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巴拉克上校臉色大變,“你想混淆視聽,污衊我和恐怖組織有聯繫?”
“我沒有這個意思。而且我相信上校也沒有這個膽子。身爲安全部隊負責人,會勾結恐怖分子,這簡直是天大的醜聞。
所以我更相信的是,上校跟泰戈爾有過合作,但你絕對不知道他跟恐怖分子還有聯繫。當然安全部門,需要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就必須跟各種各樣的人有所交流。你認識他,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而我要跟你說的是,此人牽涉到嚴重的大宗恐怖活動。我不會把他交給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管你跟他之間過去有過什麼交易,我都可以不管。
只有讓人在我手裡,我就能保證這一點。而你一旦把人接走了,那麼國防部會立刻插手。這個泰戈爾會被他們接管,到時候他說什麼,可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林銳慢慢地道。
穆巴拉克上校沉默了一會兒,“你能保證管住他的嘴?”
“我們只關心我們所需要的情報。至於你跟這個泰戈爾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我們根本就不會管。只要你跟恐怖分子沒有關聯,你就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我的話說的夠明白了嗎?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一定要從我們手上奪走人。那麼很可能一切都只能公事公辦,有些事情你想掩蓋也掩蓋不了。所以不如把他交給我,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林銳平靜地笑了笑。
“你能保證他不亂咬人?”穆巴拉克上校皺眉道。
“只要他在我手裡,他就咬不到你。但如果他在國防部軍情部門的手裡,那他可是能把你咬死的。上校,現在已經是安全部門的負責人,而且在你這個年齡應該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所以想想自己的仕途。”林銳笑了笑。
穆巴拉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身揮手。讓他手下的人全部退開了。
“非常高興我們能夠達成共識。”林銳點了點頭。
穆巴拉克上校皺起眉,壓低聲音道,“人可以交給你,但是我需要你做出一個保證。”
“可以,上校需要什麼樣的保證?”林銳點點頭。
穆巴拉克上校壓低聲音道,“我過去確實跟這個泰戈爾有過一些交集,但我從來不知道他有可能會跟恐怖分子有聯繫。
我以爲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情報販子。所以站在我現在的立場上,我不想再看到這個獨眼龍,活着出現在摩洛哥。明白了嗎?”
“嗯,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上校你看,其實有些時候我們還是能夠達成共識。我保證你不會再看到他,而且事後,也不會有任何不利於你的信息傳出來。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是很講信用的。”林銳點點頭,“我們可以走了嗎?”
穆巴拉克上校轉身離開他的車,揮手讓他的士兵們完全撤離了下去。
林銳等人重新開車上路。剛纔一直坐在後座上,被謝爾蓋用手槍頂着的泰戈爾笑了笑,“真是讓人印象深刻。你怎麼知道穆巴拉克認識我?”
“理由很簡單。他是安全部門的負責人,會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而你曾經是一個情報販子。在摩洛哥,你之所以能做這一行,背後肯定有一個靠山。
你剛剛出事,他就趕着過來攔截。我想你們之間一定有協議。你給他提供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而他保證你的摩洛哥的安全。但他不是你們的人。”林銳冷笑了一聲。
“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我們的人?靠猜的嗎?”泰戈爾笑了笑。
“這還真是猜的。因爲我猜如果他是你們秘社的人,根本不會攔截我們車隊,向我要人這麼簡單。而是會直接發動襲擊,把我們連同你全都幹掉。畢竟這纔是你們秘社的風格。”林銳嘆了一口氣。
“哼。”泰戈爾偏過了頭,看向車外。
“雖然你們有交易,但穆巴拉克上校應該不知道你是恐怖分子。如果知道的話,他早就把你抓起來了。他也沒有膽子公開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就是利用這一點讓他屈服的。
現在你最後的依仗也沒有了,安分點跟我回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對我們雙方來說,都可以省點麻煩。”林銳嘲諷道。
“你根本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是在跟誰對抗。就算你們抓了我,也無法阻止即將來到的一切。”泰戈爾一臉輕蔑道。
林銳沒有再說話,只是朝謝爾蓋做了一個手勢。謝爾蓋獰笑了一聲,揮拳重重的打在了泰戈爾的臉上。
回到了營地之後,刀疤臉把泰戈爾從車上拽了下來,一頓拳打腳踢,“老大,把他交給我們嗎?只要花點手腳,我保證能讓他開口說話。”
“你不行。”林銳搖搖頭,“就算你把他打到死,他也不會說一句實話。他是秘社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接受過專門的反刑訊訓練。”
“那怎麼辦?難道他不開口,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了?”香腸問道。
“就算是再硬的硬漢,我也見過。他們總會有開口的時候。”刀疤臉皺眉道。
“可你沒發現嗎?從經過檢查站到現在,他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無論你再怎麼打他,他的反應都很平靜。就像他可以默然忍受一切。剛剛謝爾蓋揍過他之後,我還摸了摸他的脈搏,不但呼吸沒有急促,心跳甚至都沒有加快。”林銳搖了搖頭。
“沒有那麼簡單。他們這類人,經得起最嚴酷的拷打。而且能夠利用心理暗示,進行某種自我催眠。以幫他們挺過最艱難的時刻。普通的刑訊逼供,這是利用一般的藥物,都沒法取得真實的口供。”精算師將岸走了過來。
“真有那麼牛?”謝爾蓋奇怪道。
精算師將岸點點頭,“這跟個人意志和心理學有關。早在七八十年代嗯,冷戰時期,前蘇聯和美國就都在研究諜報人員的反刑訊訓練。
經過反覆研究發現,通過一定的藥物和心理暗示,甚至包括一些瑜伽術的呼吸方法。都能夠幫助一個人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