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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遲嘉寧她此處,距離到西北邊境軍營,還有三百里!
甚至,她從包打聽這裡,打聽到了,在京城裡完全打聽不到的事情——原來,太子爺早在一個半月前,就已經因爲在戰場上中毒,昏迷到現在!
遲嘉寧一聽,心疼地簡直差一點要掉眼淚。
按照她出事的時間來算,從四季山莊出事,傳到西北戰場上,怎麼也要兩三日吧,這麼一想,會不會是因爲,殿下是因爲知道她們母子四個出事了,這纔會被他擊中?
雍景跟她說過不少次,如今在凡界,想要傷他的人,並無!
並無!
可偏偏,他受傷了!
遲嘉寧一聽到這個消息,哪裡還能想到其他,直接丟了一錠銀子,就衝出客棧,騎着她的戰馬,匆匆再趕路了——
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包打聽一臉無助的,望着她消息的背影低低地說道:“這消息,是剛剛從西北邊境傳回來的……”
然而,當遲嘉寧聽到雍景中毒了,心中就急地不行,哪裡還會留下來聽他這遲疑一句嘟嚷……
大西北邊境之上,除了在圍城裡,官道上一片荒蕪,特別是在嚴寒之後,使地春意來地比往年還在慢一些。
看似到了盛夏了,西北之地,仍是帶着涼風陣陣,在疾騎中涼風驟然成寒刺,令人冰寒入骨。
遲嘉寧駕着戰馬一路狂奔到最邊境之地,到了雍越朝在西北最邊疆之地——魏邑。
豎固且牢固的高大圍牆,森嚴的城衛,正在做進出排查。
遲嘉寧駕着戰馬疾騎慢了下來,颯然利落地出示着雍景交給她的一枚她掌心大的魏字玉符——
這是有一回,她聽聞雍景私下裡跟她閒聊時,說過的一些關於西北軍的隱密軍事後,她特意要了一枚魏字玉符。
當然與雍景交給她的主帥符,不是一樣的。
她現在只想快速進入魏邑,確定雍景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因此,她是直奔着官道,守衛一看到遲嘉寧出示的玉符,立即拉着同僚匆匆退下,讓遲嘉寧能駕着戰馬,再度騎進魏邑里……
一看到遲嘉寧駕着那赤鬃戰馬消失在眼前了,那守衛象是猛地想起了什麼,對着身邊的同僚交待了一句,快速地跑向一則的通訊區,朝天利落地發出了一個信號彈。
遲嘉寧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情況,她驅着座下戰馬,原本是想要直奔主城牆,然後即刻出魏邑,殺到行軍軍營之地——
然而,她剛要路過魏邑府時,猛地擡頭,看到了魏邑府上高大的主牆臺上,那一抹降紫色玄邊華服的身影!
手上本能的一扯,原本要加速的戰馬,被她勒地生痛,發出一道嘶鳴,被遲嘉寧生生地扯停在原地。
遲嘉寧雙手用力的攥緊那一雙赤紅的小手,咬牙地睨着那道英挺的身影——她一路風塵僕僕,日夜不分具是在趕路奔至,未曾想到,她一心記掛着的男人,居然……
昨天才得知他中毒月餘,此刻卻在主城邑上,看到他安然雄偉的身姿,遲嘉寧眼眶發紅,雙腿用力一挾馬腹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