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敵軍就在鎮子西北處駐紮,林銳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本來以爲他們會在鎮子外面駐紮,沒想到他們居然不退出鎮子,膽子夠大的。弟兄們,我們的機會來了!”
“老大,你直接說怎麼幹吧!”刀疤臉點點頭。
“從天黑開始,所有人都給我不停的騷擾他們。每隔幾分鐘就放兩槍,總之別讓他們安靜下來。等到他們真正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們再動手。”林銳低聲道,“香腸。這次輪到你唱主角了,還有多少炸彈?全給這些坦克安排上。”
“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們趁着天黑給他們的坦克來一下狠的?”香腸低聲道。
“沒錯,”林銳看着他問道,“你有把握嗎?”
“炸趴着不動的坦克?我能把那東西弄成一團廢鐵。”香腸搓了搓手道,“主戰坦克看着堅不可摧,其實有很多弱點。
戰車的側後部位也是整個防禦最爲薄弱的環節。不同於炮塔的楔形結構,也鮮少披掛反應裝甲,如果能夠把炸彈安在主坦的側後部位進行有效爆破,會造成深度爆傷效果。
而且由於裝甲的發動機普遍安裝在後部,攻擊側後位置也有機會造出發動機損毀等影響載具機能的獨特效果。
還有就是座圈,座圈是冶金的專業術語,在裝甲中指代炮塔與車體連接處的旋轉部件,隱藏在窩彈區的縫隙內。美英系M60T以及M1A1,都有這方面的弱點。採用高威力炸藥定向深入爆破,一炸一個準。要不然在伊拉克,美軍也不會損失60多輛M1A1坦克了。
主戰坦克除了側後及座圈弱點外,還有艙蓋和首下也是護甲較爲薄弱的環節。首下在主戰坦克正面臨近底部的位置,而艙蓋則一般在炮塔附近。能夠攻擊到這些位置,也會造成嚴重傷害。不過,這些地方一般都覆蓋有反應裝甲,一般在戰鬥中很難被擊打到。
不過趴着不動的坦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們可以用改造過的反坦克地雷從底部給它來個開膛破肚。只需要把反坦克地雷的引信稍微改一改。”
“老大,香腸這個混蛋纔是真正的狠角色。他別的本事不怎麼樣,除了槍法準點之外一無可取,不過就製造爆炸物和爆破這一手來說,他是我見過第二好的。”快馬輕輕的拍了拍香腸的肩膀。
“第一是誰?”香腸奇怪道。
“第一是個軍營傳說,喬伊老爹的故事。傳說在伊拉克有一個玩炸藥的高手,他被炸得只有一條腿,一隻手還損失了三根手指,但是卻能製造出威力最大的路邊炸彈。炸燬美軍主戰坦克的炸彈,大都出自他的手。”快馬搖搖頭,“我也是聽人說的。我有個朋友在情報部門,據說軍方情報部門一直在找這個喬伊老爹,但從來沒有找到過他。”
“我知道這個人,製作路邊炸彈,我就是跟他學的。不過喬伊老爹只是一個你們美國佬給他起的一個綽號。他的真名字可不是這個,而且他兩年以前就已經退休了。”香腸回答道。
“你是說真的?他教你做過炸彈?”快馬吃驚道。
“當然,他很有名,但他也不能算是頂級的。頂級的高手另有其人。”香腸嘆了一口氣,“這行的水很深,涉及到的都是一些恐怖組織和窮兇極惡的人。
幸虧我及時抽身,加入了黑島公司。否則我的下場,未必比喬伊老爹好多少,說不定現在我也只剩下了一條腿,兩根手指。”
“別廢話了,帶人開始幹活。把活做仔細一點,我可不希望你們把這裡給炸了。”林銳搖了搖頭。
“當然,很快。”香腸點點頭招呼了十幾個傭兵做他的助手,出去改裝炸彈去了。
“老大我們幹什麼?就是騷擾他們嗎?”謝爾蓋問道。
“沒錯,天黑了之後,你們偷偷摸摸過去。胡亂放槍,能打到人就打到人,打不到人響兩下槍也行。總之我要讓那幫摩洛哥人精神高度緊張,一刻都閉不上眼。”林銳回答道。
埃德加朗多將軍吃驚的道,“這不是浪費彈藥,而且還打草驚蛇嗎?你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騷擾敵軍也不是這樣騷擾的,我們至少得有點攻擊性。”
“恕我直言將軍,他們現在準備的很充分,而且警惕性很強,我們幾乎沒有什麼機會。”林銳回答道,“但是,通過這樣的騷擾行動,會逐漸麻痹他們。
認爲我們只是在亂開槍,根本就是爲了打擾他們休息,嚇他們一跳而已而已。這樣連續折騰他們幾個小時,等到一兩點鐘的時候,我們安靜下來了,他們也足夠疲倦了。正當他們以爲我們休息了的時候,我們再出其不意,給他們一下狠的。”
“你真打算趁夜去炸他們的坦克?”埃德加朗多將軍皺眉道,“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等到明天他們休息充分了,來打我們的時候,纔是真正的冒險。現在,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大敵當前,他們居然還敢休息,我也真是佩服這位指揮官。
不過,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既不敢趁夜突襲,又不甘心撤到鎮外。那就不能怪我們兇狠無情了。”林銳冷笑道。
“我們的士兵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們不會製作炸彈也不會使用。短時間內讓他們怎麼辦到?”埃德加朗多將軍有些不太放心。
“放心吧將軍,這些事情交給我們的人來做。你們的人只要堅守崗位,其他的什麼都別管。待會兒不管那面發生什麼動靜,你都讓你的人好好休息,他們不敢冒夜進攻。”林銳笑了笑。
“怎麼?你要親自帶隊去?”埃德加朗多吃驚的道,“你可是指揮部的核心成員,軍事顧問團首席。”
“將軍,你選擇和你自己的士兵們在一起。我也不能看着我的弟兄們去冒險,自己在這裡陪你聊天。所以失陪了,我得去照看着我的弟兄們。”林銳起身道,“我走了之後煮一壺咖啡,等我回來喝。不管我能不能回來,但我至少可以確認一點,你們今天晚上會有煙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