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的通訊器響了,一個在望塔放哨的傭兵通過無線電呼叫了他們,告訴林銳等人有船隻接近。
“別關閉通訊,繼續監控,隨時彙報海盜們的動態。”林銳沉聲道,“直到確定是秘社的船隻。”
“明白!”
幾分鐘之後,傭兵繼續彙報,“海盜們已經登船,是兩艘小型船隻。他們迎了上去,看樣子是不想讓對方直接接近。有一艘海盜船靠近了來的那艘船,有幾個海盜上船了。像是在檢查船上的人。好了,碼頭的海盜們也全都出來了,他們開始在碼頭聚集,全都拿着武器,看起來有些緊張。船上有人在揮舞旗幟,島上的碼頭處有人迴應。”
“是旗語。”林肯想了想道,“這些海盜們沒有太先進的通訊設備,所以還在使用旗語進行短距離的通訊交流。”
傭兵在通訊頻道內繼續道,“他們向島上來了。可以確定這艘船不是海盜的,也不像是他們劫掠來的商船,因爲船身沒有標記和編碼。”
“那就是了。”林銳沉聲道,“我們按照計劃行動。林肯帶着你的小隊,從側翼繞過去,你們抵達之後,立刻潛水炸沉碼頭所有船隻。”
“是。”林肯點點頭,回頭招呼手下的弟兄們,“b組的蛙人小隊,跟我來!”
林銳繼續下令,“廓爾喀小隊,你們擔任突擊任務,潛伏在碼頭到敵人營地的中途。聽我的命令行事。”
“明白。”廓爾喀小隊的人也都轉身行動了起來。
林銳轉身對瘋馬等人道,“高坡上留十個人,由小馮指揮。其他人跟我走,去敵軍營地。”瘋馬等人也齊應了一聲,跟着林銳開始行動。
海面上,慢慢靠近錢德拉島的那艘船上。馬克洛夫斯基悠然地坐在船艙裡,看着島上亂哄哄的海盜,和身邊幾個已經登上船的海盜,微微一笑,然後調侃道,“我說,你們這這陣仗可夠大的。出動這麼多人來歡迎我們,真是讓人感動啊。”
他身邊的幾個海盜也不跟他說話,只是揮舞着手裡的武器,“你們的船隻能停在碼頭,船上不能留人,島上也不許帶武器。”
“規矩真多。”馬克洛夫斯基嘆了一口氣,轉向了一旁的柯南,“讓我們的人下船的時候都別帶武器。否則這裡的主人,可不太歡迎。”
“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柯南點頭冷笑道,“哼,幸虧來的不是男爵。否則我真想看看他們怎麼讓男爵放下他的武器。”
“放鬆點,柯南。”馬克洛夫斯基一笑,“我們是找他們來談生意的。走吧,船快靠岸了。”
秘社武裝的船停靠在了碼頭,幾個海盜舉着槍,而另外幾個忙着捆纜繩。馬克洛夫斯基走下了船,看看周圍的這些海盜笑了笑,“我們已經下船了,而且沒有帶武器,是不是可以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首領了?”
那幾個海盜小聲交談了片刻,對馬克洛夫斯基歪歪頭,示意他們跟着自己走。馬克洛夫斯基和柯南,再加船上的十幾個船員,慢慢走在了島上的沙灘上。
“這地方不錯,你們還真會找地方。”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陽光,海灘,就差一些有胸有屁股的女人和酒了。不過別擔心,和我們合作,這些很快也會有的。”
海盜們把他們帶進了自己的營地。營地裡所有的海盜也幾乎全部出動了,各個手持武器如臨大敵般看着他們。馬克洛夫斯基依然瀟灑如故,大步走來,毫無懼色。海盜們把他們兩人和其他船員分開,押着他們進了營地裡的那個鐵皮窩棚裡。
鐵皮窩棚外面破破爛爛,裡面卻還過得去,地上鋪了一層毯子,還有一張破破爛爛的沙發。說是沙發,但看起來應該是船上用的那種海綿軟座椅子。只是在上面蓋了一層織物,顯得稍微整潔一點。一個瘦削的黑人坐在那裡,穿着一身的舊軍裝,一邊吃着一串香蕉,一邊以懷疑地眼光看着馬克洛夫斯基和柯南。
“你們來了?”那個黑人吃完了一個香蕉,把香蕉皮扔在地上。
“是的,我們從不失約。”馬克洛夫斯基聳聳肩道。“你應該就是託普先生,我們之前託人給你帶的信息,想必你也已經收到了。”
“你該叫我將軍。索馬里海上自由軍的託普將軍。”黑人冷冷地道。
“好吧,隨便你願意怎麼樣吧。在這裡,你就算是自稱索馬里總統,也沒有人能反對。”馬克洛夫斯基看着他微微一笑,“但你到底是什麼,你自己應該知道。”
海盜頭子託普猛然站起身,盯着馬克洛夫斯基道,“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馬克洛夫斯基搖搖頭道,“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已經見過了索馬里大大小小的十幾個海盜團體,就連號稱最大規模索的馬裡水兵團體,我也都是這麼說話。而且他們當時也都像你一樣質疑我的能力。但是現在你看,我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目前索馬里附近的十幾個海盜團體見了我,沒有一個不尊敬的。你知道爲什麼?”
託普狐疑地看着馬克洛夫斯基道,“我聽說過一些,你把他們都拉進了一個什麼交易所。”
“是海盜股票交易所。”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看看你們,一個個瘦成了什麼樣子,再看看你們手裡的武器,都快散架了。這樣出來當海盜,怎麼會有前途?託普老兄,你們當海盜靠打劫爲生。就你們現在這樣的武裝,你們能打劫什麼,打劫幾艘漁船?
別跟我說什麼,你們能打劫商船。你心裡清楚,就你們這樣的實力,連亞丁灣都進不去。而那裡纔是黃金水道,大把的海盜在那裡發了大財,而你們待在這裡,連口殘羹剩飯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