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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所奢求的事,一件未成,遲嘉寧就心灰意冷,索性破罐子摔破,任性的低喃:
“殿下、妾身起不來…”
雍景鳳眸閃過暗涌,看着一步之外的小婦人,只覺得心肝肺腎都在發疼了。
先前他還擔心着小婦人,困地迷糊從前院返身回後院,會不會磕到碰到,轉頭她就自己作地自己一身紫腫!
可怒氣還不能朝着正主發泄!
小婦人甚是小氣性,要真氣極了,一心跟他尋死覓活,他還得花心思給哄回來!
想到這裡,雍景當即也顧不得生氣了,彎着長身一探,就將小婦人癱軟的小身子扶起,長臂一撈就將小婦人抱回懷裡。
遲嘉寧話纔剛脫口而出就後悔了,卻被魏親王憐惜的動作抱入他寬厚的懷中,眼眶原本的憋屈,一下子就轉爲了委屈,咬着下脣壓抑自己的哭泣。
雍景朝懷中小婦人垂視一眼、心下卻犯愁了,小婦人別看面上恭順、身姿嬌柔示弱,性子卻格外犟強地很。
明明先前,他都給了小婦人幾次階下了,她就是不識趣,非要鬧得自己難堪到要死、都不甘婉轉。
“看汝還造次否!”雍景雖是冷着聲音訓斥,可空餘的一隻大手掌,卻是運功輕輕地輪着揉着她那一對僵直的膝蓋兒。
“殿下一再對妾身好,妾身又非草木,豈能不生情!”
遲嘉寧被魏親王一兇,嚇地眼淚就掛在眼角處,偏偏嘴上就是不肯示軟,直接就昂首懟了回去。
“轉頭本王就去寵幸其,汝就能安份了?”
“殿下索性剮了妾身的心罷!”怒懟反擊回去,遲嘉寧眼淚又軟弱地流淌下來。
“哭甚?氣性如此大,妒也。”雍景拭了小婦人又冒出來的淚水,一時間真是說不得、罵不得,這教、貌似也沒個鳥用!
“妒叵妒,妾非大婦,就妒!”被魏親王親暱地抱着,遲嘉寧氣性比先前那會還大,一對小手還小小的揉了腰肢,嘴巴不停地嗆地理直壯氣的。
“若是大婦,就不妒了?”雍景眯着鳳眸,低沉反問。
遲嘉寧翻了個白眼,恨恨地威脅:
“妾身若是大婦,妾身就要替夫君那一衆的侍妾,再擇另一夫婿!省得待在後院裡,徒惹妾身的眼!”
竟是一個都不容了?!
雍景悶嗤一聲,小婦人還真啥都敢言吶。
這驚世言論,若是被外人聽聞,小婦人被賜凌遲都夠了。
“那愛妃、還是好好地在‘側妃’位上呆着吧。”男聲清冷的哼道。
“側妃就側妃,殿下只寵餘,可好?”遲嘉寧對古代的份位沒啥太重的貪慾,主要是男人心在不在自己身上。
“日日與君好?”雍景頓了手下的動作,戲謔的反問。
“殿下說笑了,妾身就這麼一身皮囊,不與君好,還能斬斷這一襲青絲不成?”
魏親王這回避的話,惹地遲嘉寧勉強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語氣一下子就失去了先前的活力。
“休要妄言!遲氏、你道本王該拿你如何是好?”雍景暗啞地低喝一句,隨即又幽幽地喟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