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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遲嘉寧沒有見到魏總裁。
但是,他那個肇事者司機大叔卻是餐餐來報道,每天都是骨頭粥、骨頭湯輪着來,全都是溫和的食補。
他還小聲的跟遲嘉寧說,他的顧主這幾天沒有出現,是因爲他在離開醫院當夜之後,就坐私人飛機離開了C城。
倒是單暖暖可能是因爲那天晚上離開的內疚,也是天天跑來醫院裡陪她,直到她手中的設計圖終於被主編看上了,她這纔有了正事可做。
看到遲嘉寧鼓勵和理解的眼神,單暖暖很內疚,但是被好友一個瞪白眼立馬就跑地飛快——嗯,單暖暖雖然沒有正式的工作,但是她的興趣是古典首飾和衣飾。
自她高中以後,最大的樂趣就是畫畫畫。
偏偏,她又不想要單叔叔捧紅她,只想憑自己的天賦來掙一份成就。
所以,除了遲嘉寧知道她的副業外,別人都以爲,單暖暖就是個美豔的花瓶擺設。
遲嘉寧也不閒着,可能是因爲單暖暖的興趣吧,遲嘉寧跟着她多,也喜歡跟她一樣,有空沒空拿着一隻畫筆,見到單暖暖留下來的畫具,睡不着時,就拿起畫筆,在白紙上畫着各種古代首飾。
每一件,她都是隨性所畫,但是等畫出來後,又每一副首飾都極爲逼真!特別是在遲嘉寧填上彩色之後,那首飾的華麗富貴樣式,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甚至,遲嘉寧都沒有懷疑,爲什麼自己的畫伎居然如此高深了。
住院的第四天,遲嘉寧的身體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她看着報告上的粗黑字,心裡有些沉重:原來,此時她的胃癌已經有病症出來了,嚴重的胃病就是罪魁禍首。
只是,當年她年青,自以爲不過是小痛,哪會想到——
醫生安撫的話還響在耳邊,但是遲嘉寧還是開心不起來。
【若是她還有——】
心中又浮想一個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又再度葛然而止。
“又來了!”真讓人噁心。遲嘉寧握拳低喃。
魏景權進來時,就是看到遲嘉寧這個小女人安靜的坐在病牀上,垂頭望着手中的一份報告,握拳捶了下牀抱怨。
他人甚至沒有回過神來時,高大的身體已經來到病牀邊,大手更是自主握住她攥緊拳頭的手腕,疲倦的沉聲詢問:
“你在幹什麼?怕骨頭不能二度重傷?”
遲嘉寧哽咽的話還啞在嗓子裡,被突兀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一對水眸驚恐地擡首望向兀自出現的他,緩了三秒,才尷尬的說道:“你、你怎麼過來了?”
說着,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顯然,他那大手要是一定鉗住她,她根本甩不開他的大手。
連着甩擺了兩下都甩不開後,她立馬朝他提醒:“魏總裁,能請你鬆開我的手嗎?痛!”
魏景權擰了劍眉,不自在的鬆了手掌,拇指隱瞞的摩挲了下,沉穩地在她身前的椅子坐下,順手將她被子上的報告拿在手中,直接就快速的翻閱起來——
“喂、你怎麼能問都不問一下,隨便拿人家的東西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