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就地取材,替維克取出肩膀上的子彈。
維克低頭看着身邊這顆專注傷口的腦袋,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戰戈纖長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
“我說,要是我們沒來,你打算怎麼辦啊?”青潭戲謔地看着維克,話音剛落。
一個矯健身影出現在窗戶外,“維克~姐姐來了!”
隨着玻璃被撞碎的響聲,伊蒂斯破窗而入,穩穩落在滿地玻璃渣子的地面上。她背上揹着兩管追擊炮,手裡端着衝鋒槍,腰間圍了一排的子彈和各式槍只。
走道里被響聲吸引來的工作人員以爲有新的不法份子闖入,紛紛衝進來與她對峙。
維克滿臉黑線,默默地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伊蒂斯。
“自己人,自己人。”伊蒂斯訕笑,她看見維克‘露’着膀子坐在手術檯上,急忙衝上去,“維克,你受傷了!”伊蒂斯盯着黑‘洞’‘洞’的傷口,有些顫音地說:“看起來好痛,我應該早點過來!”
“沒事啦!”維克搔搔頭,“你這麼不清不楚地衝進來超級丟臉誒!”維克開始吐槽自己姐姐。
“什麼,明明是你自己沒跟我說清楚!”伊蒂斯漲紅了臉伸着脖子朝維克大喊,兩個人鬥嘴逗笑了旁邊的人,稍稍緩解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運氣不錯,沒有傷到骨頭。”戰戈一邊說着,一邊順利取出子彈,溫熱的呼吸灑在維克□的皮膚上,有點酥癢。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張紙牌才讓子彈減速,否則那麼近的距離,骨頭肯定會被‘射’穿。
戰戈快速專業地完成了包紮。
維克覺得很奇怪,剛纔明明痛得要死,戰戈一靠近,傷口就沒有那麼疼了,但是卻很癢。
更讓維克感到驚奇的是,傷口竟然在半個月內就完好如初了,連個印子都沒有留下,這顯然是不正常的!他想起野外訓練時戰戈的傷口能以‘肉’眼的速度癒合,還有之前查爾斯跟他的對話,以及戰戈最後取芯片的那一幕。有人想得到芯片,而且與自己有關,難道自己的腦子裡也有這麼一個東西?甚至全寢室的人都有!
電腦室裡被抓的兩個傢伙招供,先由“查爾斯”侵入學校的監控系統,掩護他們出入。他們使用脅迫威‘逼’或利‘誘’的手段收集情報,並坦言在教堂內殺死了一名前來‘交’付情報的校方核心人員。當問到是誰派他們來時,兩人的嘴卻再也撬不開。
勒斯翹着二郎‘腿’看着這兩個滿臉纏着紗布的傢伙,嘴角輕笑。
“哼,不說我也知道,是你們舉國上下,受人敬畏的哈帝公爵乾的好事吧!這世上除了他,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幹得出比他更噁心的行徑了!竟然做出這麼糟糕的東西!嘖嘖!”勒斯汗‘毛’倒立,搖着頭。
一旁的撒克遜樂了。
“這世上,恐怕只有你不能這麼說他!”
說完這句話,讓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的勒斯寶貝此時正用極端怨毒的眼神盯着他。
“嘿,寶貝,別這樣看我,會讓我莫名興奮的!”撒克遜聳着肩膀對着勒斯傻笑,但是仍然無法停止勒斯對自己的恐怖“視JIAN”。
氣氛一瞬間凝固了,所有人連氣都不敢喘。
撒克遜的態度,突然軟了下來,眼中閃着迴避的光芒,微微側頭,“抱歉,我不該這麼說的!”
勒斯收回自己的目光,起身安靜地離開。勒斯的反常愣傻了一片人,照平時肯定是按住撒克遜一陣狂毆,然後大力地甩上‘門’,瀟灑離開。
當天,斯圖亞特帝國收到拉‘蒙’最高領導人的致電,電話裡大致說明要求帝國方面作出合理解釋,並‘交’出幕後黑手。希望帝國方面不會不顧五年來難得的和平格局,輕易打破和平條約。
斯圖亞特帝**部總部辦公室,依舊是那個氣勢凌人的高大男人,一雙銀灰‘色’的眼睛盯着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清冷男人。
“哈帝,你能不能別搞那些有的沒的再給我添‘亂’了,光是蕭清國內的反動組織就夠我頭疼的了,你還去招惹拉‘蒙’!你要是真那麼空,就過來給我搭把手,別整天搞你的什麼奇怪研究,‘浪’費時間!”
“我尊敬的表哥,”清冷的男人開口了,聲線猶如他的人一樣透着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但是稍有點尖細,透着一股子‘陰’寒,“您知道我不喜歡玩政治,跟那些老頭子周旋來周旋去纔是‘浪’費生命,我寧願去玩‘弄’那些屍體,至少他們很聽話!”
正座上的男人皺眉看着自己的表弟。
“行了,我還有很多事,你出去吧!”男人下逐客令,埋首辦公。
“表哥,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玩具,我在想,要不要告訴你!”哈帝玩味地看着正座上認真辦公的男人。
“停,你夠了,我對你那些‘玩具’朋友不感興趣,快走吧!”男人頭都沒擡,直接打斷了哈帝的話,揚揚手示意他出去。
哈帝也不在意,挑着眉,起身離開。
“好吧,但願你可別後悔!”哈帝撂下話,走出辦公室,他在旁邊的辦公室外面的隔間裡,看見正在忙着收拾文件的菲爾。
哈帝無聲無息地靠近。
“確實有點像!”
菲爾嚇了一跳,手裡的文件灑落一地,慌忙去撿。哈帝蹲下去,盯着菲爾看。菲爾嚇得不敢動彈,嘴巴哆嗦着講不出話來。
“但是仔細一看真是差太遠了!還是原裝貨有趣!”哈帝興致缺缺地打算離開,“對了,哪天你要是死了,我幫你把屍體做成一個漂亮的標本好了,可以列入我的收藏。”戲謔地看着菲爾恐懼發直的眼睛和身體僵硬的樣子,心情大好地離開。
菲爾癱坐在地上,拍着‘胸’口緩氣,他以爲心臟要停止了,剛纔嚇得腦中一片空白。這個比蛇蠍還要恐怖的男人,他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戰戈因爲解除了嫌疑,身邊監視的人被撤掉,心情大好。踩着輕快的腳步,哼着小調調,走進寢室。
寢室裡除了米契爾,其他人都在。
一見戰戈回來,都一一打招呼。傑更是立刻黏上來,左蹭來右蹭去。時間在平淡中流逝,戰戈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挺’滋潤。白天上上課,沒事幹就逗三條玩,青潭和艾維斯隔三差五地給他帶好吃的。
但是最近戰戈有點小煩惱,就是他的小‘褲’‘褲’總是不翼而飛。
週日,戰戈必定要乾的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大洗特洗一次。又到了洗澡的時候,戰戈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起來。
“在找什麼?”青潭看着戰戈埋頭苦找,出聲詢問。
“找我的內‘褲’。”戰戈繼續低頭找啊找,可是找不着。
青潭明瞭地點點頭,伸出右手把‘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個針織物,往被子裡面塞了塞。那個針織物上印着‘肉’包子的可愛圖案!
戰戈就奇怪了,自己的內‘褲’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不見了?戰戈瞄見陽臺上愜意地打着瞌睡的三條。
“三條,我的內‘褲’不見了,是不是你乾的?”魔王的影子罩住正在專注‘舔’‘毛’的三條。
三條“唰”一下炸‘毛’。
“喵!”不是我乾的!三條縱身跳到隔壁寢室的陽臺上,身姿優雅地扭着小屁股走了。
太囂張了,看來又需要管教了!
戰戈走到洗衣間裡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自己內‘褲’的蹤跡。
誒,連最後一條換洗的都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又要破費去買新的了!
“那個,不介意的話,我有全新的,借你好了!”艾維斯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方形鐵盒子,其實在這個包包的最裡面有一個相框,裡面裱着一條三角形的針織物,圖案是草莓蛋糕。
“多少錢?我直接給你。”戰戈打算買下來。
“不用了,我有很多。”
“謝謝謝!”戰戈有些僵硬地道謝。
“不客氣!”艾維斯意外地笑了,他以爲戰戈會執意給錢呢?
原來道謝是件很簡單的事情,說出來就行了!下次記得跟湯尼道個謝吧!
戰戈收拾好衣服,當他翻過盒子看到標價時,飈了一身汗。本以爲內‘褲’而已,收下就收下吧,沒想到竟然這麼貴,不愧是拉‘蒙’首富的兒子。拆開包裝,拿在手裡的這塊三角形紅布上連着兩根線明顯是一條丁!字!‘褲’!
“艾維斯,你拿錯了,這個不是內‘褲’!”戰戈“天真”地提着手裡的內‘褲’向衆人華麗麗地展示。
艾維斯滿臉黑線,戰戈,你真的不適合生活在地球上!
“哦,艾維斯,你有很多這樣的啊!”青潭放下手裡的塔羅牌,誇張地問,特意加重了“很多”兩個字。
“沒想到,認識你這麼多年,你的口味竟然這麼重!”維克難得把臉從屏幕上移開,看看艾維斯,再看看戰戈,繼續埋首電腦。
“哇靠,艾維斯,原來你是個超級悶‘騷’的傢伙呀!竟然穿這個!哈哈哈,枉我一直認爲你是個不錯的傢伙,我真是看錯你了!”傑搖頭晃腦地調侃起艾維斯,但是,轉念一想,要是戰戈穿的話鮮紅的鼻血滴在手中的《BL天堂之一萬本小黃書》上!在他書本封面的夾層裡同樣有一件三角形的針織物,是“邀人品嚐的美味栗子”圖案。什麼時候拿的,親們還記得吧!野外訓練時在懸崖下。
不行,完全沒有抵抗力啊!!傑捂着鼻子趕緊去拿紙巾。
面對室友的調侃,此時的艾維斯真想吐出一口老血!噗!
艾維斯面‘色’微紅,輕咳地走到戰戈面前,接過戰戈手裡的內‘褲’,“這個是內‘褲’,三角形在前面,這個在後面。”
戰戈捏起內‘褲’抖了抖,思考了一下,“形狀好奇怪的內‘褲’。”然後進去洗澡了。
戰戈洗完澡,水汽水汽茵茵地出來了,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看。每天看洗完澡的戰戈出來,是全寢室裡所有人的最大福利,因爲戰戈不太會自理,洗完澡總是穿着小‘褲’‘褲’,套着襯衣就出來,還經常‘弄’反了。
只扣了一個釦子的襯衣‘露’出大片的雪白‘胸’膛,若隱若現的小腰肢,以及下面紅‘色’的布料異常惹眼,每走一步路,就會扯開襯衫下襬,‘露’出一部分可愛的形狀。
戰戈早就熟悉了這些直勾勾的眼神,對XING絲毫不敢‘性’趣的人,對這種□的眼神根本就沒在意過。戰戈姿勢有點怪異地走到‘牀’前,背對着他們,然後伸手下意識地扯了一下後面那根紅‘色’的帶子,“這個內‘褲’穿着好奇怪,有點勒,後面會癢癢的!”
所有人瞬間被雷擊中,全身僵硬!全員吸氣,不要再‘誘’‘惑’我們了!
艾維斯彆扭地走上去,“我幫你穿衣服吧!”
“不用,我自己來,現在有的是時間!”自上次拒絕室友給自己穿衣後,戰戈都儘量自己穿衣服。
你有時間,可是我們不想啊!
艾維斯看着戰戈慢騰騰地扣着釦子,感謝上帝,這次的襯衣沒穿反,要是穿反了,重新脫下來,傑的桌邊就要血流成河了!
戰戈翻身上‘牀’,掀起的下襬‘露’出大片的雪白,某人的鼻血,飈~~!紙巾都擋不住了!
青潭看着傑,“誒,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蛋定點!”
傑無辜地看着青潭,“你行嗎?”
“我,”青潭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發脹的□,“好像也不太行!”青潭突然意識到什麼,“放屁,老子當然行,要是不行,怎麼給戰戈XING福!”
戰戈正在辨別自己‘褲’子的正反面,聽到青潭說自己的名字,“給我什麼?”
“沒什麼,說下回還給你帶新品糕點。”青潭對着戰戈打馬虎眼。
吃了人家那麼多回的東西,還沒道過謝,戰戈艱澀地開口,“謝謝!”聲音很輕,但是青潭聽得見。
青潭笑得愈發燦爛。
“不客氣!”
戰戈打算套上外套,“叮噹”金屬落地的聲音。
一個銀‘色’的金屬吊牌從戰戈的上衣口袋裡掉了出來。戰戈確認了一下,是自己的衣服。他揀起地上的吊牌看了一下,一面凹刻着一朵‘精’致的玫瑰,線條有棱有角,刻痕蒼勁有力,背面刻着一句話。
“給綻放在黑夜中的白玫瑰!”落款是伊萬帕內爾。
戰戈看了看口袋,裡面還有一張小紙片。
“抱歉,‘弄’丟了你的吊墜,這個是賠禮。別說還給我,按照你的形象定做的,我不適合!”
一定是那天在草叢裡,趁‘亂’放進去的。
戰戈呆呆地看着在半空中晃來晃去的吊墜。那天分明看見湯尼舉起的右手手掌心有一條橫貫的疤痕,原來那時劃得那麼深,現在還留着疤。說什麼道歉,其實應該自己跟他道謝!想起小時候看他穿着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心裡帶着小小的崇拜感。當時自己走投無路,快要餓死了,會想到來參軍,很有可能是因爲受了湯尼的影響吧!
戰戈收起吊牌,準備收拾一下‘牀’鋪。
“對了,你們知道爲什麼洗澡不能撿‘肥’皁嗎?”戰戈飛來一記手雷,扔在其他幾人的頭上。
維克正喝這咖啡,被嗆得不輕。傑剛止住的鼻血,又開了閘。
夠了,戰戈,你到底想鬧哪樣?在暗示我(X4)推到你嗎?
其實戰戈是想起了小時候湯尼跟他講軍營裡的一些趣事,然後看戰戈長得纖細,就特別囑咐他,如果去公共澡堂洗澡,千萬別揀‘肥’皁。戰戈一直很好奇爲什麼,他問了,但是湯尼沒有回答。
“這個,因爲‘肥’皁掉地上就髒了,所以不能要,對吧!”艾維斯‘抽’搐着嘴角解釋。
其他三人在心裡朝艾維斯豎了個大拇指。
戰戈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矯情,洗乾淨就好了,直接不要好‘浪’費。
戰戈收拾了一下,去了洗衣房,餘下的四人鬆了口氣。
快要入冬了,天氣漸寒!太陽曬在陽臺上,暖洋洋的。
五個人安然渡過了閒適的週日。
作者有話要說:別告訴我你們不喜歡這章裡面的番外內容~~~咩哈哈哈哈,艾維斯是個悶‘騷’的傢伙!!!
本來想藏到明天發的,這樣榜單會輕鬆點,但是藏不住啊,今天熬夜趕一章,明天的聖誕節特輯,小戰戰和攻攻們的聖誕節!
過完這個節又要面對挑戰啦!
親親們來留言嘛~~~~一個人寫文好孤獨好寂寞!!
我作死的雙開,一想到《男神》的歷史主線和人物名字就頭疼。先滾去帶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