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意識到自己倒在了木雨懷中時,更加驚慌了,一轉身立馬就跪了下去,急聲道:“公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這種大禮,木雨還真從來沒收到過,連忙把她扶起,“說什麼呢,又不是你的錯,不必如此……”
接着怒視了一眼紫衣女子,“你幹什麼?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瞧你把小洛姑娘嚇成什麼樣了。”
紫衣女子沒有半點慚色,靜靜立在那,紫衣飄飄,拉風之極。
木雨覺得,自己這是在對牛談琴,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怪胎啊,老天爺把她收了吧,別來禍害我了。
小洛看清了嚇自己一跳的是個鮮活的人,還是位美麗的仙子姐姐,頓時也不害怕了,瞪着大眼睛好奇道:“這是公子的朋友麼?”
木雨連忙否認,“不是不是,鬼才跟她是朋友……我們趕緊走吧,別讓諸家主等急了。”
紫衣女子一點讓路的意思也沒有,淡淡道:“芷央草。”
小洛奇怪道:“仙子姐姐,你很癢嗎?可是我沒聽說過止癢草啊?”
“噗哈哈哈哈......”
木雨忍不住了,這丫頭這話說得可以的。
繞過紫衣女子,擠眉弄眼道:“紫衣姐姐,你是不是很癢啊,哈哈......”
可紫衣女子半點反應都沒有,板着個臉,頓時讓木雨也沒了興趣,疾步朝大廳走去。
紫衣女子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如自家後花園一樣,閒庭信步,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這府邸的主人呢。
到了大廳門口,小洛爲了迴避退下了,木雨站在門口,卻不知道該不該就這樣推門而入,是不是顯得特別不禮貌。
側着耳朵聽了幾句,裡面似乎十分安靜,過了一段時間纔有說話聲,而且話不多,看來南江城的局勢諸家確實搞不定了。
整了整衣服,正打算推門而入,可一雙嫩白的手已經按在了門上。
吱呀一聲。
大門打開,裡面數道目光掃了過來,看着此情此景,愣住了。
木雨也愣住了,這尼瑪怎麼回事?
紫衣女子也太放肆了吧,這可是人家議事的場所啊,你這個外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推門而入?
還真的進去了,一點拘謹都沒有,步子優雅,卻又氣勢奪人,好像一位女王,周圍一羣目瞪口呆的人全都是其臣子。
只見她昂首挺胸,瞟都沒瞟衆人一眼,徑直朝主位走去。
本來這個位置是諸家家主坐的,可秋柏安是什麼身份,比他可高多了,自然讓了出來。
但秋柏安也彬彬有禮,自己是客,怎麼可以佔據主人的位置?
故而兩人一番謙讓,最終是沒人坐上主位,於是空了下來。
但是讓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紫衣女子竟然坐了下來,穩如泰山,一點拘謹都沒有,坐定後就開始閉目養神,眼前之人全都被忽視。
秋柏安輕咳一聲打破沉浸,對諸峰道:“諸夫人?......”
諸峰木訥擺頭,“什......什麼諸夫人,她不是飛雪宗的?”
楊俊和萬旭眼睛都看直了,後者讚歎道:“諸家主,您夫人,夠霸氣啊!”
諸峰迴神,“這不是我夫人,我不認識她啊。”
衆人奇怪地同時,木雨卻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那誰!你太放肆了!不知道基本的禮節嗎,竟敢擾亂諸家議事?!”
這下衆人又蒙了,什麼情況,這貨怎麼跑來了?
紫衣女子仍然閉着眼,眼眸氤氳着紫光,夢幻迷離,一看就是又沉浸到了修煉之中,木雨這番話壓根就沒入她的耳。
“臥槽,又尼瑪對牛彈琴了,老天啊,這他孃的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木雨的內心是崩潰的。
秋柏安意識到了不對勁,皺眉道:“木師弟,怎回事?”
木雨無奈道:“我要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這女人一直跟着我啊,甩都甩不掉,你看看,現在的她,直接鳩佔鵲巢了!”
楊俊道:“木師弟,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吧?”
萬旭站起身來,驚道:“禽獸啊你!”
木雨欲哭無淚,“不知道別亂說,我是那種人嗎?”
萬旭點了點頭,“你還真有可能是那種人,你瞧你說的那一條條的,多有道理啊,簡直就是情場老手啊,不然還有誰能有如此深刻的見解?”
“你老實交代,你究竟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如此我見猶憐的美女,你也忍心辜負?你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說你不禽獸?”
木雨徹底無語了,“我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好吧,你個臭小子再亂說,別想以後我幫你支招!”
萬旭頓時笑嘻嘻湊了上來,“別呀,木師兄,木哥,我就知道你最行,我決定拜你爲師,一定要修煉到你這個境界。”
木雨真想一腳踹死這貨,你丫找死啊,還拜我爲師?你老爹知道了恐怕會活活撕了我。
“哪涼快哪待着去,別在這礙眼。”
又對諸峰道:“諸家主,這女子我真不認識,你試試能不能請她出去吧,我是沒有辦法......”
諸峰望了望四周,感覺對這狀況莫名其妙,這人真的和木雨無關?可是,若只是陌生人怎麼可能闖進我諸家?
只好禮貌道:“這位姑娘,這是我諸家的議事堂,你是否可以先回避一下?”
也是對方是個女子,還是和飛雪宗牽扯不清的女子,否則他早叫人叉出去了,目前這語氣,夠客氣了。
然而,女子沒有半點動靜。
秋柏安皺眉不已,此女美貌讓他都驚豔了一把,可是出現在這種情形下,太古怪了,所以也是耐心道:“姑娘來諸家可是有何事?”
這時,女子開口了,“芷央草......”
木雨差點沒氣暈過去,這娘們還真的執着啊,別以爲你是女人就敢如此放肆,這芷央草我是絕對不會給的!
秋柏安想了片刻,似乎對芷央草有些印象,不過不深,問道:“諸家主可曾收藏過此類東西?”
諸峰攤了攤手,“芷央草我也聽說過,稀有歸稀有,可是用處不大,我怎麼會去收藏那玩意,藥房應該也沒有。”
秋柏安繼續道:“姑娘也聽到了,我們並沒有你要的芷央草,此地正在商議要事,還請回避一二。”
紫衣女子平淡而又肯定道:“有!在他身上。”
說完,看了一眼木雨。
室內數道目光又回到了木雨身上,後者好是委屈,尼瑪怎麼轉來轉去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可是自己人,這女人是外人啊,你們這眼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