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巴沙爾額頭的汗如雨下,但他依然強辯道,“胡說八道,這些錄音都是你們後期製作過的,全都是假的。爲了就是栽贓陷害我。”
“栽贓陷害?確實有這種可能。那麼我就再請各位看一出好戲。”林銳拍了拍手,“我請大家看一場現場直播。”
會議室的顯示屏突然一變,一隊傭兵正在一棟建築物外。而這種建築物正是賈巴沙爾的住宅。
賈巴沙爾雖然是西撒哈拉人民陣線的高官,但也和其他官員一樣,住在阿爾及利亞的難民營裡,二層的土壘房屋。
賈巴沙爾大聲道,“你們想怎麼樣?”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可能會不太禮貌,我在這裡向你道歉。”林銳拿起了桌上的無線通訊器,面無表情的道,“行動。”
一羣傭兵快速衝進了賈巴沙爾的家裡。把他的家人全部押了出來,然後在裡面翻箱倒櫃的搜索,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看得在座的那些西撒哈拉人民陣線高官一陣目瞪口呆。大概六七分鐘之後,一隊傭兵從賈巴薩爾的家裡挖出了一口箱子,擡了出來。
賈巴薩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林銳看了看周圍的官員們,“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我想大家跟我一樣好奇。那麼我們就讓他們打開看看,怎麼樣到底是什麼?”
鏡頭一轉,幾個傭兵上前砸開了鐵箱。裡面是滿滿一箱鈔票,泛着黃綠色的美金。
“真是好大一筆錢。”林銳轉頭看了看賈巴沙爾,“我想問問賈巴沙爾先生,你一年的薪水是多少?以你目前的薪水,是怎麼存下這麼一大筆錢的?
我知道目前西撒哈拉人民陣線的開支,除了靠國際援助就是依靠難民營少的可憐的一點產出。所以各位的薪水都不是太高,照這麼多錢的數目來看,我們的賈巴沙爾先生需要100多年不吃不喝,才能攢下這麼多錢。”
賈巴沙爾喘着粗氣道,“這是家族財產,是我父親過世的時候留給我的。”
“那麼我們就來調查一下賈巴沙爾先生的父親,據我們所知賈巴沙爾先生的父親是個銅匠,而且當年逃到難民營來的時候。渾身的資產不足50美金。
他還有四個兒子,也就是說分給賈巴沙爾先生的遺產,大概有十幾美金。我很想知道賈巴沙爾先生是個怎麼樣的賺錢天才?能幾十年的時間內靠着十幾美金積攢出如此巨大的財富。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建議應該把賈巴沙爾先生調往你們的經濟部門。按他這麼做能賺錢的手法,說不定他能在短時間內振興西撒哈拉的經濟。”林銳嘲諷道。
“無恥!”在座的官員之中有人大聲高呼。
“叛徒!”
“刺殺總統的兇手,可惡的內奸!”幾個西撒哈拉高官忍不住拍着桌子怒罵!
“賈巴沙爾,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這些錢分明就是你出賣總統獲得的贓款,你到底是爲誰辦事?是誰出錢讓你乾的!”恩尼斯特拍着桌子大聲呵斥道。
賈巴沙爾死死的看着屏幕上的那些錢,猛然一拍桌子道。“是,我是收了錢。可我也是爲了西撒哈拉。”
林銳並沒有讓他說完,擡手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賈巴沙爾捂着臉,哀嚎不已。
“抱歉各位,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人的嘴臉了。靠出賣自己的同胞和祖國,換取這些骯髒的錢,還有臉說是爲了自己的國家。你們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嗎?”林銳搖搖頭。
“無恥之徒,應該把他拉出去槍斃。”會議室裡羣情激動。這些西撒哈拉人民陣線的官員義憤填膺。
“恕我直言。這個賈巴沙爾還算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至少他知道現金難以被查出來。而他還有幾個同夥,卻沒有這麼幸運了。
他們走的是銀行轉賬,我這裡有銀行流水單據,證明他們在總統先生出事之前,收到了來自多筆國外的銀行轉賬……”林銳的話剛剛說完。
會議室裡面有幾個人已經奪門而逃,但很快他們就被守在門外的傭兵持槍逼了進來。
“我還沒說出這幾個人的名字,你們急着跑幹嘛?”林銳笑了笑,然後把手裡的一些單據遞給了恩尼斯特。
“恩尼斯特先生,你看現在的情況,該如何處理?”林銳緩緩地道。
“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嚴加審訊。看看這件事他們到底參與了多少?無論參與了多少,在現在這樣的國家危難之際,選擇背叛國家民族,死有餘辜!”恩尼斯特咬着牙道。
林銳做了一個手勢,那些如狼似虎的傭兵們一擁而上,把那幾位官員按倒在地,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恩尼斯特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諸位都看到了嗎?就在我們的內部,有這樣一羣人。現在是什麼時候?
國家危難,邊境局勢持續升溫,可就是這些人身居高位,卻腐化墮落。不惜出賣國家民族利益,以謀取私利。
這樣的人若不清除,我們西撒哈拉人民陣線,將以何種面目面對我們的人民?我們誓死要完成的民族獨立解放事業,能毀在這樣一幫人的手裡嗎?”
“不能!絕對不能!”
“大敵當前,我們必須按照戰時緊急條例,槍斃他們,以絕後患。”立刻有人大聲喝道。
“這件事我們要深入追查,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會議室裡又有人大聲喊道。
恩尼斯特點點頭,“目前總統先生依然負傷,我將暫代他全權處理此事。我將會依法辦事,絕不容私情。
但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摩洛哥軍方藉口我們屠殺平民,已經宣佈要對我們採取軍事報復行動。
如何應對邊境局勢纔是我們目前必須要面對的問題。我們和摩洛哥軍隊的實力對比,差距巨大。
所以暫時我們還無法行動,我們必須繼續徵募兵員,武裝訓練。以應對西撒哈拉人民陣線幾十年來所遇到的最大困境。
我希望各位能夠以國家民族利益爲重,放下所有的分歧,真正團結在一起。我拜託大家了……”恩尼斯特說完,已經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