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石川的衆人還是有些擔憂,麒仁也是朝着衆人抱抱拳,說道“諸位,我乃是麒麟一族的麒仁,諸位儘可以放心,此事我也可以做擔保。”
“麒仁……你……”看到自己的勢力瞬間瓦解,白流雲難免也是有些難受,然而,他卻也是拿衆人都沒有辦法,想要威懾麒仁一句,但他卻也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威懾到麒仁,只得乖乖閉嘴。
東石川的衆人有了麒仁這一句保證之後,當即遲疑少了很多,看了看一旁的白流雲之後,轉身陸續離去了。白流雲除了目送他們離去之外,也並沒有別的辦法。到了最後,東石川的衆人都已經只剩下背影了,白流雲長嘯一聲,臉上居然是浮現出來了一絲笑意。
白流雲此番定然是想要拼死一戰的,以白流雲這樣的實力,真要是拼死一戰的話,誰都是不敢與之爭鋒,萬一他選擇自爆的話,少有人可以活下來。纔剛剛經歷了一場自爆危險的朱嘯並不想將他逼到絕路,當即說道“逝川之主,我故意讓東石川的人都部離開,如果你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東西的話,你還有機會活下去。若不然的話,這裡將會是你的殞命之地。”
白流雲不屑地笑了笑,問道“深淵之主,楊月牙的自爆何等威力你也是看到了,真要是一戰的話,你以爲你有機會活着離開這裡嗎?”
姜揚對此卻是十分不以爲然,將深淵穿在身上,說道“不,大蛇,你想錯了,真要是開戰的話,朱嘯並不會出手的,而是我與你一戰!真以爲自爆有什麼了不起的,深淵承受得住你自爆的衝擊。大家都在這個大陸上這麼久了,不要動不動就說自爆,自爆真的沒有那麼可怕!”
楊月牙的自爆對麒仁的衝擊很大,他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若是白流雲再自爆的話,這萬蛇府除了少數人,只怕是要部都葬身此地了。姜揚的本事麒仁也是見過的,姜揚身上的深淵麒仁也是有所耳聞,但麒仁卻並不認爲姜揚的深淵可以抵擋白流雲的自爆,麒仁趕緊抱抱拳,道“逝川之主,你是我麒仁十分尊敬的前輩,能夠在大陸上存活這麼久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何必要爭一時長短呢?深淵之主不過是要你告知身後的人,他也只是想要揪出攪亂大陸的人,並不是爲了其他的。說到底,東石川也不過就是被利用的而已,而這一次被人利用,你逝川之主的損失亦是最大的。”
麒仁的話白流雲至少也是聽進去了,朱嘯見狀,讓烈焰王修雨過來,修雨朝着朱嘯抱抱拳,道“深淵之主,此番萬蛇府一戰,烈焰軍隕落十一人,五人重傷,十七人輕傷,請深淵之主責罰。”
烈焰軍乃是朱嘯在深淵的時候建立起來的,當初大尊者不過是想要藉助朱嘯建立起來的烈焰軍削弱墨淵軍,本來是打算等到朱嘯接手深淵,在深淵有了一定影響力之後,這烈焰軍就讓朱嘯將其解散的。但是,朱嘯接手深淵之後,爲了深淵能夠擁有更強大的戰力,更是大力組建烈焰軍,使其也是成爲了一股強大的戰力。
朱嘯對烈焰軍有着不一樣的感情,但這件事情畢竟不能責怪烈焰王修雨,當即也就搖搖頭,說道“烈焰王,赤月門的楊月牙門主自爆,那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然而,若是平時修煉刻苦一些,也就不至於會出現輕傷的人了,還望烈焰王可以記在心上。”
朱嘯之前整頓深淵的時候,讓深淵的架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烈焰王修雨還以爲自己將會受到責罰並且失去烈焰王的位置,但朱嘯表現得卻是平和太多了,烈焰王修雨忙抱抱拳說“是”。朱嘯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烈焰王,帶着烈焰軍回到深淵吧!”
“是,深淵之主!”
烈焰王帶着烈焰軍離去,頓時萬蛇府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瞬間煙消雲散,朱嘯看了看白流雲,道“逝川之主,說出來吧!我讓烈焰軍離開了,一則自然是爲了保住你的尊嚴,讓你不至於最後被人追殺至死;第二,也是想到了萬一你自爆的話,不至於會給深淵帶來巨大的損失。逝川之主,你也應該很明白,我這樣告訴你的原因是要麼你選擇生,要麼你選擇死,但是,對於我來說,都已經做好了萬的準備了。”
就只是一瞬間,麒仁突然感覺到眼前的朱嘯是那般陌生,一股霸道的氣息從朱嘯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那種霸氣,蘊含着一往無前與君臨天下的氣勢在其中,同時,亦是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蠻橫與無理。在這樣一股氣息的包裹之中,朱嘯變得十分冷漠,雖臉上隱隱可見半點的笑意,然則卻是比不笑更加可怕。
在這一股氣勢面前,哪怕是已經在大陸上活得很久的白流雲都是受到了衝擊,白流雲臉色接連變了變,終於還是有些迷惘,只得淡淡地說道“深淵之主,其實在東石川老朽雖然是逝川之主,然而,卻也並不是真正掌權的人,說到底,老朽也就是被人推出來的一個門面罷了!”
“住嘴,白流雲,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一個暴怒的聲音自遠處天空響起,喝止了白流雲,道,“再廢話一個字,讓你灰飛煙滅!”
暴怒的聲音剛聽到的時候還在遠處,但是剛剛說完,身影已經顯現在了衆人的眼中,而白流雲自從聽到這個聲音開始,整個人變得面如死灰,身體都是在不停地顫抖着。朱嘯看了看一旁的麒仁,沒想到麒仁居然是沒有太多的情緒,也就是好奇與疑惑,看樣子,麒仁對於這件事情知道得也是不多。
來人身着錦繡長袍,面如溫潤白玉,雖然有着一絲怒氣,但嘴角卻也是隱隱可以看到一點笑意,靠近了白流雲之後,皺皺眉,道“白流雲,你好大的膽子,讓你帶着這麼多人出手對付一個小小的萬蛇府都是不成功,居然還在這裡廢話連篇,本座看你是活得太長了吧!”
白流雲身體在不停地顫抖着,連忙朝着來人抱抱拳,恭敬地說道“孔聖,老朽錯了,望孔聖責罰。”
“沒用的東西,還不滾到一邊去!”白流雲口中的孔聖讓白流雲到了一旁,手在虛空一抓,一把白紙扇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白紙扇一面畫着一山川水墨畫,另外一面則是寫有一個“孔”字,扇了扇,道,“沒想到深淵之主居然是這等年輕的存在,當初姬無棄建立深淵之初都已經是名滿大陸的存在了,現在深淵之主的名諱本座卻是很少聽到。”
此人話語給了朱嘯很大的壓力,而且,就算是目視他的時候,朱嘯亦是會感覺到若有若無的壓力,不知道此人深淺,朱嘯抱抱拳,道“前輩,晚輩朱嘯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輩罷了,並沒有什麼名頭。”
“倒還算是謙虛,只是,深淵之主出手就滅掉了龍族的龍勝,而且還讓龍異都是丟盡臉面,這可不像深淵之主言語這般謙虛呀!”
此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咄咄逼人,朱嘯笑了笑,回道“我本來也並不謙虛,只是前輩你這樣說罷了!”
來人臉色稍微變了變,片刻後,才緩緩地說道“本座乃是孔馥,乃是東石川三聖之一,在東石川也小有名氣。深淵之主所圖甚大,居然是想要對東石川出手,這隻怕是有些不好做呀!”
麒仁對於來人還是不知道,臉上也還是迷惑的神色。這孔馥恐怕並不只是小有名氣那般簡單,就連逝川之主白流雲對於他都是這般敬畏,想來也是東石川真正的掌權者之一,朱嘯抱抱拳,道“原是應該說大名鼎鼎與久仰大名之類的話的,然而我確實是從未聽聞過前輩的名諱,也就無需這些客套話了。前輩此番前來所爲何事,請直言吧?”
對於朱嘯的單刀直入孔馥亦是措手不及,盯着朱嘯看了幾息的時間,他說道“本座此番其拿來只是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帶走東石川的白流雲,他乃是我東石川的逝川之主,身份地位高貴,本座需要將他接回去。深淵之主,不知道可否行這個方便呢?”
衆人都以爲朱嘯會答應孔馥,然而朱嘯卻是讓衆人十分失望地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想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若不然的話,我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孔馥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本座亦是以速度見長的,本座想要帶走一個人的話,還沒有人攔得住。深淵之主,見好就收,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多謝前輩關心,替我朱嘯考慮的人向來也都會爲自己考慮,因此就不勞前輩費心了。大不了就是一戰,今日想要僅憑三言兩語就離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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