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銳等人的局面不利。眼看就要陷入了敵人的重圍。大批敵人從兵營中跑出,從幾個方向向他們圍來,前面十幾名敵人也快速接近。林銳一面用手中美式M4A1自動步槍向着四周掃射,一面帶着隊員們快速移動,尋找有利位置,躲避着敵人的子彈。
眼看敵人越來越近,原本向着出口處撤退的林銳突然回身對着裡面的追兵掃了一梭子,大聲對着通訊頻道喊道“我先上去頂住,你們找機會襲擊他們側翼!”跟着林銳的隊員們聞聲掉轉身子,向着後面奔去,轉眼就撲到了後面的敵羣中。一直近距離交戰在敵人羣中立即引起了一陣恐慌。被殺傷的敵人慘叫着在地上翻滾,林銳也調頭衝撲進了敵羣。
一羣隊員在敵羣中快速移動着,林銳已經扔掉來不及換彈夾的自動步槍,身子像風一樣在敵人羣中快速移動,掄起匕首在敵人的身上快速揮動着,黑色的匕首到處血花四濺,挨近他身邊的人不斷抱着胳膊、大腿腿倒地慘叫,而謝爾蓋不斷在敵人的身後搞偷襲,手裡的兩把匕首則所到之處也不斷噴出敵人的鮮血。這些隊員在敵羣中的快速移動使得車上的機槍手不敢開槍。
看到轉眼間就令自己十幾個人倒下,赤潮的組長大罵着命令身邊的赤潮士兵“媽的,都它媽上去弄死他們!”
敵人越來越多,幾十人從四面八方向林銳等幾個人圍了上來。林銳不斷移動,如一道輕煙在曲折穿梭在敵人中間,所到之處到處是噴射着鮮血的敵人,他手中格鬥刀的刀柄纏繩,也已經全被敵人的鮮血染紅,另一隻手的手槍已經只剩下了兩顆子彈。
敵人看到這些僱傭兵,紛紛向着兩旁閃避。謝爾蓋手裡的鋒利爪刀,接近敵人不管是敵人胸前還是臂膀,直接揮動手臂抓去,鉤下敵人的一塊塊碎肉直接甩向下一個敵人,全身上下也已被敵人的鮮血染紅。
後面的敵人看到地上倒着十幾名慘叫的同伴,都紅了眼一樣向着中間的林銳和謝爾蓋撲去。
正此危急時刻,敵人側翼突然響起了輕機槍和幾聲爆炸,卡車上的機槍手被擊斃,外圍的敵人也立即倒下一片。
瘋馬和刀疤臉在這危急時刻終於趕到了。兩人沒有衝進敵人堆裡,而是靠着側面的有利地形向着敵人掃射,看到大部分敵人都集中在林銳他們附近,刀疤臉取出火箭發射筒對着敵人後面的卡車連續射擊着,腳下不斷奔跑着變化着方位,讓敵人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襲擊他們。
剛纔那個赤潮的組長,回身看到側翼不斷冒出的火光和猛烈的機槍聲、自動步槍聲,立刻下令身邊的赤潮隊員駕車回身向着隧道內的指揮所跑去。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護隧道內的化學武器,完成恐怖襲擊,如果任務失敗,自己就是十個腦袋也會被自己人摘掉!誰都知道男爵決不容許任何失敗。
赤潮組長跑到指揮所,拿起話筒大聲叫着前去參與攻擊的赤潮隊員:“我們被攻擊,火速回援。”幾個赤潮隊員也在呼叫,“我方已經佔據一定優勢,再給我半個小時,我一定能把他們拿下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話筒中想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赤潮組長扔掉話筒使勁揉着自己的耳朵。他心裡明白,己方的優勢或許有過,但現在肯定是已經沒有了。
瘋馬和刀疤臉的支援,讓香腸等人終於可以騰出手了,他從口袋裡取出遙控器直接按下了起爆紐,引爆他剛安裝在路邊的炸彈。巨大的爆炸使赤潮的幾輛戰鬥車輛頓時成了一片火海,爆炸衝擊波將赤潮隊員的屍體震得亂飛,燃燒的車輛,橡膠輪胎燃燒的幾股濃濃的黑煙沖天而起,幾乎遮蔽住了道路。
剩下的一輛車雖然受到波及,但還能駕駛,駕駛員調轉車身向回開去,外面的步兵看到戰鬥卡車掉頭,跟着往回跑去。他們的戰術素養很好,沒有車載火力強大的支援,誰也不會繼續衝鋒送死。眼看情況不妙,立刻先行撤回去,重新組織衝鋒。
看到敵人撤退,林銳從掩體中抖落蓋在身上的碎石和沙塵站起,大聲對着無線耳機命令,“停止射擊,各組檢查傷亡情況”。
謝爾蓋回答着從掩體中爬起,頭上血跡斑斑,右手捂着流血的左臂向周圍走去。
香腸看到葉蓮娜正掙扎着想站起來,他連忙用腳將覆蓋押在葉蓮娜身上的幾塊大碎石踢開,葉蓮娜滿身灰土地爬了出來。
“蝰蛇,你怎麼樣?”香腸擔心地問。
“就是被碎石砸了幾下,沒事。不過我的眼睛裡進沙子了,這可能會影響我的射擊。”葉蓮娜低頭艱難地張嘴,吐了吐嘴中的沙子回答了一句。
刀疤臉看到謝爾蓋滿臉血跡捂着左臂,趕緊走過去問道,“俄國佬,怎麼樣?坐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謝爾蓋搖搖頭“沒事,頭上是被碎石砸的,左臂被手榴彈碎片劃傷,我自己簡單包紮了,待會再處理。我可遇見過比這更重的傷,而且那時候,還沒有伏特加。”說着謝爾蓋坐下來,疲倦地靠在牆壁上,從口袋裡拿出了小酒壺,大口地喝了一口。
林銳看到謝爾蓋的樣子知道他傷的不重,於是向瘋馬等人走去。只見瘋馬一言不發,低頭看着地上的幾個傭兵。一個人黑人傭兵,依舊是臥姿趴在地上,臉緊緊貼在槍托,右手扣在自動步槍的扳機上保持着射擊的姿態,身上蓋滿了爆炸揚起的沙土和碎石,一動不動。但他的身下已經全是血泊。
從他背後可以清晰看到子彈穿透他身體,在背後留下的巨大創口。“他應該是負傷之後繼續作戰,最後失血致死的。”瘋馬低聲道。“那邊還有幾個。”
“我記得他,他從B組調過來沒有多久,原先是跟着林肯的。”林銳低聲道,“另外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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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死了兩個。是車上的機槍打的,血肉模糊。弟兄們也是通過紋身才認出他們是誰。還有幾個失去了作戰能力。”瘋馬低聲道,“這次我們的代價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