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我知道你們的老闆是誰。也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能幫到你們,但我需要錢,很多錢。”謝爾蓋看着他道。
“你說的很多錢是什麼意思?”雷迪克·鮑爾皺眉道。
“你們想除掉去參加會議的某個人,也許是一個兩個,也許是更多人。反正你們想製造混亂,這都沒有問題。
但是你們現在沒把握去幹這件事,因爲你們缺乏必要的信息。你們甚至連會議室都沒有去過。
不!也許我得修改一下我的說法,你們很有可能去過會議室。但是在會議召開的時候,你們根本沒有機會進去。
也許你認爲,你們在佈置會場的時候,和會議結束打掃的時候,進去過會議室。就能瞭解會議室裡所有人所坐的位置。
但你們恐怕要失望了,因爲在會議開始之前我們會重新調配座位。每一次召開會議,每一個人坐的位置都不同。”謝爾蓋搖搖頭。
雷迪克·鮑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不可能。”
“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讓別人摸不清楚會議室裡每一個人的座位。噢,我們的警戒巡邏也是一樣,所有的人員和他們負責的位置都會隨機改變。
他們臨時接受指令,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命令將會去哪裡?所以毫無規律可循。”謝爾蓋回答道。
“你們爲什麼這麼做?”雷迪克·鮑爾問道。
“你以爲我們是傻子嗎?在知道有人要發起襲擊的情況下,不做絲毫防範?
國際會議中心的大部分安保由突尼斯人負責,但我們並不相信他們,所以我們在他們的安保措施以外,重新佈置了我們的人。”謝爾蓋笑了笑,“相信我,我們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們這些傢伙只會殺人,而我們,不但會殺人,更懂得如何有效保護目標。”
“我需要你們的安保計劃。想辦法把你們的計劃給我。”雷迪克·鮑爾沉着臉道。
“你是在說笑嗎?”謝爾蓋搖搖頭,“你可真有幽默感。就算我想,我也不可能把安保計劃給你們。因爲計劃連我也不知道。
我們的指揮部把所有的防禦方案分成了很多個部分,並且有三套方案。每一個小組只知道其中很少的一部分,也就是他們所需要執行的部分。
採用第幾套方案完全由指揮部臨時控制,所以我纔會說,就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雷迪克·鮑爾怒道。
“你當然不敢殺我。別傻了夥計,你你費了這麼多心思找到我,不是爲了殺我,而是爲了殺掉你的目標。而且現在,我可能是唯一能夠幫你完成任務的人。”謝爾蓋聳聳肩。
“你想要什麼?”雷迪克·鮑爾冷靜了下來。
“當然是錢,你見過這個世界上不要錢,白幫忙的麼?”謝爾蓋看着他,“我知道你們的老闆是些什麼人,他們非常有錢。
他們肯定花高價僱了你,但你如果完不成任務的話。恐怕你將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金錢。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最好對我客氣一點。”
“你到底想怎麼樣?”雷迪克·鮑爾問道。
“我在西撒哈拉的破沙漠裡待夠了,我想離開那兒。可你也知道,我是跟公司簽了合同的。
如果要毀約的話,賠償金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何況,離開了私人軍事公司,我也還要生活。一口價,500萬,歐元結算。”謝爾蓋叼上了一支菸。
“你瘋了嗎?”雷迪克·鮑爾壓低聲音道,“你以爲你是誰?你可真夠敢開價的。”
“我以爲我是唯一能夠幫助你完成任務的人。500萬不能再少了,考慮好了告訴我。到時候還是那家小酒館,還讓剛纔那個辣妹去找我。”謝爾蓋吸了一口煙。
“你以爲你還想活着離開這裡?”雷迪克·鮑爾冷笑道,“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你想把我抓起來,然後拷問我?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
首先,我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酷刑折磨,就算你們再狠,我在你們手上堅持個兩三天,應該沒有問題。
而我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去,明天我們的人就會察覺異常。也就是說,你不但沒有打聽到消息,反而弄巧成拙驚動了他們。
第二,我已經告訴過你,就連我也不知道安保計劃的全部內容。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說不出來。”謝爾蓋對他笑了笑。
“如果我給你錢呢?”雷迪克·鮑爾冷笑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想要錢?而且一開口就要500萬歐元?”
“如果我收了你的錢,自然會幫你們想想辦法。我雖然不知道整體的安保計劃,但是我能幫你們混進去,並且在我負責的範圍之內,可以配合你們完成任務。
區區500萬並不貴,如果被公司的人發現,我就沒命了。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這條命會低於500萬。”謝爾蓋笑了笑。
“你要的太多了,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你的方法會不會管用。雷迪克·鮑爾厲聲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就憑我知道你們的行蹤,但卻沒有報告給公司。你以爲我在酒吧裡喝酒,只是因爲我喜歡喝酒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在哪裡不能喝,非得半夜偷偷跑出來喝酒?
我就是想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憋不住了會來找我。說實話,你們的耐性還真夠好的,如果你們再不出面的話,我都已經準備撤了。”謝爾蓋冷冷地道。
“你知道我們在找你,也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想背叛自己的公司,所以故意每天晚上出來喝酒,就是想引我出來?”雷迪克·鮑爾若有所思道。
“說對了,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你以爲真的是剛纔那個辣妹這麼有魅力吸引我麼?像她這種貨色,夜店裡隨便拉一個來都比她強。
可女人就是這麼自信,她們總以爲自己只要勾勾手指頭,男人就會上鉤。你不會也跟那個女人一樣,沒有見識吧?”謝爾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