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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婦,汝引本王前來,是活夠了、亦是想通了?”雍景看着被鄧太醫止了腕間傷口,一臉蒼白的清麗婦人,喝聲斥問。
此時,陳昭訓一臉孱弱的躺在牀榻上,若非臉色太過蒼白,讓人難以想象,這清麗嬌顏的婦人,是被魏親王鎖在冷院裡三年的罪婦。
換成普通的女人,被夫主打入冷院,便是不失魂瘋狂,亦應該快速消瘦如柴纔對。
可陳昭訓此時,除了臉色因失血太過蒼白,泛着淡紫的脣色過於病氣外…單看她此時身上着的月白色華裳,髮髻上精緻的髮飾,完全看不出來,她是被鎖在冷院的罪婦。
“王爺,三年了,卑妾終於再看到你了。”陳昭訓被訓,卻是不惱不怕,而是對着魏親王勾起嘴角,露出菟絲花般的柔弱笑容。
陳昭訓目光灼灼的望着魏親王,這個男人,曾經是對她百般寵愛,現下有了新婦,怕是對她,除了厭惡,已經毫無眷戀了……
只是爲了宥兒,她是如何都不能認命!
“汝若是爲了說這些廢話,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魏親王陰冷的將目光投在她身上。
心裡的戰意泛起,若是手中有劍,他怕是想要將她一劍刺死!
雍景是個唯心的權王,手中的人命不少,特別是敢於背叛他的,全都被他強勢地殲滅了結。
唯有這些後院的婦人,他爲了名下的子嗣,壓下了心中沸騰的滔天殺意。對這些舊時的侍妾,他是天空有多高,他就有多不待見!
爲了怕自己失手,在魏親王府裡,他一般不配劍。
然而,他一來到這個冷院,整個院子都是薰臭無比,讓他心生厭惡嘔吐之感!再看到這賤婦,還說些無用的廢話,更是毫無耐性。
“王爺,卑妾願意拿出那塊玉髓,只求王爺放妾身出去,與妾身孩兒團結!”
“玉髓?本王不稀罕!你只須告訴本王,元后的那支鳳釵,你到底藏在哪裡,交出來,本王如你意!”
陳昭訓聞言,臉色更白了,哀怨的回道:
“王爺,那支鳳釵是死物!有了玉髓,王爺的武功就能更進一步,王爺又何必執意要那支鳳釵!”
陳昭訓驚悚之間,手腕用力,傷口裂開…可此時,房間裡只有她和魏親王,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她的傷口崩裂。
“本王的事,何須汝個賤婦左右一二。若是說不出元后的鳳釵藏在哪裡,你便守着它,永錮在冷院裡!”
魏親王眯着因爲動怒已經如同染上了血色的鳳眸,陰鷙地道。
陳昭訓收緊拳頭,低低地悲訴:“王爺,宥兒是你的親血脈,請你相信卑妾——”
“笑話。你以爲生下本王的血脈,本王就會受汝等制拘?倘若他真是本王的血脈,只能怨他的身體裡,流淌了本王最厭惡的生母之血!”
“王爺!卑妾沒想要背叛…”陳昭訓掙扎地想要坐起來,望着魏親王悲切的申斥。
陳昭訓這般嬌弱到孱弱的小動作,沒圖來魏親王一絲憐憫心軟,只聽他厭惡的陳述喝斥:
“若非本王命大,本王早就死絕了,這都算‘沒想’,若是等汝輩真心‘想’圖謀吾命,本王焉有命在?
賤婦,本王最後問汝一句,汝是說不說!”
“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