”將岸搖頭道,“他不會爲了錢出賣我們。”
“不但不會爲了錢,而是他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林銳搖頭道,“我太瞭解他了,他弟弟就是死於另一支小隊的背叛。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對他打擊極大,所以他對這種事情深惡痛疾,自己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甚至在傭兵訓練的時候因爲團隊精神而驅逐過隊員。所以這件事,無論怎麼分析也不對。”
瘋馬也點點頭,“是的。而且他今天說過好幾次,說不是存心要對付我們,那又是什麼意思?不是要對付我們,那麼他要對付誰?”
“猜不透。”林銳搖頭道,“我怎麼猜都猜不透。聽起來他要對付的是銀狼,但這也不太可能,他們認識很久了,老趙跟銀狼足足有十幾年,關係一直都不錯。難道是要對付龍胖子?更加不可能,龍胖子和任何人都沒有衝突,他一直以來都是在幫助我們。甚至以一己之力,把黑島從崩潰的邊緣救了回來。”
“算了,別猜了。我估計有人會知道。”將岸低聲道,“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去問他。”
林銳轉過頭,皺眉道,“你是說,白手套?”
“是的,柯本應該知道他的押運路線。在路上下手,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否則他可能永遠也無法開口了。我們將永遠不知道趙建飛爲什麼背叛。”將岸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中途劫下他?”謝爾蓋皺眉道,“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此次事件,巴西軍方損失慘重。白手套手下的傭兵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據說讓巴西軍警損失了近百人。這是歷年來所遭受的最重大損失,所以他們對白手套極其重視。一定會動用軍方武裝押運。”
“他們有輪式裝甲車,想攻擊他們的車隊這簡直就是找死。”瘋馬也搖頭道,“關鍵是這件事關注度太高了,我們不好下手。要是無緣無故惹上這樣的事情,會拖累整個公司的。畢竟一旦暴露,連銀狼和龍胖子都無法承擔。”
“所以你們都別去,留在這裡。”林銳從桌上拿起一支啤酒,用拇指推開瓶蓋,灌了一口,“這是我的私事,我放走了趙建飛,所以欠韓國佬和其他死去兄弟一個交待。這件事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