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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安縣主看地真的是火冒三漲,她自小就喜歡的冷硬表哥,居然如此地嬌寵着這遲氏,偏偏家裡人,誰也不支持她嫁入魏親王府!
再想到,她娘爲她安排的夫婿,敏安縣主硬地想要咬牙:母親說什麼千挑萬選,卻一點也不顧她的意願——
她明明最喜歡的,就是景表哥!
“瞧咱們魏親王,可真的是寵着遲側妃。”畢妃瞄了眼階下的魏親王方向,對着雍會帝笑地戲謔了一句。
雖然她被貶成了妃位,但是她便是爲妃爲妾,只要她背靠靖國公和護國公兩大國公府,她就能硬氣地開口。
雍仁帝聞言,側望了眼自己階下的嫡子,笑眯眯地點頭:“遲氏身懷雙孕,是咱越雍朝的有功之婦,吾兒寵着無妨。”
“到底沒有大婦照應,魏親王可不就得多嬌寵兩分了。”鄔妃亦多嘴添了一句。
千秋宴後,就她跟畢妃是降了分位的,一看到遲氏這張妖嬈白嫩的小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腦子一抽,挑釁的話就這麼脫嘴而出。
“這話,妾身是不依了。遲氏一向恭順,這還身懷雙孕,若是能爲魏親王誕下子嗣,更進一步亦未曾不可,哪需要什麼‘大婦’照應!”
一向不愛說話爭強好勝的皇貴妃華氏,看到外甥那張立馬變黑的硬臉,怕他壞了萬壽節,當機立斷的開口打斷衆人的奚落。
魏親王除了是她的外甥,還是她在這吃人的皇宮裡,唯一的依靠。只要這孩子喜歡的,什麼身份什麼家世,又有什麼?
當魏親王成爲了下一代帝王,又有哪個女子能配地上他!
華氏想地通透,知道下一代國後由誰來做,全是魏親王說了算。只要國後得了魏親王的真心喜愛,誰都無法阻止她的名分。
“咯,華妹妹,那可不行吶!遲側妃畢竟只是個妾,魏親王妃,怎麼也要再挑個名門大將嫡女……”範皇后見到華氏都開口了,最近與華氏鬥地天翻地覆的範秋容那是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噗,皇后娘娘這話,不太對吧。連‘皇后國母’之位,都可以從妾提起來,這親王妃怎麼就不能從妾上升起?”
“你放肆!”範皇后低喝,好在她還記得這是在國朝之大宴上,臉上的怒意剛浮起來,就硬被她壓了下去。
皇貴妃瞧到範皇后又來作妖,率性地反詰她,說完了看到皇后的變臉和失態,這才自責地望了眼身邊的皇上,抿着嘴輕笑地嗔道:
“皇后娘娘可別生氣,是妾身失言了,妾身自罰一杯!”
皇貴妃這認錯認地自然,還招來雍和的安慰一拍手背,坐在皇帝另一側的範皇后,差一點氣地將身前的案席氣地推倒!
“皇后,注意一下你‘國母’的儀態。”明明是皇貴妃華氏在挑釁皇后在先,偏偏雍仁帝卻是站在了皇貴妃身側,朝着皇后冷意提點。
直氣地範秋後糾着手中的細帕,抿着嘴生硬的扯了個笑容,低低淺淺地道了聲“喏”音。
魏親王仍是面露不喜,略爲用力的將手中的酒杯,“嗤唧”擱在案席上,發出輕微刺耳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