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激鬥爭奪,最終,神宮的神子神女突然參戰,趁衆人不備,一舉奪下那團青光。
而後毫不猶豫地扔出一物,爆發出強烈的力量波浪,把衆人攔住,待力量耗盡時,神宮之人已然撤走,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紀秉河臉色無比難看,獄盟黑衣女子目露寒光,天道宗羊城子更是憤怒不已。
然而,神宮奪走了寶物,想要搶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否則若動起真格來,那代價沒人願意承受,僅僅爲了一件寶物不值得。
所以,三方勢力,沒人追上去。
羊城子掃了一眼紀秉河和黑衣女子,冷哼一聲,帶着天道宗的人拂袖而去。
黑衣女子看向紀秉河,冷諷道:“十三爺還真是幫的一手好忙啊。”
紀秉河干咳一聲,偏過頭,索性不答。
正是這偏頭的一瞬,竟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地繞到一根白玉柱後,頓時雙目一瞪,大喝道:“站住!”
隨着他的這聲大喝,紀、木兩家的人立即反應,把那鬼鬼祟祟的人給圍了起來。
那人從白玉柱後現身,正是那個最先追擊青光並與紀家一位強者交手過的人。
這人年紀偏大,頭髮花白,應該也是壓制了境界進來之人,現在被紀、木兩家的人團團圍住,臉色極其難看,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你們想怎麼樣?我身上可沒有神虹印記。”
他心中可謂是懊悔死了,之前追那團青光追紅了眼,根本沒想到之前交戰的人竟是紀家的人,而後天道宗的人出現,更是讓他罵孃的心都有了。
再有就是神宮,獄盟,讓他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明明是自己破禁出來的寶物,到最後自己卻壓根就插不上手,這上哪說理去。
不過後來這幾方勢力混戰,倒是讓他幸災樂禍了一把,巴不得來個多敗俱傷,那樣即便他得不到青光中的寶物,心裡也舒坦。
可事實並非隨他所願,那團青光竟被神宮的人搶走了,而天道宗拂袖離開,自然就沒人管他了,他正要趁機溜走,誰知竟被紀秉河看到。
紀秉河微微一笑,“閣下放心,紀某並無惡意,不知閣下是?”
那人狐疑地看了一眼紀秉河,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畢竟之前與紀家強者衝突,可不算是個好的相遇,“在下藏寶宗公冶南書。”
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放低姿態。
紀秉河微微詫異,“藏寶宗?”
公冶南書苦笑道:“藏寶宗不過天界一小宗門,十三爺沒聽說過很正常,之前是我冒犯了,並非有意與紀家衝突,實在是......”
“無妨。”紀秉河表示並不介意,而後直切主題,“不知公冶前輩可知方纔那團青光是何物?”
稱呼一聲前輩,紀秉河倒是給足了公冶南書面子。
不過,公冶南書可不敢真把自己當前輩看,搖頭道:“如果我沒猜錯,青光內的寶物,應該是一件道兵。”
紀秉河:“哦?不知公冶前輩自何處尋得?”
公冶南書詫異,“十三爺不知道?”
紀秉河:“實不相瞞,我等才入此地。”
公冶南書恍然,原來如此,旋即想到,豈不是說紀家在那條白玉通道中被困了許久?
也不揭破,“想必十三爺應該注意到了這些白玉柱上所雕刻的圖案。”
紀秉河點頭,整個白玉宮殿都是這些白玉柱子,柱子上的圖案不想注意都不行,“這些圖案有何玄機?”
公冶南書:“確實有玄機,這些白玉柱上所雕刻的圖案,其實都是實物。”
紀秉河皺了皺眉,“都是實物?何意?”
公冶南書皆解釋道:“簡單來說,這些白玉柱子就相當於是個容器。”
而後指着身旁白玉柱子上的一幅圖案說道:“比如說這幅圖案,雕刻的是一柄劍,實際上,這柄劍,就藏在白玉柱之中。”
“如果十三爺仔細查探就會發現,其實這幅圖案上設有禁制,而只要破除了這道禁制,便能從白玉柱中拿到一柄真實的與圖案上一模一樣的道兵劍。”
紀秉河面露驚容,立即釋放靈識查探起來,沒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果然有禁制!豈不是說,整座大殿,這麼多白玉柱,全都藏有寶物?!”
公冶南書點了點頭,“至少目前我所見到的白玉柱,其上的圖案,皆有禁制,想必整座大殿亦是如此。”
“方纔那團青光,便是我費盡心思破解了一幅圖案的禁制時,從白玉柱中衝出,可惜......”
說到此,公冶南書苦笑連連,紀秉河則有些尷尬,畢竟紀、木兩家也參與了爭奪,現在公冶南書卻還據實相告,倒是有點以德報怨的意思,殊不知人家是忌憚。
公冶南書繼續道:“所以,這也足夠說明了,白玉柱上每幅圖案所繪之物,必有實體與之一一對應,只要破禁便可得到。”
“不過,這些禁制也不是那麼容易破解掉的,越是珍貴之物,禁制越強,有些禁制,甚至具備極強威力,稍有不慎,喪命亦是常事,我已見過不下十人因爲破禁奪寶而喪命了。”
紀秉河卻是沒有太多的擔心,有風險很正常,如果遍地是寶,隨意可取卻沒有危險,那纔是古怪,“多謝公冶前輩告知。”
公冶南書:“十三爺無須客氣,這點玄機,即便我不說,十三爺自然也能夠發現。”
紀秉河笑了笑,不可置否。
旋即對紀、木兩家的人道:“都瞧瞧這些圖案,嘗試破禁。”
紀、木兩家的人聽了公冶南書的話,早已是按耐不住了,現在得到紀秉河的命令,立即嘗試起來。
獄盟的人就在一旁,自然也聽到了,看向周圍的白玉柱,目露興奮之色。
黑衣女子只是叮囑了一句“都小心點”,獄盟的人便開始查探起來。
公冶南書弱弱地道:“十三爺,我......我可以走了吧?”
紀秉河擺擺手,隨口又道謝一句,便沒心思管他了。
公冶南書見狀,慢慢後退,退出一段距離後,直接施展身法離開,很快消失在密集的白玉柱之間。
他可不願與這些個大勢力一起,否則別說機緣寶物了,只怕連湯都喝不到。
木雨和紀徵也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分別來到一幅圖案面前,仔細觀察。
木雨所選擇的圖案是一個精美的罐子,直接把心眼施展出來,果然發現了禁制。
片刻後,不由驚歎,“好強的禁制!”
本來還想憑藉心眼作弊的,誰知,小成的心眼竟是完全查探不到半點破綻。
不敢隨意觸動,打算觀察觀察再說。
砰!
這時,一聲悶響傳來。
衆人紛紛朝聲響處看去。
只見木家一名強者砸落在地,氣息萎靡,口吐鮮血。
“怎麼回事?”紀秉河沉聲問道。
“十......十三爺,老朽無能,被禁制所傷......”那人艱難地道。
紀秉河面色嚴峻,無盡寶物就在眼前,想取之卻異常困難,不由想到了公冶南書,現在有些後悔沒把他留下了,畢竟能破解一幅圖案上的禁制,再怎麼也是有一定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