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天棺厭惡的對象後,木雨頓時哭笑不得,只感覺天棺越來越有靈性了。
不過,木雨現在沒閒暇去管天棺的情緒反應。
湊近黑影后,直接把那顆釘子祭了出來。
釘子急速顫動,朝黑影飛去。
攻擊到黑影身上,雖然沒有太大的動靜,但黑影身上的魔氣,卻被釘子引動激盪,彷彿要震散開去。
黑影猛然看向木雨,“吼!”
一聲巨吼,木雨只覺震耳欲聾,並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能量攻擊,不由自主地後撤。
那顆釘子也被震開,飛射返回了木雨手中。
木雨沒管自身狀態,緊盯着黑影抓住能量晶石的魔手。
正在這時,咔擦一聲輕響,傳入木雨耳中。
木雨臉色微變,立即看向了齊師弟。
齊師弟在“咔擦”聲音響起時,身子就一陣搖晃,忍不住噗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同時周身無數虛影交錯變幻,整個人好像在虛空中模糊了一般。
木雨從中發現了一道驚豔的虛影,卻沒太多驚訝,畢竟早就知其爲女兒身,心道:“難道那枚能量晶石就是她維持僞裝的寶物?”
沒多想,立即把道兵傘拋給了齊師弟,“接着!”
齊師弟目前的狀態,很容易讓魔氣有機可乘,比木雨更需要道兵傘的防禦。
而道兵傘並不難催動,即便齊師弟受了傷,終究是返虛境,應該不至於催動不了。
齊師弟自然知道自己的狀態,接過道兵傘後就催動了防禦,湛藍色的霧氣揮灑,把她籠罩。
至於木雨,戰陣戰骨的力量調動,手持道兵劍,直面黑影。
再怎麼說他也是修煉出了劍心的天才,即便不通劍技神通,在劍心的指引下使劍,同樣能發揮出來不凡的實力。
黑影見木雨竟不逃,還敢正面相對,直接化作了一張巨口,朝木雨撲來,打算將其吞噬。
木雨神色一凝,正要揮劍迎戰。
卻只感覺體內天棺傳來一股厭惡而又慍怒的情緒。
接着,竟是從體內衝了出來。
木雨劍沒揮出,愣住了。
天棺破體而出不是第一次了,木雨記得在戰圖大陸突破到蛻凡境渡劫時,就是天棺破體而出擋住了天劫。
所以木雨是知道天棺可以離體而出的,只不過,不受他控制,比如說渡劫那一次,還有這一次......
黑影見到離體而出的天棺,頓時驚叫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驚叫的同時,急掠後退,哪裡還敢吞噬木雨,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只想儘快逃走。
木雨簡直驚呆了,“尼瑪,天棺的威懾力這麼大的嗎?”
前一刻黑影還是高高在上,看自己如同看螻蟻般,壓根不放在眼裡,現在卻惶惶如同喪家之犬,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
然而,天棺並未打算放過那道黑影。
一道青芒射出,把急掠往祭壇撤退的黑影籠罩其中。
黑影頓時無法逃逸了。
接着,青芒縮回。
黑影被青芒束縛在其中,也隨着倒射而回,最終被吸入了天棺之中。
這時,祭壇中發出一聲慘叫,“呃啊!”
正是那尊魔的叫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天棺?怎麼可能是他的傳人?!不可能,不可能!......”
木雨驚疑不已,因爲從那尊魔的聲音中他聽到了,有驚駭,有不可置信,還有濃濃的忌憚,甚至可以說是,畏懼。
“他的傳人?他就是天棺曾經的主人麼?他,是誰?是他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爲什麼是我?......”
木雨心中低吟,差點就忍不住朝那尊魔高喊一句“他是誰”了。
“呃啊!”
那尊魔又是一陣慘叫。
木雨朝天棺看去,只見天棺中的造化之液把黑影包裹住了,而黑影,在漸漸變淡。
照這樣下去,黑影消失是遲早的事,而木雨猜測這黑影可能是祭壇中那尊魔的一道分身,損失一道分身對那尊魔的損傷自然是極大的,難怪會慘叫。
天棺纔不會管那尊魔的慘叫,空中停留片刻後,便飛回了木雨體內。
讓木雨無語的是,還能感覺到天棺傳來的厭惡情緒,“這是對那尊魔有多討厭吶,難道是那尊魔惹過天棺的上任主人,那個‘他’?”
可接下來,天棺傳來的情緒,讓木雨更加無語了。
因爲不止有厭惡的情緒,還還夾雜了些噁心想吐的情緒,就好像吃到了某種特別難吃的東西。
說到“難吃的東西”,木雨不由想道:“麻蛋,天棺不會是把那道黑影當做食物吃了吧?方纔黑影在變淡,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頓時心中生起一種古怪的感覺,本來那道黑影是想把自己吞噬了的,沒想到最終竟是被天棺“吃”了,這......
不容他多想,周圍空間迅速變換起來。
周圍的魔氣繼續變淡,祭壇也迅速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那尊魔的慘叫,自然也是聽不到了。
木雨大喜,看來那尊魔被天棺吞了一道分身,受創不小,撤去了對九玄門機關的干擾,使得九玄門的空間挪移功能恢復了正常。
當然,也可能是那尊魔忌憚天棺,害怕天棺再衝出來到祭壇中給他一陣吞噬。
殊不知,天棺對他可是厭惡得緊,“吃”起來還嫌難吃,噁心想吐,又怎麼會跑道祭壇中去吞噬他?
不管如何,木雨都是被九玄門機關挪移走了。
片刻後,周圍的空間變換就停了下來。
木雨只覺眼前一亮,環視一週,入眼盡是些高低不一的古樸建築,不由驚喜出聲,“終於出來了!”
旋即一怔,想到了齊師弟。
環視一週的過程中,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人呢?不會沒被九玄門機關挪移出來吧?”
目光掃視尋找着。
很快,在下方地面,發現了她的身影。
只見她倒在地上,道兵傘也歪倒在一旁。
木雨連忙飛身下去,揮手把道兵傘收回了儲物空間。
正要探查齊師弟的情況,卻陡然愣住,因爲面前赫然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龐。
方纔道兵傘歪倒在一旁,遮住了齊師弟的上半身,所以木雨未曾發現,而在把道兵傘收回後,自然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就是她的真容?”
木雨雖然早就知道了齊師弟乃是女兒身,但當時動用心眼爲其探查傷勢,只是一瞥而過,僅僅看到了女兒身,卻沒怎麼看清具體容貌。
現在看來,不免有種驚豔的感覺,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麗質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