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狂熱的恐怖分子在皮卡車的後面倒上汽油,然後開馬力向着他們的車隊撞過來。企圖導致林銳等人的車輛着火,強迫他們停下。雖然時不時有這類武裝皮卡因爲被擊中而偏離方向,燃燒着衝向了一旁,但如果真要被他們給撞上了,也不是鬧着玩的。
而那輛加焊着厚重鋼板的大貨車依然在試圖讓兩輛美洲豹裝甲車減速,裝甲車的機槍射在大貨車的車身鋼板上叮噹作響。這輛車是經過改裝的,加焊了兩層鋼板,即便是大口徑機槍也並不是能夠被輕易射穿的。持續的射擊只會使得鋼板嚴重變形,但是幾乎沒有形成穿透。
“媽的,這簡直就是一輛土造坦克,我來負責用裝甲車直接衝撞,設法擠開他!”刀疤臉厲聲喝道。
聽着小組內部聯絡頻道里傳來的聲音,林銳皺眉道,“小心點,這卡車太重太長了,你未必能撞開他。別把你自己給幹翻了。”
“我底盤比他低,以這種速度,如果相撞的角度合適的話,有可能掀翻他的,不過我需要和你們拉開距離。再被他這樣堵着,我們會陷入被動的,天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刀疤臉大聲道。一陣彈雨打在了裝甲車的車身上,發出了一陣爆響。車頂上的機槍手被射中了,渾身是血地從武器操作椅上滾下來。
“來個人,給他處理一下,都給我綁緊了安全帶。香腸,我需要一點協助。”刀疤臉咬牙道。
面對劈頭蓋臉砸過來的彈雨,面對猶如穿花蝴蝶般,層層佈防的敵軍車輛,香腸放聲叫道:“稍等,兩翼的人,幫我打出一條路來!”
另外兩個傭兵駕駛的武裝卡車,一左一右護在香腸的裝甲車兩側,當三臺車輛並肩齊飛的時候,一股瘋狂的情緒,更在他們的血管裡不斷翻涌不斷沸騰。
恐怖分子的幾輛武裝卡車,也就對他們三輛車組成的三角陣列傾泄出大量子彈,形成了一道看似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
就是在左右兩翼的卡車掩護之下,香腸以最瘋狂的極限,衝過了兩側隊員爲他打開的通道。
“明白了,我已經就位,正在設法引他加速,然後你趁機會內切。”香腸駕駛的裝甲車猛然一個加速,讓大貨車也被迫加速追上他的裝甲車。隨後又是一個急轉彎,大貨車又高又重,慣性很大。在高速轉彎的時候,由於向心力的緣故車身有些失去平衡。刀疤臉看準機會,狠狠撞向了那艘巨無霸型的大貨車。
裝甲車狠狠撞在大貨車的一側。越重越高的車輛慣性就會越大,在轉彎的時候很容易失去平衡,這個時候,刀疤臉猛然加速衝撞。在很大程度上,只是越高借力打力的推動。
面對如此可怕的加速度衝擊,刀疤臉只覺得自己眼前先是炸起一片金星一片血紅,緊接着就變成了一片灰黑。大概是因爲撞擊導致他的雙眼視網膜因爲充血,已經進入了灰視狀態。就連耳朵裡都像鑽進去一百隻蒼蠅似的嗡嗡嗡嗡響個不停,就在這眼前一片灰黑耳朵裡一片亂響中,刀疤臉勉強聽到了林銳的聲音,“喂,刀疤,給老子說話……”
“我沒事。”刀疤臉艱難地道,“不過我臉上可能又要多一條傷疤了。該死的,剛纔撞擊的時候,我的臉大概是被什麼碎片劃破了。”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我們安全了,他們還剩不足十輛卡車了。”謝爾蓋在通訊頻道內喊道。“怎麼處理這些殘敵?”
“全部殲滅,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這些殘敵也許會把我們的行蹤暴露給其他恐怖分子,我們雖然完成了這次突圍。但我並不想再遇到第二次。”林銳沉聲道。
“那就交給我了,是時候用這新玩意兒了。”隨着謝爾蓋的一聲狂喝,之前香腸安裝在超級貓卡車上的遙控武器系統,猛然噴射出兩條一尺多長的火舌。這是遙控武器系統中的兩聯裝機槍,一時間彈雨橫飛。
謝爾蓋在瞬間脫離小隊就像是一枚炮彈疾飛而出。在機槍的驚人高射速下,子彈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道近乎筆直的飛行軌跡,隨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彈道的光痕。
那些在武裝卡車上放槍,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級別的戰鬥,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武器的恐怖分子們,發出了一片絕望的叫喊,他們想躲,他們想避,他們想遠遠離開那輛該死的卡車和車頂上的那兩把機槍。但是又有幾個人能避開種遙控武器的閃電式攻擊?
當該死的卡車上四處噴火冒煙,猛然撞進了他們中間,在一片淒厲的慘叫聲中,揚起的就是一片熾熱與豔紅。“沒錯,你們這些混蛋,這就是我……擋我者死!!!”謝爾蓋囂張的叫喊聲和絮絮叨叨的俄羅斯國罵不斷從通訊耳機內傳來。
在高速駕駛中,謝爾蓋和他的遙控火力,瘋狂的收割着他攻擊範圍內每一條人命,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一片片熾熱的鮮血,穿過子彈和榴彈組成的死亡之網,噴濺到沙漠土地上帶來的粘粘膩膩的熾熱。他更可以清楚的聽到,那些恐怖分子,面對痛苦,面對他的屠殺,所發出來的痛苦慘叫與哀號。
林銳等人也沒有手軟,再也無所保留,火力全開。一輛輛武裝卡車被打停,或者直接被擊毀。
當林銳等人終於結束了戰鬥,突破了幾十輛武裝車輛組成的攔截隊伍,帶着滿身汽油味的鮮血味,停止了最純粹的殺戳時。刀疤臉他拎着手裡的武器,踏着滿地的屍體,慢慢向回走着,檢查着每一輛車,偶爾遇到還沒有斷氣,還會呻吟的,他手臂微擡,毫不猶豫的就會在對方的頭上補上一槍。
在一輛車裡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哭聲,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縮在那裡不停的抽搐着。也許是因爲人太小,蜷縮在了車裡,剛纔避開了兩把機槍的掃射,也許是他的運氣實在太好,他竟然在這充滿死亡氣息機槍互射攻擊中毫髮無傷的生存下來,但他已經被徹底摧毀了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