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燁聽到火萱兒這話,不禁心神一顫。
看向火萱兒,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臉上的戾氣漸退,又恢復了平靜,無奈嘆一口氣,把手上的木雨擲開。
火萱兒趨步上前,“木木,你沒事吧?”
木雨摔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而這時,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赤火宗尋找不明來客的弟子到了,卻無一人敢打擾此處。
火燁嘴角一動,不多時,外面便有幾個弟子走了進來,恭敬道:“見過宗主、少主、諸位長老......”
火燁道:“把他帶下去先關起來。”
幾位弟子答應一聲正要動作,卻是被火萱兒攔住,“爹爹,你這是要幹什麼?”
火燁嚴肅道:“萱兒,休得再胡鬧,我不殺他了便是,但擅自闖我赤火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關起來!”
火萱兒見狀也不敢再插嘴,火燁對飛雪宗的敵視她是知道一部分的,只不過卻不知道這麼嚴重。
好在把木雨的命保了下來,以後再找機會放了他便是,現在若還不依不饒恐怕會適得其反。
......
等到木雨醒來,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感覺脖子怪怪的,一陣一陣的疼,不由罵道:“火燁這老匹夫,對付我一個小輩,忒無恥了!”
不過,馬上就發現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四周黑漆漆的,十分安靜。
“這是在哪,天還沒亮麼?”
他站起身來,感覺有些虛弱,應該是當時掙扎得太厲害了,屁用沒有反倒是白費了不少元氣。
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寶石,熒熒的綠光,讓他恢復了一些視線,卻發現周圍都是牆壁,自己處於一個四方的密閉空間。
前方是門,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打開,蛻凡境的實力在它面前簡直就成了笑話。
尼瑪,這是被關小黑屋了?
臥槽,我不就是誤闖了進來麼,先是要打要殺,現在關起來是個什麼意思?
我一沒錢,二沒朋友,三宗門地位不高,關起來想拿來威脅都不行,關我?有病吧!
四處摸了摸,還真是嚴實無縫,不會是想把我憋死吧?
而且這材料質地怎麼這麼熟悉?
回想片刻,終於知道了,竟然是鑄造南江城城牆用的黑鐵,不禁有些無語,這尼瑪可是相當於戰兵的強度啊,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木雨用拳頭使勁地敲打着牆面,“有沒有人啊?來個活人啊?!”
可並無人迴應,甚至手敲在牆面上,連點聲響都發不出來,可見其堅硬與厚實程度。
木雨沒轍了,等吧,把自己關起來,總會有個說法。
好在此地也算寬敞,無人打擾,就當做是閉關一回吧。
又待了許久,木雨都快瘋掉了,沒有藥材,也無法修煉突破。
而且此處的元氣更是弱得不行,天殤戰訣隨便運轉一個周天就吸得乾乾淨淨,而其補充速度慢如蝸牛。
“木木?”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木雨聽罷歡喜異常,終於來了個活人,還是個熟人。
木雨連忙湊到門口,“火萱兒,怎麼回事?怎麼把我關起來,快放我出去!”
叮鈴。
鐵鏈子的聲音響起。
接着,門便打開了一條縫,火萱兒的頭先探了進來,瞧見木雨頓露欣喜,而後小巧的身子擠了進來。
木雨卻是急着想出去了。
火萱兒把他拉住,“你幹什麼?”
木雨:“當然是出去啊,這裡面太無聊了,這是想把我困死啊。”
火萱兒卻是一急,“你不能出去,你一旦出去,我也保不了你。”
木雨無語道:“什麼叫你也保不了我,你爹還要殺我?他發什麼神經啊,我第一次見他好吧。”
火萱兒:“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出去,外面可是有人守着,你走了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我爹知道了你就逃不掉了。”
木雨只好退了回來,無奈道:“那把我關着究竟是什麼意思?”
火萱兒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
旋即又露出一副俏皮的笑臉,“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諾,這都是我在南江城逛了好久買到的,都是我愛吃的。”
木雨有些無語,你愛吃的和我有半毛錢關係?還有,你不想辦法把我救出去還有心情逛街,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啊?
見木雨沒有任何反應,火萱兒不禁氣哼一聲,“死木木,虧我記得來看看你,早知道就不管你了!你吃不吃,不吃我收走啦!”
木雨回神,“吃!爲什麼不吃?!”
說着直接動手抓起吃食,狠狠地嚼着,彷彿要把關在這裡的怨氣發泄到食物上,不過,說真的,火萱兒這丫頭的品味不錯,挺好吃的。
見到木雨吃得這麼香,火萱兒眼睛彎成了月牙,“木木,你怎麼會闖我赤火宗的地盤,你不會真的是來當探子的吧?”
木雨頓時憋屈道:“屁的探子啊,我還不是爲了來找你嗎?誰知道碰到了吳均那貨,一言不合,不對,是一言不發就開打,我不往你赤火宗的地盤跑,還往哪跑?”
火萱兒鄙視道:“找我?找我幹嘛,不是你自己說的,飛雪宗和赤火宗不對付,不要走得太近嗎?”
木雨:“丫頭,你是不是忘了,奇寶啊?你到底弄到沒有?現在這局勢,你哪天跟着焱火宗回中州了,到時候我找誰去?”
火萱兒噘着嘴,“哼,就知道奇寶,拿來!不給你吃了!”
說着衣袖一拂,地上的食物一掃而光全都被收走。
木雨:“誒誒誒,我還沒吃夠呢......”
火萱兒理都不想理他,開口閉口就是奇寶,生怕我賴賬似的,轉身就走。
木雨急道:“奇寶事小,回去幫我問問你爹,什麼時候放我走啊,要殺要剮來個痛快!”
邦當!接着便是叮鈴的鎖鏈聲,厚重的門被鎖上,此間又只剩木雨一人了,他不禁有些欲哭無淚。
尼瑪,這叫個什麼事啊......
再關個人進來聊聊天也好啊,再這樣下去,悶都要悶死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是一天也許是兩天,火燁好像聽到了木雨的願望,還真就又送了一個大活人進來。
披頭散髮,臉上幾處刀傷觸目驚心,還有鮮血溢出,顯然是新傷。
待赤火宗弟子走後,木雨纔出聲道:“這位大哥,你臉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下?”
那人睜開眼睛,看了木雨一眼,卻並沒有說話,直接找了個角落盤膝打坐。
木雨其實很想說一句,“別白費勁了,此處元氣幾乎沒有。”
然而看看對方那冷淡的表情,也沒興趣提醒了,反正他很快就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