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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膳!”遲嘉寧虛地連罵人的話都說地一頓,咬着嘴下令。
見常福立馬出去了,梅月也不用娘娘出聲了,在她望過來時,已經快步上前服侍娘娘着裳。
走地急了,她的腳步便露出略爲跛的步伐。
看到梅月的樣子,遲嘉寧垂下頭,任由着她給她着了一身銀白的深衣,啞聲說道:
“梅月,你恨不恨我。”
當初,她被雍景帶回了東宮,因爲她的不配合,不管是梅月還是橘月,便是無辜的貼身奴婢們,全都被雍景拖出去賞了一頓仗打。
“奴婢恐惶。娘娘這話就讓奴婢折壽了,娘娘不必自責,奴婢知道娘娘安然歸來,便是斷了這雙腿,奴婢亦是甘願的。”
主子娘娘不見了,被主子責罰,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這不過是被責仗,算是輕的。
若是娘娘真的因爲她們這些奴婢的疏忽而傷了哪裡,她們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麼一對比,她這不過是跛了一點點腳,能有什麼好埋怨的。
“……”看着身邊這些被灌輸了十足十奴婢心態的丫鬟們,遲嘉寧就會對自己露出諷刺:
所以,你到底在不滿足什麼?
這是她現代的靈魂觀念,和這古代要人命的規矩相互碰撞,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你去後寢側裡,取兩壺一斤裝的靈酒出來,給姬公館的姬姑娘送去——”
既然要對上的是宮恆,她一個小小的武士,就算衝到了雍景面前,願意替他一死,那也不過是多送一條人命罷了。
遲嘉寧沒有這麼蠢。
何況,現在京城裡有現成的武宗高手在,她沒道理有人不用的,要不然,雍景會這麼大方的,將四爺的靈酒都差不多送到了姬公館府上了。
遲嘉寧心好累,他知道,雍景這會兒冒險,爲的,還是她——若非她之前的表現,他不會就此放手一搏!
一個太子爺,願意爲了得到她的原諒,連自己的性命都願意拿來一搏了,她是不是要深感‘榮幸’?!
然、她卻一點兒也不開心。
簡直是亂彈琴!
憋着滿腹被算計的怒氣,在遲嘉寧剛剛服用完晚膳之後,姬春就出現在東宮。
“寧姐姐,你終於舍地出來了!”姬春高興地來到遲嘉寧的身側,只見月華下,一身銀白色深衣的寧姐姐,更顯地嬌養了!
“春兒妹妹,這一回請你來,是我有事想要拜託你和你師尊的。”
再生氣,遲嘉寧還是無奈的踏上了雍景預定好的路程,這個該死的男人,最好祈禱他沒有受傷!
“怎麼?要打架?”姬春一聽到這一點,立馬就想到了打架上。
沒辦法,拜託她和師尊,除了打架,她都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爲難到魏戰爺了。
唯有修爲!
她想到了那姓房的姑娘——難道,寧姐姐就是因爲這個跟雍道友他生氣的?
今日一看,她覺得寧姐姐的氣色,貌似極差,脫嘴而出:“寧姐姐,你受傷了?”
剛剛寧姐姐望着的是月華,她沒注意,現在寧姐姐一轉過身來,她就發現了,寧姐姐象是清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