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二話不說,少女拔出腰間佩劍向黃翰劈來。
小心!!!圍觀之人大驚,提醒之聲脫口而出。
嗯?竟用上了真元!如果..換成別的小孩,莫不是真要被她斬在劍下!
“這女人還真狠!”
利芒一閃,右手伸出,握着咫尺間的劍身,用力一扭。
“眶當….”
劍碎一地。右手順勢用力地拍了少女一掌,指印赫然映在了少女臉頰。
!!!
真元依付的劍體就這麼被扭斷了?那不是表示這個小孩子小小年紀就有不下神化初期的修爲?
一些眼尖之人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那些修爲不夠之人雖然不知道少年何種修爲,但他們肯定無法做到像此小孩這樣輕而易舉扭斷法器,無不怵目驚心。
“啊…你這混蛋,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少女雙眼發紅,瘋狂咆哮。“我是白家族長的孫女,你……”還未說完少女匆忙忙跑開了。
什麼?白家?圍觀衆人頓時一鬨而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侍女臉色突然一陣變幻,沉思片刻後咬了下牙向黃翰走來。
“小弟弟,你快走吧!白家勢大,你還不是其對手,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當少女說他是白家之女的時候黃翰就一陣訝異,但他不會害怕,連天織他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大場面能讓他懼怕呢?
“無妨,這是盤纏,你拿着離開南峰城吧!也許白家會放過你,但你那位小姐絕不會放過你。”
黃翰取出自己的所有盤纏塞給這位侍女,催促她離開了。畢竟她是因爲自己才攤上這件事的,自己斷然不能害她失去性命。
雖然無懼白家,但如果白家一些老傢伙出動的話,那自己也只是陪襯的料,想了想最終還是離開了南峰城。
紫雲山,各處山峰間紫氣縈繞,各異樹木只在山坡上生長,山上山下都沒見一顆。
紫雲山雖然離南峰城只有數十里之遠,但這裡人跡稀少,反而鳥類繁多,不多在高空飛過,帶起輕微的涼爽。
聽着百鳥悅耳的鳴唱,黃翰優哉遊哉,愜意極了。
“停留在神化後期這麼久了,希望這裡有我的機緣。”黃翰喃喃說道。
如果讓別人知道他進入神化後期纔有數月之久,那其他修者非被他氣死不可。
修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如願以償的,氣運,智慧,恆心缺一不可。
若說小境界易破,那大境界之間即猶如天地之距,極難跨越。多少人經歷數十載甚至終其一生都無法跨入另一大境界,唯有他….(此出無聲)
神化後期至靈氣初期,可以說是道途中屬於較易跨過的,當然,這是因人而異。
天地初開,上古初現,先天靈氣充斥上古洪荒時代,衆生靈盡皆以吸收先天靈氣成就無上神明。
直到遠古蠻荒時代,先天靈氣被吸盡耗空,後天靈氣漸漸成爲了時代的主角,雖然各種生靈猜測先天靈氣也許真的不復存在了,但還有一些人依舊相信也許在某大洞天,仙府甚至各類大派之中依然能保留少許,但數量恐怕是微乎其微。
從此,靈氣期被分爲先天靈氣以及後天靈氣。若能以先天靈氣固本培元,在丹田中鑄就一縷先天靈火,那你便踏進靈氣期。以後無論你吸收的是樹木精華還是後天靈氣,都會被先天靈火同化,從此你便能擁有真正的先天之身,你的道途也必然比其他人更爲長遠。
黃翰此行,本來是要跨過冀州,前往青州的第一勢力靈曦教。他在無法修煉那時,曾博覽羣書,知曉靈曦教每年都有一兩位弟子成就先天之身,他猜測靈曦教定儲存着許多先天靈氣,所以他曾向爺爺謊稱師傅要帶自己去靈曦教,從此…奔走他鄉。
不過此時他的改變主意了,不錯,當他聽到紫雲宗秘境靈氣十足之時,就覬覦了其中的靈氣,他期盼裡面能有他的一場造化。
躺在紫雲山腳下...
張望虛空,紫雲遮日,一種從未有過得孤單襲來。
“家!!太遠太遠了,遠到不敢想象,我真怕…我走不到那一天。”
心中十分淒涼,是的,他想家了,離家這麼久他都不知道多少次想起遠方的他“她”,正是這些給予了變強的願望,活下去的希望。
月掛虛空,繁星眨眼。
在黃翰陷入回憶之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吃了點乾糧隨即無奈起身,自己的所有盤纏都給了那位侍女,客棧他是無法進去了,最後在山腳下找了塊草地沉沉睡去了,全然不怕妖獸會襲擊他似的。
紫雲宗,自建立以來,經過了久遠的歲月。單看它依然能屹立在紫雲山萬年不倒,那就表示它的實力強橫,足以震懾山中羣妖,試問這些妖獸怎敢殘害人類呢?
又是新的一天...
黃翰醒來,整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明天就是紫雲宗招收弟子之日,他期待着,盼望着……
也許太無聊了,他還是離開了紫雲山腳,往南峰城方向走去。
當他剛走進城時,靠在城牆邊的一位賊眉鼠目之輩突然臉色一喜,而街上人太多,黃翰未注意到這一狀況。
走進一家寶物店,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黃翰慢吞吞走着,挨件欣賞。老闆顯然是個好人,看他只是一位小孩,也不去管它,任他賞玩。
突然,從寶物店門口傳來了幾種腳步聲。
“白少爺,我確定他在裡面,我親眼看到他走入店裡的。”
一道讓人討厭的聲音傳來,黃翰心裡一突,暗叫不妙。
寶物店老闆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快步走到店鋪門口,神色頓時一呆。
“啊!白少爺,呃…樑少爺,楊少爺?”
反應過來的老闆大驚,連忙恭迎三人進來。
“什麼風把幾位少爺吹來了,難道我這裡的小玩意也有入幾位少爺法眼的?”老闆邊走邊問。
三人目若無人,昂着頭傲然走進,對老闆不管不顧。
“是他們?”
黃翰一呆,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種耐人尋味的笑意。
“白少爺,你看,我沒騙你吧!他在那裡。”
一位穿着破爛,賊眉鼠眼之徒指着黃翰開心說道,一看就是個小人物。
被喚作白少爺的青年點了點頭,懶得看此人一眼,扔了一塊金錠給他就向黃翰走了過去。
後者託着沉重地金錠,嘿嘿一笑,喜滋滋地拋開了。
走過來的三人,黃翰故意不去看他們,轉頭向右,伸出左腳,腳尖在地上斷續輕點,笑煞旁人。
“小子,聽說你昨天打了我的妹妹?”
那位白少爺眯着眼睛,寒芒一閃。
“嗯啊。”黃翰眼角撇了前者一眼,全是一副輕鬆的模樣。
氣煞我也!!!青年發怒。
老闆心叫不好,他看出來了,三位明顯是專爲這位小孩而來的,剛要上前勸說,但被白家青年後面的兩位瞪了一眼,就不敢造次了。
“小子,你真是好膽,打了我白家之人還敢進城,你受死吧!”
白家青年被黃翰激動了,立馬就要動手。
“慢!”
這時,黃翰擡手阻止。“出去吧,這裡太小了。”
說着黃翰徑直走出去,反應不過來的三人大眼瞪小眼,很是好笑。唯有老闆明白前者的意思,感激地望着小孩般的身影。畢竟他是小本經營,小店經不起他們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