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影自然就是林銳,他站起身來看這地上被折斷手臂的喬治,從身後掏出繩索把喬治捆得結結實實。“這不可能!”喬治驚恐地看着林銳。
“給我閉嘴。”林銳一拳將他打暈在地上,然後走過去,看看被雞心螺毒液麻醉了的巴里亞。同樣把他也捆了起來,一起丟在沙灘上。雞心螺的毒液雖然經過了稀釋沒有立即致命,但也足以讓巴里亞麻醉得像是一具屍體。
林銳俯下身子摸了摸巴里亞的脈搏,翻開他眼片看了看。估計這個巴里亞沒有一整天也醒不過來,而喬治的情況也不會比他好一些。
天亮了,陽光曬得沙灘有些發熱。巴里亞和喬治都醒了,他們發現自己都被捆着,而且面朝下趴在,雙腿和雙手都被系在背後。
“兩位醒了麼?抱歉,這裡可沒有早餐服務。你們這個姿勢也確實不是太舒服。但我得確保能看得到你們的手腳。”林銳嘲諷道。
“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被炸死了。”喬治大吼道,“我看到了屍體。”
“閉嘴蠢貨。那是安德森的屍體,他趁我們不注意,用安德森的屍體引我們上鉤的。”巴里亞怒道。
安德森就是之前跟巴里亞和喬治在一起的那個黑人。之前因爲受傷,爲了保證不拖累巴里亞和喬治自殺了,屍體也一直在那裡沒有這麼處理。
昨天晚上林銳發現木筏之後猜到會有陷阱,他用來整整兩個小時搜索周圍可能的陷阱,並且把壓發陷阱改成了掛弦觸發。
林銳知道敵人也在等着自己踏入陷阱,所以他索性多跑了一段路,去把那個黑人的屍體搬了過來。用那個黑人的屍體僞裝自己已經被炸身亡,其實並不是什麼太好的主意。因爲那是一個黑人,只要喬治和巴里亞仔細看看就能發現問題。
不過正好是在晚上,而且屍體炸過之後的殘肢,又是血污又粘着沙粒。在夜裡也看不清是皮膚黑,還是暗紅的血跡造成的。而喬治和巴里亞果然上當,因爲他們已經在島上四處搜尋過了,有了一個先入爲主的觀念,認爲這個島上只有他們三個人了。那麼被炸死的不是林銳還能是誰?他們就沒有想到死去的那個黑人同伴安德森的屍體。
所以這一下,他們被林銳算計得死死的。
在發現地上的殘肢之後,巴里亞和喬治的警覺性果然大減,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而這個時候林銳再跳出來突然襲擊。這就是有心算無心,警惕打鬆懈的結果。
只是一個決定,局面就發生了逆轉,昨天還是巴里亞和喬治在追殺林銳,現在他們卻成了林銳的階下囚。
巴里亞和喬治捆着也不老實,在旁邊罵不絕口。林銳也不去管他們,就讓他們罵,他本來還嫌他們精力太旺盛。等他們罵累了之後,更好對付。
除了讓他們叫罵消耗體力,林銳還讓他們捱餓,任他們怎麼罵就是不給食物。罵得口乾舌燥的時候,也不怎麼給水。只是用最低的飲食維持他們的生命而已。第二天,林銳要出去尋找食物,但是看着這兩個俘虜,他也不放心把他們留在這兒。雖說兩人都捆着,但也不放心就這麼走了。
於是,林銳想了想之後,繼續走到他們的身邊,撿起旁邊的一個木棍,每人腦袋上一下,直接給敲暈了。然後自己再出去尋找食物。
連續兩天,這兩個死硬的赤潮武裝分子就沒有了脾氣,或者說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頂着滿頭的包,甚至看到林銳手裡那根棍子就恐懼。
“這傢伙一定不是人,是從地獄裡來的惡鬼。”喬治小聲對巴里亞道。
“你還能動麼?”巴里亞低聲道。
“不能,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法,這繩索是越掙扎越緊。沒有工具我們根本別想弄開。”喬治低聲道。
“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完了。”巴里亞低聲道。“美國佬隨時會來這裡。我們再拖下去,就別想離開了。你有什麼辦法麼?”
喬治低聲道,“我覺得我們也是該想想辦法,再等幾天,我們估計餓得連走路都走不動了。這個混蛋他就是故意消耗我們的體力,然後不給食物。使得我們變得虛弱不堪,這樣纔對他最有利。我們得趁着還能動的時候,騙他幫我們解開,哪怕一下也好。”
“解開了繩索你也沒有辦法。別說他拿走了我們的武器,就算是赤手空拳,你也打不過他。”巴里亞低聲道。
“不,不是直接反抗。我們就說要上廁所,然後偷偷撿一塊小石頭,用來趁他睡覺的時候慢慢磨斷繩索。”喬治低聲道。“他只是一個人總有打盹的時候。”
巴里亞點點頭,“我來試試。”趁着林銳走過來的時候,巴里亞大聲道。“我要上廁所。”
“請便。”林銳轉過頭道。
“我說我要上廁所,你說請便是什麼意思?”巴里亞咬牙道,“你得鬆開我,讓我去上廁所。”
“我說請便的意思是,島上根本就沒有廁所。你就隨便拉好了。”林銳聳聳肩道。
“那你也得讓我起來啊,要不然我怎麼拉?”巴里亞道。
林銳微微一笑,“就拉在褲子裡,反正我在上風口的位置,臭不臭其實對我沒有什麼影響。”
“無恥,混蛋。我要控告你們虐待俘虜。”巴里亞大罵道。
“告吧,隨便告。反正我也不是美國兵,你想怎麼告都可以。”林銳點點頭道,“另外,我覺得你還是得面對現實,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考慮這些麼?如果我是你就先考慮怎麼活着。而你們現在要想活着的第一要點,就是別惹怒我。你的手臂應該還沒有長好,再想耍花樣,我再給你敲斷了。”
巴里亞怒道,“你這該死的僱傭兵,你敢……”
林銳拿起了木棍,“我這人不敢說很公平,但我很守信用。”巴里亞的慘叫聲再度響徹了這個荒島。自此之後的兩三天,兩個俘虜徹底放棄了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