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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遲氏那一副寵嬌得志的驕傲表情,直讓‘無意’間窺見的王府衆妾,更是一臉灰敗。
魏親王這一通話下來,幾位侍妾還未品嚐到‘家宴’的美食,倒是先一步體會到了殿下的‘雷霆’之勢!
個個嚇地瞬間跌跪在地上,齊聲叩首:“卑妾不敢、請殿下恕罪。”
“請殿下息怒。”
被魏親王這一陣怒喝訓斥,整個交泰樓大宴廳裡,除了雍景和遲嘉寧還端坐着,全都跪地卑微地請罪。
“來人,倚燕院掌事嬤嬤何在!”雍景卻是有一種心尖兒被冒犯的不喜,很是不喜,這讓他面上更添一層陰鷙冷峻,然而語氣卻是平穩地,環顧一週後才冷聲喝問。
“奴婢在。”刁嬤嬤頭冒冷汗地迅速跪地出列,好在聲音還算正常。
“衆侍妾德行舉止有虧,禁足三個月!從即日起,每天須罰秒一篇‘家訓’‘女則’,沒抄完者,食祿減半,無召不得離開倚燕院!誰膽敢對外頭傳遞王府任何消息,殺無赦!”
爭寵的最高境界,便是雍景毫無猶豫地護在遲嘉寧身前,擋掉所有針對她的算計。
魏親王喝令完,就摟扶着遲側妃走人,根本就不管跪了一地的侍妾。
特別是剛進王府的徐昭訓、陳奉儀等,具都是一臉灰敗的伏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被驚地久久回不了神。
還是她們身後的貼身丫鬟見到魏親王攜着遲側妃走遠了,這才近身上前扶起各自的主子。
刁嬤嬤陰着臉望了眼寶坐側邊的案几,她這、這是馬屁沒有拍到家,反倒招了殿下的惱怒!
想到這,刁嬤嬤想到元嬤嬤臨走前,還一臉笑意的睇了自己一眼,她心下就冤的不行,再度轉身望向行宮裡的這些新老侍妾們,她板着臉,緩緩地說道:
“奴婢謹遵殿下令,還望各位小主聽候王爺之令,莫讓奴婢爲難,來人,送各位小主回寢居……”
聞言,徐昭訓最先打頭反應過來,輕“哼”了一聲,冷臉扶着念喜兒利索走人——誰稀罕了?果然是武將莽夫出身,長得再俊美,身份再尊貴,亦是個粗卑無禮的漢子!
陳奉儀智商還在並沒有氣瘋,而是對刁嬤嬤冷淡點頭,跟在徐昭訓身後離開了交泰樓……
可笑吶!
不管她們這一行懿賜的侍妾,在母族的身份上,比着遲氏是如何的尊貴,到了皇室,若不得魏親王這個夫主的愛重,無異於成了最低下的賤婢,便是有份位,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慰藉。
徐昭訓和陳奉儀還好,一個原本對魏親王就沒有多少好感,一個本就是恨魏親王阻了她的正妻之路,唯有戚充儀,看到默默被扶起來的頂頭幾個昭訓充儀,心下是真的好失望——
她滿懷希望的進了魏親王,原以爲憑她的母族和容貌,怎麼也能分得一、兩分寵,誰知道,魏親王現下,滿眼滿心的,居然是那個毫無母族勢力的遲氏!
若這側妃,是她頭上的同期懿賜的任何人之一,她此時都不會有這般強烈的不甘!
然而,對象是遲氏是,她這種不甘不願,被刺激地如同在地獄煉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