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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景深邃的鳳眸,一暗。
當初,便是錯。
愛侶當下,是沒有當時對他的濃烈情感,她能理智的衡量出,他當初的行爲,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雪泥鴻爪,事過留跡。
“寧兒…不願意相信爺?不想知道,我們曾經的過往,真相是如何的?”
遲嘉寧沉默地擡眸望入他的鳳眸當中,他眸瞳中的專注,貫穿着一種慌亂,從他雙臂收攏,鉗制她的行爲,可以得出,他在害怕。
魏親王…在害怕?
那個在原主記憶裡,滅了晉周朝一國,戰功名滿天下的魏親王,居然在她面前露出了脆弱的神情?
遲嘉寧有一瞬間產生了一絲的‘心痛’,然而,她心中霎時宛若被針蟄了一下,她壓了壓那些她無法理解的情緒,甚是清冷的啓口:
“魏親王,你所說的,都已是‘前程往事’,而在我此刻的眼裡,那些就如同是上輩子、上上輩子的事情。”
雍景神色微變,望着眼前沉靜的呆在他懷裡的小婦人——雖然她的外表略作了改變,但是他的感知不可能欺負他!
他相信,她就是遲嘉寧,是他的愛侶。
她可不管魏親王的想法,而是將她的想法很根本的直言:“你的事情我們誰也無法證實,而在我現在的感知裡,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我會痛,痛地我恨不得再死一回!”
聽聞愛侶這話語,雍景深邃的鳳眸與她對視,剛還表現地對他略有忌諱的小婦人,此時望向他的目光清明:
“魏親王許是在戰場上回到京城,視人命如同草芥。若是魏親王堅持要娶崇寧,害死了寧震侯,本縣主會選擇隨追亡父的歸途!”
遲嘉寧已經在魏親王暴躁了她是天外飛魂的身份,也不演什麼父女情深的戲碼,只是很‘老實’地向他說明,若是魏親王非要娶她,而連累了寧震侯的性命,她是絕對不會獨活下來的!
“……”雍景望着‘倔強’的愛侶,一時之間,即是相對無語。
正在此時,廂房門外,傳來了常福的通傳聲:
“主上。”
雍景將愛侶抱回牀榻上,看到愛侶明顯鬆了的神色,他冷凝的應了聲:“何事?”
“回稟主上,暗三傳回信息,榮昌長公主正帶足了人馬,往魏親王府策馬而來。”
明顯,來勢沖沖。
“吩咐下去,看好親王府大門。”
“嗻。”
常福一頭汗地退下,喚來刑侍衛長,一羅預間,兩人已將王府精衛、侍衛們安排就緒。
而寢室裡,雍景卻在遲嘉寧有些錯愕的眼光下,給她快捷的着裳……最主要的是,魏親王一個大男人,爲甚會挽髮髻?
縱然是最簡單隨意的女眷髮髻,也不能忽略了,堂堂的皇嫡長子,居然會替一個小娘子梳髮挽髻,怎麼能不讓她驚訝詫異?!
太過驚悚了,遲嘉寧都忽略了,雍景這行徑實在是太隨意自主,根本就把她當成了他的女人!
而雍景這般自然的給她洗漱挽髻,讓她心口更是沉重地慌——總覺得心腔裡淡淡地,溢出了一股‘理應如此’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