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們被伏擊了。大量敵軍,大量的敵軍已經把我們完全包圍了。”一個奧魯米聯邦士兵跑回來報告。
“胡說。敵軍正在城北的居民區跟我們的人激戰,加上城外的大量駐軍。敵軍根本不可能還有這麼大規模的部隊。不要被敵人騙了,也許這只是虛張聲勢。”奧魯米聯邦軍少校大怒道。
“長官。這樣的火力規模,這不像是假的。”另一箇中尉匆忙跑過來。“前方部隊,損失慘重。他們完全封鎖了,前面這段空曠區域,我們的人根本上不去。”
“越是這樣,我們越是要想辦法強行衝過去。否則我們被堵在這裡,局面就太被動了。”奧魯米聯邦軍少校無奈地搖頭。
“長官實在不行,我們撤吧。我們缺乏重炮支援,而且我們也沒有戰車掩護。戰車部隊已經走另外一條路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突破敵人的防線。
現在這樣的狀況,即便堅持苦戰下去。我們的傷亡也會大到難以接受。現在的狀況對於防禦方的他們來說,太有利了。”那個中尉有些無奈。
“最後再衝一次,全部壓上不留預備隊。”少校咬着牙,親自要過了一支突擊步槍,厲聲喝道,“你們親自帶隊衝鋒。
我親自督戰,如果有人敢後退一步。以班排爲單位連坐!士兵後退班長負責,班長後退,排長負責。你們要是敢退,我用槍點名!”
受到刺激的奧魯米聯邦軍瘋了一樣,冒着彈雨決死衝鋒。所有火力都壓了上來。
戰鬥繼續了十多分鐘。煙霧遮天,子彈打得石片亂飛。教學大樓的防線被壓到了最近端,旁邊的幾個火力點都有傭兵陣亡,最近的觀察所被迫放棄。
香腸、謝爾蓋等人各自帶着一支隊伍,沿着教學樓一線跳出掩體向敵人投擲手榴彈,一會兒鑽到大樓內部,臥倒向敵人射擊。
林銳所在的觀察所也已經接敵交火,刀疤臉也趴在地上,用輕機槍射擊;林銳親自控制重型機槍,跟另外幾個傭兵,十幾支自動武器,封鎖得敵人不敢接近教學樓。
奧魯米聯邦軍不敢接近教學樓,便在對面空地上把大捆樹枝用火點着,還燃燒了不少廢棄輪胎,一時間火焰沖天,黑色的煙霧遮蔽戰場。
“突出去!突出去“他們希望藉助煙霧遮蔽,強行衝過去。
可是林銳等傭兵的火力封鎖得風雨不透。他們衝上來的人很快就被阻止在中途。
“這幫瘋子,撐住,我們能打到最後,也能活到最後!“林銳把機槍架在破碎的窗口,準確地短點射,突突突的槍聲,一旦響起,就有敵人倒下。刀疤臉在他身邊,瘋狂地對着外面射擊。
子彈像雨點一樣打在他們前後左右。奧魯米聯邦軍從遠處射來的槍榴彈,不斷在周邊爆炸。煙、火、子彈、破片、飛濺的石頭塊,包圍了這層樓。
死裡求生的意志強烈地鼓舞人,一羣傭兵們在激烈的交火之中堅持到了最後。
謝爾蓋一個翻滾,進了廢棄的教學樓。他衣服肩膀上冒着煙,鮮血溼透了褲子。小成一條腿跪在地上,一隻手撐住牆壁,生怕自己倒下。
林銳回頭望了他一眼,邊射擊邊問:“俄國佬,怎麼樣?“
“還能支持。別管我!敵人,敵人!“這時,子彈正打在一個傭兵左肩旁的石壁上;子彈的爆炸聲,飛濺起的混凝土碎塊的撞擊聲。打破了這個傭兵的頭,血順臉往下流。
謝爾蓋一個翻滾,抄起地上的武器,快速出槍,一邊射擊一邊喊:“老大,你們往我這邊靠!“
林銳沒有聽見,在這到處爆炸的狀況之下,哪裡還能聽見!
眼前就是煙跟火,別的什麼也看不見。他耳邊只有吼聲,別的什麼也聽不到。教學樓一帶的防線搖搖欲墜,但最終還是守住了敵人這波決死衝鋒。
戰鬥的轉折還是在另外一側,快馬帶着傭兵們固守在教學樓以東一側,準備迎接敵軍的強攻。可是他們發現敵人向正面教學樓的強。接着,又碰見前來支援的奎恩將軍的部隊。
快馬讓奎恩將軍的手下帶一個排控制東側的防線,另派一個連隊箝制住西側的敵人。他跟其他傭兵率領各自小隊們分作兩股,從側翼衝下來,不顧一切地向敵軍側翼撲去。
奧魯米聯邦軍被這突然襲擊搞得慌亂了。林銳等人則抓住敵人的慌亂,讓快馬帶了一些傭兵擾襲掩護,搶救傷員。
他率領了一些傭兵發動反擊,重新控制了幾個被敵軍摧毀的火力點。把幾乎面臨崩潰的防線又強行拉了回來。加上後放炮兵的支援,終於把這次奧魯米聯邦軍的衝鋒給打退了。
而且,這幾乎是奧魯米聯邦軍不惜一切發動的襲擊。像這樣規模的突擊,他們已經無力再次發動。
奧魯米聯邦軍的指揮官,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哈桑的身上。
“哈桑將軍,我軍遭遇阻擊,被困在奧達拉特的聯合學校附近。目前的狀況相當緊張,我們急需你的支援,急需你的支援。”奧魯米聯邦軍指揮官大聲呼叫道。
看起來哈桑將軍似乎自己也陷入了苦戰中。奧魯米聯邦指揮官愕然之下看向身邊的參謀。
參謀低聲道,“我們已經證實過了。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確實傳來了激烈的交火動靜,具體的情況目前還不明朗。很有可能,他們也遭遇了伏擊。幾分鐘之前,敵軍發動了新一輪炮擊。
炮擊的目標既不是我們先頭部隊所在的城北居民區,也不是我們後援部隊被困的聯合學校附近。所以這次炮擊很有可能是衝着他們去的。他們也陷入苦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