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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雍景許是心裡有事,坐落之後,只是將遲嘉寧擁進懷裡,未再多說什麼。
還是遲嘉寧將她之前捧在手裡暖手的茶碗,舉到他嘴邊,然後茶碗便被他接過、無聲的嚥了下腹,順手放在他那邊的茶案上。
“得得得”隨着魏親王上了鎏金馬駕,車輛再度行駛起來。顯然目的地是知道的,遲嘉寧似是明白了。
是日,元后的忌日,雍景心底沉重,怕是懷念生母。
車廂裡很靜,只有風爐上,燻烤的橄欖炭香,漸漸地壓過了元嬤嬤幾個留在車廂裡的異味。
這橄香、讓雍景的精神從繃緊到放鬆……
回想到皇宮裡,皇父那無奈的眼神,雍景心裡是積壓了不少的怒氣,果真是優柔寡斷、不成大器!
仁宗、仁宗,雍景深深地吸一口氣——
就連老祖宗和雍會帝心裡都明白,雍和心底顧忌太多,前怕虎、後怕狼,所以纔會被護國公這些武將世族給壓制!
想到他之前收到暗訊,靖國公要以平伏晉周邊境的功勞,向雍仁帝提出獎勵——居然要在今日、將畢氏那賤婦升回了原份位!
這是對他魏親王雍景的挑釁!還想踏着他的母后上位,顯得畢妃她更貴重就贏了?
作夢!
雍仁帝不敢、不捨得動子嗣,但是他雍景可不是雍仁帝!
瑞王此時,心裡亦是頭大的狠,剛剛他還跟愛妃有說有笑、兩人還親暱地衣裳半解準備‘白日宣淫’,他不過發暈地眯了下眼、、
卻不知怎麼地,原還羞紅帶媚地瑞王妃畢氏、突兀的一暈倒,“咚”地一聲重重的砸在牀榻柱上——
這下好了,瑞王喝得半醉的情慾之態,立即清醒了大半,立索的大喊“來人、宣太醫!”
瑞王再蠢,也明白,自家愛妃可不是這一昏可不簡單的!
特別是有顯親王妃那一事之後,皇室裡身份貴重的正妃正妻,一下子就立起了胸膛——這還真的多振武郡公的神助吶。
想到手下的暗衛,應該是已經動手了,魏親王薄脣勾起:瑞王府沒有了‘清醒’的瑞王妃主持中饋、把持住瑞王,他倒要看看,畢氏兩公是如何還有心情替畢妃求取份位!
“殿下,你這是怎麼了?”遲嘉寧昂起頭顱,望着雍景不知想到什麼了,由暗沉的氣勢,一下子變成了譏誚凌人。
“無甚。愛妃可是犯困?”他可是知道的,小婦人隨着孕期的推移,時辰未寐到巳正,一般都會小炸毛。
遲嘉寧盯了雍景垂下來的鳳眸半息,然後搖搖頭,嬌糯道:“殿下,妾身並不困。”她倒是想問,皇陵在哪裡?但是想到這種事,在這裡是可以問出口的嗎?
想想,還是沒有問此事。語氣一轉,輕快的說道:“殿下,剛四爺可是朝着妾身要蓮心糖來着…嗚、妾身自個兒都沒地吃。”
雍景看到偎進懷裡的小婦人,拉聳着秀眉投訴,挑了粗劍般的眉頭,沉聲的反問:“是誰貪嘴,吃到拉肚子的?”
“啊呃!!”遲嘉寧一聽這個,她、她就低氣不足。可憐兮兮地望了下男人,卻未見他有點軟化的態度,只能萎地縮在他胸膛裡裝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