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嘯接連着三個反問,讓鍾萬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是,鍾萬劫卻正如朱嘯所說的那樣,現在不敢輕舉妄動。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鍾萬劫乃是武靈境界的強者,雖然是被傷到這個模樣了,但是卻也很容易就可以恢復過來,只要有着一絲保住性命的機會,他都是不會放過的。他之所以那般說,也是想要能夠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罷了。
在鍾萬劫有一點猶豫的時候,朱嘯已經知曉了鍾萬劫心中所想,當即接着說道:“鍾萬劫,你雖然與鍾萬仇聯手拿下了萬劫谷,但是,你其實對鍾家並沒有那麼深的羈絆。哼,此番只要是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只怕是什麼事情你都做得出來吧?”
朱嘯一再相逼,但是鍾萬劫卻也是絲毫不發作,他盯着朱嘯看了看,居然是緩緩地說道:“朱嘯,我不想死,確實是如此!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死。這一次,我鍾萬劫認栽了,但是,如果我要離開的話,你們誰都攔不住。”
鍾萬劫已經心生退意了,這讓甄炎燼與磐一博都是有些怒火,之前在與雅緹絲的戰鬥之中,兩人都是受了些傷,但哪怕是付出了受傷的代價,卻也是沒有將雅緹絲重傷。甄炎燼不滿地看了看鐘萬劫,怒氣衝衝地說道:“鍾毓,此番到底意欲何爲,你必須要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要是你們鍾家真的是那般軟弱的存在,那我們這時候受到的傷害,定要你們來償還方能平息我們心中的怒火!”
鍾家那麼多的強者都已經隕落了,原本作爲萬劫谷最爲強大的鐘家也不知道要走向何處,鍾雪此番正是憤怒的時候,也不管那麼許多了,怒聲喝道:“哼,你們兩大武靈聯手,居然連一條蛇都拿不下,此番還有臉說這樣的大話,難道自己也不臊得慌嗎?”
鍾雪的地位非同一般,磐一博看了看甄炎燼,連忙抱抱拳,說道:“鍾雪小姐,我們不敢!只是,此番我們乃是爲了鍾家出手的,要是鍾家都不給我們以滿意的迴應,我們難免會有些怒火罷了!”
磐一博雖然是沒有像甄炎燼那般說話,但言語之中也是充斥着不滿,鍾雪雖然是地位斐然,但卻也是不敢真的怎麼樣,此時只得服軟,淡淡地說道:“甄炎燼、磐一博,你們兩位儘管放心。此番讓你們兩人出手,我定然不會虧待你們兩位的。而且,如果要是兩位心中有着怒火,我們何不從敵人那邊找回來。要只是相互不滿的話,只怕是會留下些難以解決的麻煩的!”
甄炎燼與磐一博看了看朱嘯等人,眼睛之中都是充滿着貪婪的神色。鍾雪微微一笑,隨即朝着鍾萬劫抱抱拳,道:“您乃是家族的前輩,此番家族的長輩幾乎都已經隕落了。此番作爲家族長輩的您,可是不能不管不顧。今日對方要是真的準備對我們鍾家屠戮殆盡的話,只怕是您也難逃厄運。現在的您,惟有與鍾毓家主站在一起,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年輕人想要出頭,定然會選擇我們這些老傢伙作爲目標。此番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想要那麼容易收場自然不會容易。”鍾萬劫表面十分平靜,淡淡地說道,“只是,現在鍾萬仇大哥已經不再了,我對這個家族已經沒有更多的眷念了。鍾雪,你乃是大陸上的強者,別人不敢動你,你走吧。至於鍾毓,他是家主,要是這些事情都解決不了的話,他也不配做這個家主了。”
鍾萬劫已經下定決心要冷眼旁觀了,鍾雪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可是,就在一瞬間,天地之間突然傳來了一陣莫名的威壓。
“這!”
就在那一股壓力傳來的一瞬間,武帝強者全部都開始掉落到了地上,哪怕是武靈境界的強者都很難在空中穩住身體。朱嘯、春汛、戰隱、鍾雪等人臉色都是不由得變了變,都驚訝於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化。
壓力傳來沒一會兒,一個慵懶的聲音自天際傳來,帶着一絲不滿的語氣,道:“這就是西南大陸嗎?果然如同傳言那般,乃是一個荒蕪的地方。”
“咦,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一個熟人。”另外一個帶有一絲驚疑的語氣的聲音響起,道,“不過,聽說很多家族都到了西南大陸了,有些熟人倒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另外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道:“並不只是一個,另外一個人,與那個地方倒是有一點熟悉的味道,或者,還是那邊的傳人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候,戰隱突然怒聲呵斥道:“藍羽,你在搞什麼鬼?既然都已經到了,爲何還要裝神弄鬼!”
朱嘯驚訝地看向了戰隱的方向,但是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旁已經半跪在地上的春汛了。朱嘯吃驚地看了看春汛,再看向了春離的方向,此時春離正在身體顫抖着十分恭敬地站在空中。
“戰隱,沒想到果然是你。你可真實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跑到了西南大陸這樣的不毛之地了。”那個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與此同時,一個一襲藍衣的翩翩公子出現在朱嘯的視野之中,慵懶地說道,“在大陸上都很少聽到你的傳聞了,還以爲你已經被人斬殺了。”
“藍羽,哪怕是你被人斬殺了,我也會活得好好的!”戰隱憤怒異常,但卻也只是咆哮一聲,看樣子他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在藍衣翩翩公子的身邊還有着兩個人,兩人一人身着白色長袍,另外一個人則是穿着玄色鎧甲。藍衣翩翩公子並沒有理會戰隱,而是看了看鐘雪,道:“果然是鍾雪小姐,在這偏遠的西南大陸,可以看到鍾雪小姐,這可真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鍾雪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但卻也是強作鎮定,道:“藍羽,能夠在這小小的西南大陸能夠見到你,我纔是最驚訝的。”
藍衣翩翩公子正是藍羽,藍羽慵懶地笑了笑,他似乎倒是不介意與鍾雪多說一句,開口道:“要不是爲了一些事情的話,我也是不願意親自到西南大陸了。不過,既然今天都已經遇到了,倒是不妨,你且站到一邊,我有些私事要處理一下。”
藍羽雖然顯得十分慵懶,但是言語之中卻是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壓在其中,鍾雪身體顫抖了幾下,鼓足了勇氣才說道:“藍羽,我乃是西南大陸的事情,這件事情大陸上不少人都知道。此番我鍾家與人在這裡決戰,此番我鍾家強者盡數被殲滅了,你要讓我讓開,恕我做不到。”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情?”藍羽看了看鐘雪,隨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輕笑,道,“你說的決戰,不會就是依靠幾個武靈脩煉者吧?這樣的戰爭,隨便說一下也就好了,如果要是盡數被滅掉了,於大局也是無關痛癢的。”
說完,藍羽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也不待鍾雪繼續說下去,而是臉上浮現出一絲冰冷的氣息,道:“春離,看樣子,你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呀?”
春離的臉色當即變得十分難看,連忙恭敬地說道:“藍羽少爺,我此番與春汛到萬劫谷歷練,此番春汛已經成長成爲了一個武靈強者了。日後,成就只怕也是不會低,要知道,春汛乃是得到過那位前輩的傳承的!”
藍羽笑了笑,眼睛突然一亮,問道:“哦?你這是要用那位前輩來壓我嗎?如果我要是將春汛在這裡捏死的話,相信家族那位前輩也不會爲了這件事情與我多費口舌吧!”
“藍羽少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四大家族作爲護衛家族之一,雖然是家族的附屬家族,可哪怕是族長對我們也是不敢濫殺無辜。”春汛鼓足了十分的勇氣,反駁道,“而且,現在的藍羽少爺正在與家族的其他幾位爭奪家主的位置。按照家族的規定,我們四大家族也是不能參與到這樣的爭鬥之中的。藍羽少爺,您是未來家主的候選人之一,難道您要親自廢掉這一條禁令嗎?”
藍羽盯着春汛看了好一會兒,在藍羽看過來的一瞬間,春汛頓感壓力倍增,身體在不停地顫抖着。春汛很清楚,要是藍羽真的動手的話,他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可是,爲了之前朱嘯那一次怒火,他卻是不管不顧地開口了。
“呼!”
就在一個瞬間,哪怕是已經身爲武靈境界的朱嘯也是沒有看清楚藍羽的動作,藍羽已經到了春汛身旁了,藍羽慵懶地將一隻手搭在春汛的肩膀上,淡淡地問道:“春汛,你知道,我向來不是那麼喜歡講規矩的。要是我要動手的話,你有幾成的機會活下來?”
“藍羽少爺,請手下留情!”春汛瞬間臉色慘白,伏跪在空中,道,“我一切都聽從藍羽少爺的命令,哪怕是春汛,哪怕是春汛他也是一樣的!”
戰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