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身後那人沒想到木雨竟敢拿酒潑他。
迅速應變,撤開了按在木雨肩上的手,去阻擋木雨潑來的酒水。
然而手剛剛揮到,那團酒水中忽地就竄出一道炙熱的火焰,直撲他的面龐。
他大驚失色,根本反應不及。
而後便是慘叫一聲,蹬蹬後退了數步,撞開了不少人。
這番動靜,讓衆人驚詫不已。
衆人方纔的注意力都落在齊夢等三位傀界八美身上了,哪會注意到木雨與那人。
直到酒水中突然竄出一團火焰,那人慘叫一聲,才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齊夢倒是早就知道有人在威逼木雨讓開位置了。
只不過沒有開口阻止,想看看木雨會是什麼反應。
卻完全沒想到木雨竟拿酒潑人,還在酒水中藏了一道暗手,讓那人吃了個大虧。
只見那人此刻滿面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火燒的。
不過,那光禿禿的半邊眉毛肯定是被火燒的了。
雙目之中幾欲冒出火來。
“你找死!”
他大吼一聲,渾身卷帶着一股磅礴巨力,直朝木雨襲來。
轟!一聲巨響,自然擊了個空。
木雨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
沒有半點遲疑,擡起一腳,踏了出去。
踏地冥羅!這招他在飛雪宗修行時入門的戰技,好久沒用了。
如今這個境界施展出來,威力自然不是當年能比的。
砰!
木雨一腳正中那人背心。
一股狂暴的氣浪蕩了開來。
那人朝前栽去。
撞碎了椅子。
撞裂了桌子。
滿桌的酒水佳餚,蓋了那人一頭。
周圍衆人簡直驚呆了。
看看木雨,又看看栽倒在地的那人,心中好不疑惑。
什麼情況?
怎麼就開打了呢?
這可是邀月樓啊。
這可是九界商會舉辦的宴會啊。
面前可是有三位傀界八美啊。
就不能和諧點嗎?
齊夢、千竹筱、樂茹雲三人也是瞪大着美眸看着木雨。
齊夢是驚訝木雨的生猛和大膽。
千竹筱和樂茹雲則是好奇和疑惑。
栽倒在地的那人好不容易掙扎起來,立即就有人認出了他。
頓時幾聲驚呼從各個方向響起。
“明師弟!”
“明師兄!”
......
接着,十餘人從周圍人羣的各個方向擠了出來,圍到了那人面前,把那人扶起,關切了幾句後,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了木雨身上。
這時,木星和木灤也從人羣中擠了出來,來到木雨身邊。
兩人看了一眼對面狼狽不堪的明姓男子及其周圍目光不善的十餘人。
正要詢問木雨怎麼回事,對面就已經有人開口了,是一名俊朗的年輕男子,聲音微沉,“這位兄弟,何故打傷我明師弟?”
木雨擡眼看了看那明姓男子,平靜地道:“他手賤!”
雖然對面人多,但木雨心中還真是一點也不怕。
首先,打架不是靠人多就成的,經過炎妮這位大帝的悉心指導,又修煉了入門了一門地元巔峰神通,他現在對自己的戰力很有信心。
其次,這裡是邀月樓,還是九界商會舉辦的宴會,他們想一齊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最後麼,其實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現在的背景很強大的好吧,用得着怕?
獄盟盟主,炎妮大帝是他的舊識,兩人之間的情誼一如當初。
辰界木家,乃是名聲響噹噹的一方大家族勢力。
冥界出世,空冥宗這座龐然大物,他憑藉着應劫者的身份也能扯上關係。
九界城九界商會的管事是他的老鄉,戰陣還是隨人家老祖學的呢,奉上天橦木源根也算是結了一段緣分吧。
這些背景,難道還不夠強大?還用得着畏畏縮縮怕這怕那?
所以,木雨也狂了一回。
那年輕男子聽到木雨的話卻是神色微沉,眉頭一皺。
其身旁倒是有人跨前了一步,開口冷喝道:“小子,嘴巴放乾淨點!”
木灤聽罷,眉頭一挑,“嗬,怎麼?想以多欺少?”
既然木雨已是木家之人,這種情況下,也甭管什麼對錯了,先維護了再說。
對面那人大怒,正要繼續說話,卻被年輕男子攔下。
那人只好退下,猶自氣怒不已。
正在此時,旁邊傳來一道女聲,“怎麼回事?”
木穎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木灤見到木穎,大喜,“穎姐。”
接着,又有不少木家子弟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木灤見狀,更開心了,不由看向了先前對面的那人,目光中露出挑釁之色。
那人神色陰沉,也是他做不得主,否則,哪會管這麼多,恐怕會直接開戰。
而對面那年輕男子看到木穎,竟是認識,“木穎......他是你木家子弟?”
木穎看向年輕男子,開口道:“不錯。”
年輕男子道:“他傷了我明師弟,總該給個交代吧?”
木穎神色不變,淡淡地道:“你想要什麼交代?”
還沒等年輕男子回答,人羣外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怎麼回事?!”
邀月樓樓主來了。
人羣紛紛讓開路。
邀月樓從人羣中走出來,看到滿地狼藉,頓時面沉如水。
年輕男子和木穎同朝邀月樓樓主施了一禮,“付樓主。”
付樓主卻沒給他們好臉色看,沉聲道:“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他方纔收到消息說邀月樓內有人打鬥時,就已是心中震怒了。
經營邀月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過有人敢在樓內鬧事的情況。
就算這些人都是各界勢力天驕又如何。
他完全不必給面子。
因爲他的背景是九界商會。
這次宴會也是九界商會主辦。
各界天驕來了,好好玩就是,鬧事,就不能忍了。
年輕男子瞥了一眼木穎,率先開口道:“回樓主,是辰界木家之人先挑的事,還打傷了我明師弟。”
付樓主目光凌厲地看向了木穎,“辰界木家?”
木穎都還來得及瞭解具體情況,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木雨先動的手。
不過不管是不是木雨先動的手,這滿地狼藉的狀況確確實實是木雨造成的。
心中暗道一句,“邀月樓內都敢動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雖然心中如是說,但木雨畢竟是木家之人,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正要開口替木雨辯解請罪。
木雨卻站了出來,“什麼叫我先挑的事。”
旋即一指那明師弟,“明明是他先挑的事,想以武力強行霸佔我的位置,我只不過稍稍反抗了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