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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範皇后這尖銳的指謫,大殿裡空氣一澀。
自看到雍景這個元后嫡子猛地闖進來,範皇后臉上身發僵心生寒,事到如此,她當即死咬着下脣,面容上仍是輸人不輸陣地與太子爺對視,朝着他怒喝:
“太子,你要弒母?!”
範皇后現在只要在這一點上,凌駕在雍景頭上。
“哼、弒母?你不配!本宮的母后就有先元后!”太子幽暗的鳳眸一眯,兇戾地朝着她冷語:
“就憑你範氏一族叛國通信,再敢激怒聖母皇太后,動作傷本宮太子妃和子嗣,你範氏九族都會爲你的魯莽和愚蠢陪葬!”
說着,雍景將手中的一紮印着範氏族鑑信件,狠狠地投擲丟在範氏猙獰的臉面上,一下子如同飛雪般,全都落在了範皇后身邊。
“不可能!雍景,你別以爲你當上了太子,就可以無中生有,隨便就污衊當朝後族!”範秋容一臉怒容地與雍景對峙,完全不懼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
然,她的眼光根本不敢看向那件信件,因爲她知道,只要一泄了這口氣,她將萬劫不復,日暮途窮!
大殿上所有人都看地出來,範皇后在死撐着她最後的尊嚴。
“範氏,你口出狂言時,還是先低頭看看你身上的信件吧,那些字跡可是你生父親手書寫!或許你範氏當皇后太久了,連你的母族族印都認不出來了?!”
說完,雍景厭棄地睨了她一眼,如同是她最噁心的蛆,只一眼就立即轉身,徑直來到遲嘉寧身邊,對着皇太后和華皇貴妃行禮後,就在遲嘉寧身側坐下。
“愛妃,可有嚇到?”雍景將小嬌娥擁進胸膛,溫語低呢。
根本不理範秋容一臉驚恐地抓了一把又一把的信件,看着裡頭的內容和字跡,最後還有那個範氏族主印的印鑑,她渾身的力勁一下子就泄了。
不、不可能——
“殿下,妾身有暗月護着,沒事呢。”遲嘉寧倚進丈夫懷裡,心臟纔有了心安之處,她回的話很穩,可是擡頭回望雍景時,眼眶卻發紅了。
是驚是怒。
範氏膽敢傷她孩兒,絕不可原諒。
“愛妃毋要懼,有本宮在。”雍景說着,冷眸一掃,看到範氏大哭大笑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父親怎麼會叛國——”
範秋容想到已經被定性爲叛國賊的黎國師,一臉猙獰地驀地瞪向雍景所在之位,想要衝上去,卻被宮嬤嬤大力的按在地上。
“是你、一定是你在污衊我範氏!雍景,你爲了穩固你的太子位,這是要將畢氏、範氏全都下拉水?然後你就能成爲越雍朝的一言堂了?你作夢,皇帝還沒有死呢!”
範皇后怒聲惡氣地朝着雍景怒吼,猛地轉頭對向皇太后:“母后,你爲了鄭氏,居然不顧你親生兒子的性命?要知道今天是我範氏落馬,那你鄭氏又能逃地多久?當年元后的死,別以爲你皇太后就能逃脫地了!”
就算她要死,她也要將這後宮、這些受益人全都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