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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午憩醒來的遲嘉寧,眼見天都要黑了,魏親王居然沒有回儷影院,這才向元嬤嬤打聽王爺的去向:
“嬤嬤,你是說,殿下去了冷院,然後就失去了蹤影?”
“是。常福公公先一刻鐘前就使人來說,王爺在冷院裡呆了一柱香左右、就離開了。現下,王爺離開魏親王府已有一個時辰。公公他正時正焦急的候在前院書房——”
遲嘉寧隨後,從元嬤嬤口中,得知:陳昭訓以自戕的方式,來引得魏親王前去冷院,兩人摒退下人後,在內室裡呆了一柱香……
然後,魏親王就氣匆匆的離開王府。
魏親王是怎麼了?
遲嘉寧聽到雍景跟個侍妾在室內單獨呆在一起,心裡雖不舒服,但心底還是選擇相信雍景的人。
她並不知道魏親王在謀算什麼,只能讓元嬤嬤下去,叫梅月喚白大爺過來。
便是白大爺現在長成大鳥了,它還是喜歡呆在,爲它再特殊定做的鳥屋裡,進出完全隨它的心意。但是隻要用梅月或者冬月靠近鳥屋,它就會知道,是遲嘉寧在找它。
遲嘉寧確實是有任務才找白澤大爺,舍了幾枚混沌玉珍珠,她終於讓白大爺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找神秘不見了的魏親王殿下了——
被遲嘉寧惦記的魏親王,此時,正與雍仁宗面對面跪坐。
“景兒這時候來,可是有事爲難了?”雍仁宗對於突兀出現在皇宮的嫡子,並不意外。
魏親王這一回從屬地回來,氣勢更強大內斂了。如今的雍景給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
這兩天暗裡窺查了魏親王的行徑下來,雍仁帝算是明白了:
便是魏親王現在全身中了劇毒,而他的修爲還在,甚至更爲精湛,皇宮深宛對他如同平地,進出自如。
強勢的魏親王,已經毫無掩飾他的強大,提醒着他這個父皇——
“皇父,你的好意,你的那些庶子們,貌似,完全體會不到。”
雍景答非所問的擡手,修長的骨指,將忠賢總管大太監恭敬送上來的美酒,替他皇父斟了一杯。
“那、景兒意欲如何?”雍和聞聲知其深意,直白的望着嫡子,一口悶了他遞上來的玉液。
“皇父,明日,是個非常美.妙的好日子。皇祖母、肯定希望看到這越雍朝的國之儲君應運而立…依本王看,不管是顯親王、還是瑞王,都是不錯的選擇。”
雍和瞳孔一縮,大手捏緊玉盞,魏親王他、他是要諸王明鬥?!
不、不可!
“景兒!依父皇看,本朝向來立儲立嫡,若是真要立國之儲君,非景兒莫屬!”雍仁帝直視着嫡子,直言不諱。
“不急。是本王的,終歸會回到本王的手上。然、本王曾受到的恥辱,本王卻無法一泯煙消!公道,本王自是要一一討回來的!”
雍景執起酒盞,舉止瀟灑的一口悶了後,這纔對着皇父,字字清晰咬音地說道。
那一雙因爲體內毒氣而染成血色的鳳眸,冷颼颼地直逼着錯愕之色的雍仁帝,眸中怒意如同雷閃風暴,仿若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