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你和他究竟有何仇怨?”
這下吳均倒是有些驚愕了,比鬥一旦用上了戰契這玩意那就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因爲交給天來當裁判,無人插得了手。
左向文冷哼一聲,“不知好歹!”
吳均輕蔑一笑,並沒看出這是枚生死戰契,“這種小人物,隨便找個人就解決了,還想讓左兄接戰契?自不量力!”
左向文卻不是如此想,正如木雨所說,他是個爲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而他的目的,就是擁有強大的實力。
木雨的身法戰技和那套秘法對他的吸引力並不比木南煙的十脈葵陰體弱,因爲聖院的長老親自稱讚過萬成山,也正是萬成山施展,他才得知這門身法戰技的名字,天心遊。
如果是普通的戰契,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就接了,可生死戰契,他需要好好考慮,於是手一合,戰契被收了起來。
吳均奇怪道:“左兄爲何不直接將這戰契擊潰?”
“呵呵,爲何要擊潰?走吧......”左向文沉默了一會兒,呵呵一笑,折返往回走去。
這時的木雨仍然沒有立即回飛雪園,而是又朝命閣走去。
他一點都不擔心左向文會不接受這枚戰契,因爲他貪心的很,魚和熊掌都想要。
而且自己只有蛻凡境,他卻是渡過了天劫的破隱境,又修煉出了那什麼無塵劍心,怎麼會怕自己?
只不過以他的性子估計得小心考慮一番戰契的細節。
把戰契拋出去後木雨反倒是心中平靜了許多,生死戰契看似衝動,但其實他並不認爲自己就會敗,畢竟左向文才破隱境不久。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萬一自己殺了左向文這個聖院弟子會引起什麼後果,或者萬一自己被左向文反殺,又該怎麼讓南煙擺脫困局。
其實後者的可能極小,木雨有信心最不濟也能拉着左向文同歸於盡,但準備還是要做的。
還要考慮生死戰契的不穩定性,左向文指不定會鑽什麼漏洞空子。
他現在身份不一般,會有不少人出面爲他壓場子,就算搞出點變故來最終也是木雨倒黴。
所以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木雨也要找到這種壓場子的人,去命閣就是爲了給炎妮通通氣,其師尊隱文山是個不錯的選擇。
“咦,命閣這是怎麼了?”
剛到目的地,木雨就發現了奇怪的一幕,幾乎所有的命閣弟子都聚到了命閣閣樓前的平地上,彷彿在等待點卯答到一般。
“古樓的各位師妹們這麼興師動衆來我命閣,有何貴幹?”應該是秋柏安的聲音。
“交出闖我古樓的命閣弟子,我們立即離去!”一女弟子高聲道。
“程師妹是否有所誤會,我命閣的弟子怎麼可能去闖古樓?”秋柏安耐心道。
“我樓弟子親眼看見是炎師妹帶過去的人,還幫他掩飾,後來搜遍古樓不見人影,他肯定是回來了,我奉師尊之命前來討個說法。”程姓女弟子道。
“可是師尊已經到古樓向雪長老解釋去了,程師妹要不先帶師妹們回去?”秋柏安無奈,
“不行,那人沒找到,我們無法向師尊交代,擅闖古樓,罪不可恕!”程姓女弟子不依不饒。
“程師姐,找到了,就是他!”
突然人羣外一聲驚呼,嚇了木雨一跳,正悄悄往後退的步子僵硬,就是這僵硬的瞬間,幾道人影閃動,他已然被一羣女子包圍。
“就是他,就是他踩死了我的小花!”
“還有我的小黑,無緣故就沒了。”
“我的小綠也是!”
......
噼裡啪啦一頓控訴,讓木雨瞠目結舌,我不就是闖了一回古樓,見了一趟南煙麼,誰特麼告訴我小花、小黑、小綠什麼鬼?
秋柏安看到木雨也是愕然,“木師弟,你怎麼在這?”
木雨欲哭無淚,我特麼也不想在這,好奇害死貓啊,幹嘛非得湊過來瞧什麼熱鬧,現在好了,被逮住了。
程姓女冷哼:“帶走!”
但木雨可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大喝一聲,“等等!”
衆弟子愣了一瞬,木雨天心遊施展,悄無聲息,殘影閃過,片刻間就不見了蹤跡。
程姓女弟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秋師兄,這就是你命閣的弟子?真是好身法!好膽氣!我這就去稟告師尊。”
秋柏安愕然,“程師妹,等等。”
“此人做賊心虛,闖古樓之事再明瞭不過,怎麼,秋師兄還有話說?”
“師妹誤會了,這人不是我命閣的弟子......”
“不是命閣弟子?那是哪個山門的狂徒!”程姓女弟子皺眉。
“飛雪園,朱長老門下。”
“朱長老?”程姓女弟子沉吟,片刻後,手一揮帶着衆古樓弟子朝飛雪園而去。
命閣弟子們呆呆地看着遠去的一羣娘子軍,感慨萬千。
“你們說這古樓怎麼就這麼不待見男弟子呢?不就是闖進去一回麼,用得着這麼小題大做?”
“待不待見也是分人的,沒看到雪長老都要把自己的弟子嫁給左向文麼?這就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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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兄弟膽子不錯!可是做了無數男弟子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啊,飛雪園還有如此人物?不對啊,飛雪園不是養馬種藥的嗎?”
“嘖嘖,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秋柏安聽到嘈雜一片,沒好氣道:“剛纔不見你們說一句,現在倒是話多了,還不嫌亂?都回去!”
衆弟子只好各自散去,嘴上卻嘟囔,“那是我們好男不跟女鬥,女人發起火來會講道理嗎?......”
而木雨施展天心遊逃走後,直接去的是靈騰駒所在的山峰,他可不敢立即回飛雪園,這羣古樓弟子鐵定會去飛雪園鬧,但願朱長老、大師兄他們給力一點。
又想了想,好像自己闖入古樓除了挾持過一個“友軍”,一沒偷二沒搶三沒看光光,似乎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直到天黑,他心中還有些小擔憂,騎着靈騰駒慢騰騰往飛雪園飛去,靜悄悄落地,沒引起任何動靜。
走到屋子門口,站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唉,罷了,懲罰就懲罰吧,邁步走了進去。
“咦,堂中沒人。”
木雨心中一喜,朱長老不在。
“木師弟!”
樊懷的聲音傳來,把木雨唬了一跳,不過,前者的聲音怎麼感覺充滿了興奮之意。
果然,樊懷問道:“聽說你闖了古樓哇,怎麼樣,裡面什麼樣子的?古樓裡的師姐師妹們美不美?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木雨滿頭黑線,“樊師兄,要不你也闖進去看看?”
樊懷砸吧了下嘴,“我可不敢,說實話,我樊懷很少有佩服的人,木師弟你就是一個!”
木雨翻了個白眼,旋即又想到,不對啊,他竟然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難道我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