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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是出事了?”遲嘉寧靠近男人所在的寶座後,輕問。
她還是非常相信自己直覺的,魏親王先那一會兒的氣勢驟然突變,讓她渾身的毫毛都豎起來!
“愛妃捨得理本王?”雍景垂眸望向小婦人時,已經將自己陰戾的氣勢收斂起來,大手撫在她的細柳上,鳳眸含笑地睨着她詢問。
“殿下這話,妾身可不依。妾身什麼時候不理殿下了?”遲嘉寧順勢被魏親王搬進寶座裡,倚在他的胸膛裡又扯回了主題:
“殿下別瞞着妾身,可是王府裡出事了?”
雍景將愛妃擁進懷裡,很是直接的回道:“並無。”
遲嘉寧擰着眉頭,不太相信的昂着小臉蹙眉望向魏親王,卻挫敗的發現:男人臉上的這張皮,是假的!
所以,想從他的臉部發觀察出他的真實情緒,她還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覺呢!
雍景一想到再過一個時辰,船隻就會進入京城河道內陸,當即並不隱瞞,將小婦人輕巧的抱起來置於膝上,粗嘎暗啞的聲音冉冉響起:
“愛妃莫擔心,王府並無出事。只是,在回王府前,愛妃須得陪本王,進一趟皇宮、方能回到魏親王王府了。”
“嗯、?”遲嘉寧輕擰着眉頭,與歪着身子的男人正視,低喃地反問道:“範皇后、如此等不及?”
“愛妃果真聰慧。承平侯世子聽聞是不太好了,那純和縣主又在範皇后那裡告了一狀,還‘湊巧’的、被皇父撞見了,隨後範皇后心切內侄、就理所當然地‘病’倒了…
正巧吾朝與晉周朝因邊境、這幾年下來一直爭持不休,爲了國威和領土,皇父誓必要順着護國公一些。畢貴妃正要藉此力奪範皇后,而護國公因爲上個月修爲略有進展,此戰十拿十穩——”
“哦~”遲嘉寧聞言後,若有所思的低喃:
“畢貴妃有護國公和靖國公兩大國公支撐,且她還養育了端王、瑞王和榮旻公主,而瑞王在朝政上素有‘賢名’,這也壯大了畢貴妃的野心野望吶……所以,爲了避開畢貴妃的鋒芒,範氏只好‘病了’。
範皇后有顯親王,畢貴妃也不弱,她養育了兩個皇子,且庶長子還出自她名下!
不管是立嫡、立長,其實都不關範皇后什麼事情!範皇后除了在後宮的手段高於畢貴妃外,母氏一族,那是拍馬也追不上靖國公和護國公的!
“愛妃看地甚明,範皇后不過是強弩之末,畢貴妃如今卻已是獨佔鰲頭!愛妃陪着本王踏進皇宮,怕是要受委屈了。”
魏親王一想到他的愛妃隨他進皇宮,許要受委屈,心裡就無端地升起一股戾氣。
他放在心間嬌嬌寵溺的小婦人,豈容他人輕賤!
“殿下又來嚇唬妾身!畢貴妃與瑞王此時一看,雖是獨佔鰲頭,又何嘗不是鶴立雞羣,成爲了皇宮裡明晃晃的最大靶子呢!”遲嘉寧卻是翻了白眼,親了下男人的下巴安慰:
“再說了,如今誰不知道魏親王側妃是個鄉間女子,本側妃哪懂什麼皇宮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