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夜。
拉蒙特蘭奇爾家族府邸。
書房內,艾維斯恭敬地站立在書桌前,從他進來後足有五分鐘,艾維斯看着這個正埋首與自己文件中的中年男人。
“父親大人!”艾維斯平淡地開口。
案前的男人停下手中的筆,終於把頭擡起來看着這個輪廓氣質都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孩子。藍伯特·特蘭奇爾,特蘭奇爾家族的當家人,拉蒙的商業巨頭!
男人擡起頭笑着看了看艾維斯,說道:“來了!”聽不出有什麼感情,反而有些淡漠。他站起身,走到艾維斯的身旁。伸手捻了一撮艾維斯的金髮,在手指間細細摩挲。
“聽說這次的野外特訓被破例加分了,表現得很好!”男人繼續着手裡的動作帶着讚許的口氣說着。
“是父親悉心教導的功勞。”艾維斯巍然不動地站着,機械式的回答。在藍伯特向他伸手的時候,肩膀卻有些輕顫。
男人一笑置之。男人應該是接近4歲了,外表看起來卻非常的年輕,絲毫不顯一絲老態。穿得筆挺的黑色正裝,配着一雙淡漠的眼睛,一絲不苟的言行讓人以爲是個禁yu主義者。修身的衣服勾勒出修長健碩的身形,身高與艾維斯差不多。
“聽說,你跟那個新來的新生關係很好。”藍伯特伸手捏住了艾維斯的下巴。
艾維斯笑得一臉溫馴。“沒有的事!父親大人!”
“是嗎?”藍伯特顯然是不信的,勾起艾維斯的下巴開始審視。艾維斯掛着萬年不變的笑。藍伯特突然笑起來,“在自己的家裡怎麼好像那麼見外,看見我很緊張嗎?”
“不,父親大人,我只是有些累了。”艾維斯笑着回答。
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就像平常的父子間的普通交流。只是接下來的對話卻讓人有些覺得不寒而慄。
藍伯特用手捧起了艾維斯的臉凝視起來。“看看這張臉,幾天不見真是讓我想念得緊!”藍伯特用大拇指輕輕摩挲着艾維斯粉紅色的嘴脣。“你長得跟你母親真是太像了!你是她給我留下的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寶!”事實上,艾維斯長得更像藍伯特。
艾維斯輕輕皺了眉,又不着痕跡地解開。他厭惡這個男人,厭惡他的一切!但是,他還沒有能力擺脫他,必須等到時機更加成熟的時候。
“艾維斯,我的好孩子!把衣服脫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美麗的身體,你會樂意這麼做的對嗎?”藍伯特的語氣帶着不容反抗的威嚴,然後後退幾步靠在身後的桌子上,等待家下來的表演。
艾維斯不經意地吸了口氣,回覆道:“是的父親大人,我非常樂意!”也許艾維斯自己都不知道,手已經顫抖得有些明顯,他極力剋制着,假裝鎮定。他解開自己外套的鈕釦,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了,直到脫得片縷不着。光潔白皙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身上的擦傷還未癒合,深淺不一地排列在身體各處。
藍伯特看着艾維斯順從地脫光了衣服,滿意地挑眉。他走近艾維斯,繞着他走了一圈,用指尖在艾維斯身體各處遊曳。每當冰冷的手指觸碰到艾維斯時,他都會情不自禁地輕顫一下,因爲人類接觸恐懼症!艾維斯的病症就是由此而來,小時候父親不同常理的觸碰讓他害怕,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人類接觸恐懼症。
“怎麼那麼不小心,那麼多的傷口!”藍伯特輕聲說着,語氣裡並沒有所謂的關心。“可是傷痕累累的樣子也很美啊,來吧,讓我幫你記錄下來。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藍伯特走到書房的書架邊上,輕輕一拉,兩個書架呈八字形向外翻移出來,刺眼的光突然迸射出來,書架背後是一個攝影棚。雖然面對過無數次,每次依然會不適地眯眼,艾維斯擡起腿走了進去,強光淹沒了他的身影。
太陽,擺脫樊籠後,讓我擁抱你吧!
週六的早晨。
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載着一個黑髮少年在公路上風馳電掣的行進。駕車的正是青潭。
車子快速地朝一座大山奔去,從一個寫着提示牌的路牌旁邊呼嘯而過。牌上標明:私人領地,請勿擅入!
青潭右手握着方向盤,左手摩挲這下巴。左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鑲嵌着一顆青色橢圓形寶石,晶瑩剔透,水波流轉;成色清脆而不張揚,是一顆上好的古玉。這是青氏家族宗主的身份象徵!
警務室裡的十幾號人百無聊賴地盯着眼前幾十排的監控錄像。不是他們玩忽職守,而是這個地方一年之中只有一輛車會出入,就是宗主青懿的車。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以閃電之姿突然出現在各個熒幕上。
“喂,老大,今天宗主有出門嗎?”其中一人問。
“宗主今日並未出門。放大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闖青氏家族的領地,通知防衛部,準備好防禦措施。”爲首的人凜然地指揮起來。
原本分散的一個個小屏幕,重新排列起來,中間的屏幕合併成一個到屏幕,鏡頭從車子到車窗不斷拉近放大。屏幕中的人好像能夠察覺到,車窗被降下,他微微側頭對着屏幕綻放出一個俏皮的笑,然後從容地伸出左手。巨大的手佔據半個屏幕,青色的玉石在光的折射下顯得水潤清冽。
“那個戒指!是二宗主!”爲首的人立刻就認了出來。
“二宗主?從來沒見過啊!”好幾個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從未謀面的二宗主。
“快,立刻通知宗主,再叫幾個人去大門迎接!”爲首的人一邊吩咐,一邊快步跑了出去。
車子開來足有二十分鐘,幾經迂迴反轉在山路上飛馳,進入另一座山,又盤旋而下。車子停在了一個紅牆黃瓦,硃紅色的大門前。門兩側豎着兩座動物石雕,似馬又似鹿,牛鼻子,獅眼睛,頭上有角和鬃毛,渾身覆蓋着鱗片,身後一一條短尾。四足強健有力地踩踏在瑞雲之上,有利爪。是兩隻麒麟!
車子一熄火,大門“吱嘎”一聲被打開,兩列僕從有序地從門內魚貫而出,皆是清一色黑色長衫打扮,領口有盤結。一人急忙跑上來替車裡的青潭恭敬地拉開車門。躬身道:“恭迎二宗主!”
青潭從容地下了車,站立在大門前,看着這個七年都沒有回來過的家。
我,回來了!
青潭拾級而上。身後跟着一羣僕從。
門內亭臺樓閣林立,皆是古色古香的東方建築。青潭依循着記憶中的路線,穿過好幾條迴廊,七拐八拐地進入一座僻遠的院落。不同於剛纔路過所見的繁華,這個院落裡遍地雜草叢生,屋檐上結着蛛絲和青苔。身後的人面面相覷。在這裡有些年歲的人都這道,這裡曾是青潭的居所。青潭但笑不語,這是他早料到的情景。
“帶我去見宗主吧!”青潭平靜地說着。
身後立刻有人爲他帶路。
青潭來到一座大型的院落前。院內梅香沁脾,教人頓時心曠神怡。身後的僕從悄然退去。宗主哥哥喜歡梅花的嗜好依舊沒變啊,只是讓梅花一年四季都開着,未免有點惡趣味!青潭踩着石砌的羊腸小道,信步深入。梅林內的石桌前坐着一個人。一襲白色長衫,袖口和下襬處刺着寥寥幾朵淡色梅花。一束長長的青絲用金色的金屬環束在背後,環上雕刻着繁瑣複雜的花紋。感覺到來人,坐着的人轉過身,首先讓人注意到的是眉宇之間點綴着的一顆紅豔的硃砂痣。此人眉如黛,媚眼如絲,一雙淡色的薄脣,下巴纖瘦,絕美的容顏襯着一身高貴素雅的氣質,如謫仙臨世!
青潭靜靜地看着,風突然靜止了,忽見眼前無數銀光閃爍,成千上萬的細長銀針朝青潭射來,它們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分毫不能移動,霎時,地上傳來一陣金屬落地的清脆響聲。白色的身影掠來,右手做掌,直擊青潭左肩。青潭只是站着,強大的氣流推開了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身影卒不防及,急急地後退了幾步,撞到石桌的邊緣,他扶住石桌,才穩住身形。風又開始浮動,一切歸於正常。
青潭把雙手負於身後,笑着說:“青懿哥哥,好久不見!”
青懿看着眼前的青潭,順了順神色,同樣笑着說:“好久不見。”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青懿坐回石凳,順手偕起一隻茶杯,靠在嘴邊輕抿了一口,淡雅的茶香入喉,舒緩了他的慍氣。
青潭也不拘謹,兀自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喝起來。
“哥哥可曾記得家族中流傳的傳說?”青潭看似無意地詢問。
“端是記得,仁義之眼不過是個傳說而已,今天來就爲這個?”青懿喝着自己的茶,漫不經心地迴應.
“不是傳說,”青潭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我看見了,擁有兩個靈魂的人!”
青懿嗤之以鼻。“總是鬼話連篇!”
青潭卻笑:“我都知道哦,哥哥!那些你曾經對我做的事,以及你的未來!”青懿吹吹手中的茶湯,不以爲然。“小時候,你每天給我的飯菜中加了慢性毒藥的事,以及我會被送走的事,我都知道。”
青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皺眉看着青潭,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你很奇怪,既然我知道有毒爲什麼還吃是嗎?”青潭嘆了一口氣,“我生來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我經歷太多的輪迴,帶着生生世世與那個人有關的記憶,永遠只追尋着那個人的身影。”青潭爲自己斟滿茶水,接着說,“生生世世等待尋覓着一個人,久到忘記了那個人靈魂的顏色,只記得純潔和高貴。我太累了!當我遇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很美,跟印象中的一道影子非常相似,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停留在這裡不再去尋找呢!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青潭的眼神有些迷離,好似在回憶。
“我五歲被帶到這裡,當時身上的氣已經非常的充盈。誰也沒想到,前任宗主跟一個情婦生的孩子竟然可以繼承正位吧!父親臨死前把戒指交給我,叫我繼承他的位置。”青潭伸出手,亮出青色水潤的古玉戒指。“我曾經想把他當成玩具送給你,就在你爲我送來第一份放了慢性毒藥的餐食那天。很諷刺吧!我看到餐食的時候猶豫了,你哄騙我吃下餐食,我明知有毒卻還是吃了。我想知道,如果每天都吃這些有毒的東西我會不會死掉,如果提早死去的話,命運中的魔咒是不是就會解開。”
青潭笑了,看起來非常地苦澀。“你的毒確實對我起了作用,不過我還沒死前就被你當作交易品送走了。我本以爲我這輩子也不會遇到那個人,”青潭轉動手中的杯子,“但是看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就是他!那個尋覓了生生世世的人,這是一種從靈魂深處而來的強烈吸引!”
青懿看着他,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
“戒指暫時不會給你,我對宗主的位置也沒有興趣,你就安心的坐着吧,也不必派人來監視我,別做無用功。”青潭說完話,起身離開。
“你突破了?”看着青潭的背影,青懿急切地說出心中的疑問,剛纔交手間,自己竟然毫無餘地。
青潭頷首。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青潭坐在車內,看着後視鏡中的自己。本來最強只能到五級巔峰,自己竟然衝過了五級進入六級。任何事總是有代價的,衝過五級的青潭失去了占卜能力,卻只針對戰戈和自己。
命運的步調被打亂,前路被迷霧覆蓋,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我只有一個選擇,守護那個生生世世尋來的人!
某間普通公寓裡面。
維克坐在六個不停閃爍的電腦屏幕前,手指飛快地敲打着。屏幕上密佈了各種編碼。手邊的手機響起。他本不想接,瞥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停下動作,猶豫着接起來。聽筒內傳來清脆的女聲。
“維克,是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趟,爸爸很想見你一面!”女聲帶着試探了乞求的語氣詢問。
維克沉默了半響,悠悠道:“如果是葬禮的話,我會派人送朵花過去。”維克說完就像掛電話。
“維克等等!”女人急促道,“爸爸真的覺得很抱歉,想要彌補你的!”
“啊,對了,跟他說,別再給我打錢了!”維克說完不顧另一邊還在繼續的聲音,掛斷了電話。錢?是呀,我也曾以爲錢萬能的,後來我發現不是的,至少這個人的錢,對我不具有吸引力。
接過電話的維克有些心煩意亂,他站起身,走向浴室,脫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結實精壯的身體。在他右肩到左腰處橫貫着一道大面積的燒傷,與旁邊平滑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維克隨手扔開手中的襯衫,走進浴室,他打開水龍頭,捧起水澆溼自己的臉。維克撐在洗臉檯上,看着盆裡的水漸漸升高,耳邊充斥着水聲,記憶回到七年前。
熊熊的烈火燒紅了天空,拉蒙最大的玩具製造商泰勒家族的府邸着火了。最大的附近的居民們紛紛奔走相告,跑來幫忙滅火。報警後,火警卻遲遲未到。眼看着火勢越來越大,已經沒有挽救的餘地。
一個男人手中抱着被烤得滾燙的保險箱,保險箱把男人的手都燙出了水泡,他依舊沒有鬆手。他的身後跟着兩個年幼的孩子,一男一女。他們冒着滾滾濃煙,尋求出口。
三人走到樓梯口,年幼的男孩一個踩空滾了下去。就在這時,一根巨大的木樑倒了下來,砸在他的背上。男人和另一個孩子跑上前去查看。他看了看手中的保險箱,有看看地上的孩子。他咬咬牙,對着孩子說:“爸爸馬上回來!”
“爸爸,救救弟弟,爸爸!”女孩看着地上弟弟,哭着懇求父親救救他。
火苗很快燒穿了男孩的衣物,灼傷他的皮膚。他朝着離開的高大身影哭喊求救。“爸爸!爸爸!”男人充耳不聞,抱着保險箱帶着哭泣的女兒離開。
最後,這個孩子在一個防火的壁櫥裡被發現。他全身裹着被打溼的牀單,背後大面積燒傷。發現時,呼吸和心跳已經停止,幾經搶救才甦醒過來。
一場大火燒掉了泰勒家族的本宅,但是因爲大部分合同被毀,許多商家紛紛抵賴不認賬,造成了大量的經濟損失。
泰勒家族的老闆無奈,只好去銀行貸款,詢問了多家銀行,都沒有願意給他貸款。如果銀行貸不到款,就只能借高利貸。商家和董事會催得男人焦頭爛額,正當他絕望之際,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頭的人說,“我可以給你貸款,而且是無息,不過,你要把你的一個孩子交給我,不論生死。同意的話,你立刻就能拿到錢。”
男人猶豫了,三天過去後,他實在扛不住壓力,答應把自己的女兒送去。錢果然就到賬了,一個小時後,來了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要帶走孩子。
“爸爸,不要把我賣掉!”女孩抓着父親的衣襬,哭着乞求父親。
男人不敢面對孩子,抹了把眼淚,不答話。
黑衣人迅速上前,拉開了女孩。
這時,剛能下牀行走的男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放開我姐姐,我跟你們走!”男孩的眼中波瀾不驚,不帶一絲情感。
“不,不可以,我弟弟受傷了,我願意跟你們走。”女孩維護自己的弟弟。
黑衣人打了個電話,最後,決定帶走男孩。因爲這個孩子在大火中生存下來,精神力和毅力都很難得,而且,智商很高,是個不錯的實驗對象。
男孩被帶上車,女孩被父親攔着。
“爸爸,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女孩掙開父親的阻攔,“不要帶走我弟弟,不要帶走他,他受傷了!”女孩追着疾馳的車子奔跑,她又怎麼能追得上呢!很快,車子就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車裡的孩子盯着後視鏡中漸漸縮小的身影,沉默不語。
城市另一頭,一輛勞斯萊斯經過街角時突然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一位銀髮青年,他蹲在一個垃圾桶旁。腳邊是一個小盒子,裡面一隻小貓“喵喵”地叫着,一雙琉璃色的大眼看着這個俊美的青年。小貓通體白色,背上和額前有三條金黃色的紋路,全身毛茸茸的。
被遺棄了嗎?真可憐!你跟他長得真像!也許你們能成爲好朋友!
車裡的司機看着自家主子捏起這隻流浪小貓,揣進胸前的口袋裡。
偌大的會議室裡正在進行着一場無聲的會議。
長形的圓桌旁坐滿了人,有男有女,卻都十分年輕。室內非常安靜,只有鍵盤敲擊的聲音。米契爾面無表情地端坐在頂端的位置。他的嘴脣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旁邊的人看着他的嘴脣,翻譯着他的話,並在鍵盤上輸入。
其他人的電腦屏幕上立刻會彈出對話框。
誰接了暗殺戰戈的單子?米契爾發出問話。
是a組的組長!好幾人人回覆道。
爲什麼今天他沒有來?
應該是新接了任務出去了!
讓他回來後,來領罰!
領罰?因爲任務失敗嗎?
但是主人,那這次我們違約了怎麼辦?有人提問。
賠償對方二十倍的違約金,並告訴他,這個叫戰個的人,是我斯諾家族,一生庇佑的人,如果他再派人暗殺,就是跟我作對!
看着屏幕上這句話,所有人都十分震驚,原以爲讓a組組長領罰是因爲任務失敗,真正的原因確實這個嗎!在場的人都慶幸自己沒有接到這個任務,領罰就是飲彈自盡。他們擡眼看着端坐的米契爾,心頭皆是一凜。灰色的瞳孔裡聚滿了冷然的殺氣。
突然,“喵”一聲,米契爾胸前的口袋裡探出一隻小腦袋,滴溜溜地看着這一羣人。圓桌旁的衆人差點沒驚掉下巴。貓?藏在口袋裡?
米契爾伸手撓了撓貓咪的小腦袋。
明白!久久纔回過神的衆人一一回復了這兩個字。
然後都是一些財務上的瑣事。米契爾看着報表,偶爾發表一些看法。小貓偶爾叫幾聲,穿插在會議的過程中。
會議順利結束,所有人有序地離開。房間內只剩下米契爾和另一個銀髮男子,就是那天在野外訓練中一起執行任務的人。
米契爾轉過頭看他,兩個眉眼相似的人面對面。小貓擡頭看着兩個人,水汪汪的眼睛閃閃發亮。
如果你敢打他主意,就算是親哥哥,我也不會客氣的!
對面的男人讀出了這句話。
男人無奈地聳聳肩,老天,真是被冤死了,他只是想,好久沒看到米契爾,想着也許能碰上纔跟着去的,竟然被誤會成執行任務的人。米契爾竟然這麼在意這個叫戰戈的,看來一定是個有趣的傢伙!去找他玩玩!誒,男人嘆了口氣,我真是一個喜歡給弟弟操心的好哥哥呀!
“喵!”
作者有話要說:6字啊!瘋子想存稿來着!臣妾做不到哇!~~~希望親親們能多看一些的說!
orz!!!不是存稿的命!!
大家來留言嘛,來加羣嘛!!222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