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瓏擔憂地道:“冷姐姐,你怎麼了?”
秋柏安則是拿出一顆療傷丹藥,示意月玲瓏給紫衣女子服下。
可此時紫衣女子好像完全沒了意識,月玲瓏丹藥遞到她面前也沒有任何反應。
突然,秋柏安凝重道:“別動她,她身體裡似乎有一股毀滅的力量,這......”
他變得遲疑起來,因爲這股毀滅的力量他實在太熟悉了,剛纔自己就是受此影響差點就重傷成廢人。
難不成她是被自己施展命圖師手段時影響到的?
不應該啊,自己又不是施展命圖師的攻擊招數,月師妹都沒影響到,她又怎麼會有影響。
越想越不明白,紫衣女子的來歷本來就不清楚,因爲她只是需要藥材,而且基本上也只待在這裡不添麻煩,所以一直都未曾引起過秋柏安的注意。
可現在,秋柏安不得不起疑心了,紫衣女子體內的這股力量真的是巧合?還是說南江城的這幾起死人事件和她有關?
可若真和她有關,她的目的又是什麼,莫非她就是邪門的那位神秘命圖師?可她爲何會受傷?
無數的疑問涌了出來,他對月玲瓏傳音道:“師妹,還是小心點此人爲好。”
月玲瓏大爲不解,“師兄何處此言?冷姐姐並沒對我們不利,而且還幫助我恢復傷勢,爲何要小心她?”
秋柏安沒有證據,也沒明說,只是傳音道:“總之,小心爲好,她來歷不明,卻能精確知曉你的傷勢,或許本就另有目的。”
月玲瓏沒說話,但心中還是不相信紫衣女子會對自己、對飛雪宗有什麼害處,因爲她實在是太淡然、太安靜、太冷了,彷彿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試問,一個人真的能隱藏到這種地步嗎?反正她是沒見過,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而木雨卻沒這麼多複雜心思,他只求紫衣女子趕緊醒來,然後把庚子草給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離開了。
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也幫不上忙,自己一沒特效療傷丹藥,二沒實力幫她療傷,三和她非親非故,四這女子未必就需要人輔助療傷。
等了片刻,紫衣女子有了動靜,嘴角的紫色血跡好像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外,沒有了任何異樣。
木雨不禁十分好奇,在這女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她這麼需要芷央草和培元木又有什麼用?
莫非她本身就有傷勢,需要芷央草和培元木來療傷?
可是據自己所知,這兩味藥材都沒有療傷的效果,不然早就成熱銷藥材了。
紫衣女子幽幽醒來,睜開眼的剎那,木雨又看到了一道紫光閃過,她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了。
這次她卻看向了秋柏安,淡淡道:“行溯迴夢,疏命兼途,實力不夠就不要亂嘗試!”
一句話直接把秋柏安震蒙了,別人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可明白得很。
行溯迴夢,疏命兼途,這正是用來形容命圖師第二大境行疏境的。
傳言修煉到行疏境界,可以回溯追夢,從一個人的夢中找到推衍的線索,還能夠推測極爲罕見稀少的東西,各種命理交錯,是一條兼修並進的大道坦途。
他目前在運元八重,其實已經想當接近行疏境了,所以剛纔推衍的時候就嘗試了下透支戰圖。
一是想推衍瞭解到更多以明瞭真相。
二便是他已經在運元八重停留很久了,他想借此機會找到突破的契機。
沒想到這樣都被紫衣女子看出來了,她究竟是何身份,這份眼力,若不是行疏境以上絕不會犀利如斯。
可她又沒有半點命圖師的特徵,怎麼會是命圖師?
秋柏安不禁有些恭敬起來,“還請姑娘指教!”
此話一出,月玲瓏驚愕了,她只知道紫衣女子修爲應該深不可測,可單憑這一句話就會讓秋師兄如此恭敬,不太可能吧?
木雨更是驚呆了,這也太牛掰了吧,她之前口口生生說要送我造化,莫非真的是位高手?
不然月玲瓏不會對她服服帖帖,而現在秋柏安明顯也是認可了對方的能力,搞到現在似乎就自己一個人認爲她是瞎扯淡的。
紫衣女子當然不會指教他,而是道:“你不用推衍了,此乃天罰之劫,當有一難。”
說完便又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三人。
木雨鬱悶吶,什麼破天罰之劫關我屁事啊,我的庚子草,你倒是給我啊?
月玲瓏道:“師兄,我們先出去,冷姐姐需要療傷。”
秋柏安滿腹疑惑地點了點頭。
看到木雨還沒有離去的意思,月玲瓏哼了他一聲,“你還不走?”
木雨無奈,只得退了出去。
罷了,藥材之事還是得靠自己另想辦法。
一到外面,月玲瓏就疑惑道:“師兄可知道天罰之劫?”
秋柏安不確定道:“知道一些,可那離我們太遠了,據說是有些大能突破境界,就會引來天罰之劫,而我南州,似乎還沒有這等境界的人物。”
“那冷姐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肯多說,我也不知,把這消息也一併傳給師尊,看他老人家如何發落,還有,你多和此人接觸,打聽下她的來歷。”
月玲瓏突然噗嗤一笑,“師兄剛纔不是說要我小心冷姐姐嗎,現在怎麼叫我去接近了?”
秋柏安臉色微僵,“這不是情況有變嘛,她要真對我們不利,恐怕我們也不是對手。”
“難得啊,師兄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還是我的眼光不錯吧,我就說冷姐姐不是一般人。”
......
木雨才懶得聽這兩人囉嗦,告辭一聲就離開了,來此一遭啥收貨也沒有,不禁心情鬱悶。
走在街上,卻見一羣人匆匆忙忙從身邊閃過,擡着一個擔架似的東西,上覆一塊白布。
“又死一個,這是第幾個了?”
“第四個了吧,在城外山上發現的,恐怕死去不止一日了。”
“唉,這兇獸一日不除,我南江城一日不安吶。”
“不是說天雅樓也發生了死人事件嗎?兇獸已經進城了!”
“別嚇唬我,我膽小,萬一是天雅樓弄出來嚇唬人的呢?”
“嘿嘿,但願吧......”
木雨疑惑起來,紫衣女子的話迴響在耳邊,“天罰之劫,當有一難。”
莫非真是天罰,雷劈的?可要被天打雷劈,這羣人是造了多少孽才招來的報應吶。
而且,雷劈的動靜應該也沒這麼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