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鬱悶,木雨笑道:“比試擂臺旁幾乎都要設賭局的,既然是爲了坤點,爲什麼不去壓上幾注?”
盧進搖了搖頭,“其實,宗內是禁止在擂臺邊設賭局的,因爲設賭局,是對擂臺上對戰之人的不尊重,也是一股不好的風氣。”
“乾坤古宗倡導宗內弟子通過努力和實力來獲得修煉資源,而不是靠賭博這種全憑運氣的方式。”
“不過,再怎麼禁,總有那麼些人鋌而走險,只要不被宗內的執法弟子當場抓住,那麼也沒什麼大問題。”
“昨日是因爲新進弟子比試剛開始,宗內的執法弟子還沒安排過來,所以你纔會看到那麼多,今日恐怕就不會有人敢那麼放肆吆喝了。”
木雨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乾坤古宗這麼前衛,竟然禁賭,本來還想今天去錢滾錢一把,看來是不行了。
不管怎麼說,出發點倒是好的,不說風氣的問題,賭博確實是對比試弟子的一種不尊重,搞得臺上的人像是寵物一般。
即便比試贏了,但如果害得臺下某些人輸了一大筆,恐怕還會不明不白結下樑子……
“那你先去榮天山兌換,我們平蒙山匯合。”木雨說道。
盧進嗯了一聲,又道:“你不去兌換麼?昨天你贏了六場,估計大家都知道你得了不少坤點,所以你……”
木雨笑了笑,“其實,昨天還真沒得到多少坤點,所以也沒什麼好兌換的,時間不早了,你先去兌換吧,到平蒙山我們再商量怎麼應付今天的比試。”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既然“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行不通了,那麼想迅速賺取坤點,就只能搶。
如何能搶到更多?當然是要讓更多的人來搶自己,特別是那些乾、坤點富足的人。
而這批乾坤古宗的新進弟子中又不可能有天甲境的,遇到強悍的,頂多用用戰陣和戰骨加持,即便留下隱患又不是不能修復,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
而盧進聽罷,沒再多言,立即朝榮天山走去,木雨也沒停留,朝平蒙山走去。
一路上人越來越多,今日的新進弟子比試還沒開始,不過,平蒙山的擂臺並沒有閒着,老弟子們同樣在切磋,人羣中時不時傳來一波又一波的歡呼。
木雨駐足觀看了一會兒後,擂臺上戰鬥的弟子給了他極大的震撼,之前由於戰陣和戰骨帶來的自得也漸漸消散,
他們出手的戰技皆是不凡,甚至可能比開碑式還強,而上宮印若不動用地覆天傾,恐怕也難以比肩。
木雨心道:“自己有自己的手段,別人未必就沒有奇遇,任何人都小瞧不得啊。”
他想解決戰陣和戰骨隱患的心更加迫切了,只有力量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纔能有餘力去琢磨戰技手段的問題。
兩個多時辰後,新進弟子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盧進才氣喘吁吁地跑來,“木雨,我決定了,等我突破勾輪境後,賺取的坤點第一件事就是要買只坐騎!”
木雨啞然失笑,確實,這乾坤古宗的面積也太大了,就算是天甲境也不可能長時間飛來飛去吧,所以買只坐騎還是有必要的。
突然,盧進臉色一變,“糟了,我們得趕緊去抽籤!”
“抽籤?去哪抽?”
木雨還沒問出來,盧進就急吼吼地朝右前方快步走去,木雨也跟了過去,穿過重重人羣,又是重重人羣,終於來到了第一層擂的邊緣。
木雨發現,這抽籤倒也滑稽,每一場都是分別抽籤。
比如說第一場乾脈抽籤確定坤脈的對手,那麼第二場則由坤脈抽取乾脈的對手。
如此交替循環,直到確定十場比試的對手。
所以,有時候連着與同一組隊伍比試兩場也不足爲奇,全憑運氣。
整個抽籤的過程並沒用多久,人齊了,則很快就抽好了。
盧進拿着籤牌,走到木雨面前,苦澀道:“木雨,要不這十場都讓我上吧。”
木雨驚愕,“怎麼?難道都很弱?”
盧進搖頭,“不是弱,而是都很強,基本上都有兩位勾輪境。”
“昨日他們都知曉了你的身法,這次看到對手是我們很可能會直接派出勾輪境來碾壓我們。”
“若是他們不派勾輪境的弟子我還有一戰之力,若是派了勾輪境的弟子,我認輸也無妨,反正我的坤點都用完了,也沒什麼可扣的。”
木雨啞然,還以爲他想要拼一把,多些機會搶奪坤點呢,沒想到擔心的竟是這個。
思忖了一會兒,嚴肅地道:“要不以後的比試,都我來上場,輸了虧我的坤點,若是贏了,贏得的坤點分你五分之一,如何?”
盧進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什......什麼......意思?”
木雨:“實話跟你說吧,對上勾輪境,我還是有手段抗衡一二的,而且我也缺坤點,非常缺!”
盧進還是有些發愣,關注的重點卻在:“你......你說你一個人要打十場?”
木雨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自然就是要打十場。”
盧進吞了口唾沫,“可是,他們很可能都會讓勾輪境出戰,而且乾脈弟子下手向來不留情,你......”
木雨道:“放心吧,我的身法你也看見了,想要重創我,也沒那麼容易,你就在一旁觀戰好了,若是有賭局,不妨堵上一場,我會告訴你壓哪注。”
這時抽籤那邊傳來聲音,“坤脈第三十五組,速速決定出戰順序!”
木雨道:“那邊在叫我們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說罷就朝抽籤處走去,盧進看着木雨的背影,心道:“怎麼感覺他很自信的樣子,莫非他真有跨越勾輪境這個大境界的實力?對了,他之前是南州哪個勢力的弟子來着?”
而木雨則來到一個青衫弟子面前,“師兄,我是第三十五組的。”
青衫弟子擡頭淡淡瞥了一眼,也沒多問,又低下了頭,“第一場,誰出戰?”
木雨答道:“我。”
青衫男子不鹹不淡道:“你是誰。”
木雨心中大汗,“呃,木雨。”
“第二場。”
“還是我,木雨。”
青衫男子擡頭,奇怪地掃了木雨一眼,好像突然想到:“哦,原來是南州來的新進弟子......第三場......”
木雨笑道:“師兄,第三十五組的十場比試,全都由我出戰,您也知道,我們隊伍人數不足,而且昨日又都受了重傷,只能我出戰了。”
青衫男子頓了一頓,把剛纔勾畫的紙,遞給了木雨,淡淡道:“勇氣可嘉,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