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號這天中午,料理完了所有事情,並且又去看望了一番書店裡總算做了筆大生意的尼古拉老爺子之後,衛燃帶着狗子貝利亞和姑娘們,在瑪爾塔之家的那些孩子們依依不捨的歡送下,心滿意足的登上了飛回喀山的專機。
短短不過五天時間,之前病怏怏滿是茫然的瑪爾塔此時卻顯得頗有幹勁兒,她和庫德利克等人的採訪雖然要到下個月的勝利日節的時候纔會播出,但她卻已經提前將這消息告訴了仍在前線戰鬥的同伴們。
作爲回饋,那些曾和她一起在彈雨紛飛的前線一起戰鬥的夥伴們,也給她發來了一段段用衛燃寄給他們的相機和無人機拍攝的視頻。
這些視頻裡,有對烏東百姓的醫療救助過程,也有被西邊的敵人們炸燬的房屋、車輛乃至水電等重要的基礎設施。
更有那些敵人們在擄走他們的同胞、同伴、家人之後發來的虐待恐嚇視頻,乃至當地人對一些問題的態度和對這場持續了數年之久的戰爭的看法。
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這個剛剛從前線被人“撿回來”的戰地醫生慢慢整理再賦予其核心,然後通過海拉傳播出去。
顯然,這位年輕的戰地醫生還有很多需要適應和學習的地方。
當然,這一切對於衛燃來說,僅僅只是一段故事的結束,以及家裡又多了一個漂亮姑娘來擠壓生存空間罷了——這些他早就已經慢慢的習慣了。
此時需要他頭疼的,是在臨行前亞歷山大如數支付的佣金,以及對方一個小小的請求——這位煉猶商人想收購一些時光電影製片廠的股份,成爲製片廠的股東。
當他在飛機起飛前的半小時時間裡問及對方這麼做的原因時,亞歷山大也直白的給出了答案,他想借助製片廠股東的身份,來爲他未來成爲衛星城市長增添一些助益。
雖然不好說對方總想朝着市長的寶座努力這件事成功率到底有多大,但衛燃能做的,也只能是靦腆的笑納了佣金,並且承諾幫他向製片廠轉達入股的請求罷了。
陪着姑娘們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喀山,穗穗等人搭乘着洛拉駕駛的裝甲商務車直接回家,衛燃則駕駛着另一輛裝甲皮卡,拉着狗子貝利亞慢悠悠的趕往了紅旗林場。
他來林場,其一自然是爲了轉達亞歷山大試圖成爲製片廠股東的請求,其二,則是在老丈人阿歷克塞教授的催促之下,問問卡爾普等人,是否有興趣把摩爾曼斯克的極夜裡發生的故事拍成電影。
然而,當他把車子開進紅旗林場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在主樓門口竟然停着當初自己送給季馬的那輛裝甲皮卡。
這貨忙完回來了?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興致勃勃的牽着狗子下車,先讓貝利亞在對方那輛車子的輪胎上好好撒了泡尿,這纔將牽引繩拴在了那輛車的保險槓上,不急不慢的走進了主樓。
“維克多,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就在衛燃走進一樓大廳的時候,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的戈爾曼卻快步迎了上來。
只不過讓衛燃覺得奇怪的時候,這個往日裡不修邊幅的老傢伙竟然變帥了。
這所謂的變帥,可不止是他穿上了一套看着就不便宜的定製西裝,和重新染過之後修剪的格外利落的髮型,以及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更體現在他身上洋溢着的那股子從裡到外的喜悅。
簡單的說,這老傢伙把自己捯飭的和新郎官也差不了多少了。
等等!新郎官?新郎官?!
衛燃猛的想起來,去年自己被小鬼子的襲擊的時候,第二天美國的馬卡爾就打來了問候電話,他還記得,對方還在電話裡和他說,他們準備去烏可爛過聖誕節。他更記得,就在那天的上午,他就在這林場的地下室裡,將這好消息偷偷告訴了戈爾曼!
難道說.
沒等他繼續聯想下去,戈爾曼卻已經搭着他的肩膀說道,“快和我來,我正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呢。”
“什麼事情?”衛燃一邊問着,一邊隨着對方又走出了大廳。
“我們換個地方說”
戈爾曼卻賣了個關子,快步走到衛燃的車子旁邊,自顧自的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稍作猶豫,衛燃只能鑽進了駕駛室,啓動車子問道,“去哪?”
“往外開,先離開林場再說。”戈爾曼催促道。
聞言,衛燃也就不再多問,駕駛着車子丟下眼巴巴瞅着的狗子貝利亞,調頭又開出了林場。
在戈爾曼的指引下離開林場開上一條偏僻的林間小徑,當車子被這老傢伙喊停的時候,周圍能看到的就只剩下了剛剛抽芽的白樺樹。
跟着這老傢伙各自摘下身上的電子產品,推門下車又往前走了差不多二十米,戈爾曼這才停下了腳步,喜氣洋洋的看着衛燃。
“伱要和烏瑪太太”
“我就知道你已經猜到了”戈爾曼眉開眼笑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香菸追問道。
“我要退休了”
戈爾曼點燃了香菸,開心的說道,“不,準確的說,我要消失了,和烏瑪一起。”
“你們見面了?”衛燃近乎肯定的問道。
“多虧了你的消息”戈爾曼眉開眼笑的說道,“聖誕節的時候,我和她重逢了,當然,這些都是瞞着馬卡爾和他的妻子的。”
“然後呢?”
“聖誕節之後,烏瑪太太選擇留在烏可爛,我的兒子馬卡爾在基輔給她買了一套公寓。”
戈爾曼頗有些半遮半掩的說道,“還記得你和尼涅爾在33號漁場第一次見面嗎?在那之前不久,尼涅爾解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麻煩,所以我和烏瑪終於可以再見面了。”
“所以.”
衛燃試探着問道,同時卻也暗暗感謝了一番達麗婭和尼涅爾。顯然,前者幫自己保守了殺死敲鐘人的秘密,而後者幫自己擔下了這份危險的功勞。
“尼涅爾已經趕到基輔了”戈爾曼笑着說道,“最近他一直在引誘一批綁匪動手綁架烏瑪。”
“綁架烏瑪太太?”衛燃愣了愣,隨後便反應過來,顯然,這是烏瑪太太假死脫身的最好辦法了。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衛燃趕在對方開口之前又補了一句。
“確實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戈爾曼輕輕拍了拍衛燃的肩膀,“維克多,我可以信任你嗎?”
“何必問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
衛燃攤攤手將這問題丟了回去,這老傢伙如果不信任自己,又怎麼可能和自己說這些?
戈爾曼聞言笑了笑,“最近幾個月,烏瑪太太在基輔一直保持着高調的消費習慣,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她已經成功引起了基輔當地一個綁架團伙的注意。”
“尼涅爾在那個團伙裡安排了人?”衛燃近乎肯定的問道。
戈爾曼搖搖頭,“沒有,但是一直在監視着他們,根據最近的反饋,那個團伙已經準備動手了,到時候尼涅爾會幫烏瑪製造假死。”
“所以到底需要我做什麼?”衛燃再次問道。
戈爾曼掐滅了三兩口抽完的菸頭說道,“我希望你能邀請馬卡爾一家找地方度個假,我擔心他得到烏瑪被綁架的消息之後一時衝動做出些什麼破壞計劃。”
“沒問題,就這些嗎?”衛燃痛快的問道。
“如果一切計劃成功.”
戈爾曼看着衛燃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馬卡爾真相。”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衛燃看着車子的方向,冷靜的給出了一個過分理智的建議,“唯一的母親被綁架殺害固然是件傷心的事情,但恐怕只有這樣才能騙過所有人。”
“也好.”
戈爾曼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問道,“你準備帶着我的兒子一家去哪玩兒?”
“春天是播下希望的日子”
衛燃笑着說道,“阿芙樂爾該邀請她所有的合作伙伴,找個合適的地方商討一下今年的旅遊業務規劃了。
我想,沒有什麼地方比華夏更適合舉辦這次會議了,她也肯定非常期待她的合作伙伴們能把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送到華夏的。”
“替我謝謝阿芙樂爾”戈爾曼感激的說道。
“你們呢?”衛燃追問道,“以後我們還會見面嗎?”
“當然”
戈爾曼毫無保留的說道,“我們會先找個地方躲一躲,順便給她做些整容手術換一副面孔。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或許會換個身份。”
“馬卡爾也會期待和你們重逢的日子的”衛燃面帶微笑的用對面這老傢伙當初教自己的方法,給他種下了一枚希望的種子。
“我也期待那一天”戈爾曼說着,朝衛燃伸出了手,“馬卡爾就拜託你了”。
“你們肯定會重新舉辦婚禮吧?”衛燃握住對方的手的時候突兀的問道。“唔是個好建議”早已不再年輕的戈爾曼眼前一亮,顯然對這個浪漫的提議頗爲心動。
“到時候我們好好喝一杯”衛燃談笑間,幫對方埋下了第二枚希望的種子。
“確實要好好喝一杯”
戈爾曼和衛燃鄭重的握了握手,“好了,該說你的事情了,你來林場做什麼?”
“兩件小事而已,並不急。”
衛燃說着,將教授準備把他從摩爾曼斯克挖掘出來的好故事託付給製片廠拍成電影,以及亞歷山大準備收購製片廠股份來給他未來競爭市長增加助益的事情簡略的描述了一番。
“這件事我會轉達給卡爾普的”
戈爾曼一邊往車頭的方向走一邊說道,“以後製片廠就由卡爾普和安娜兩個人負責了。”
聞言,衛燃笑了笑並沒有接這個話茬,只是駕車帶着戈爾曼又開回了林場,招呼上全程只在季馬的車子輪胎上做了個標記的狗子貝利亞,乾脆的又離開了林場。
風馳電掣的趕回家裡,衛燃閒庭信步的找到了正在辦公室裡給她手底下那些員工們分發伴手禮的穗穗。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穗穗見衛燃走上來不由的好奇問道。
“談完了就回來了,本來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衛燃用俄語說道,“回來的路上我看到很多野花都已經開了,等下要不要跟着我去季馬他們村子旁邊的森林裡露營一晚?就咱們兩個,明天一早再回來怎麼樣?”
看了眼那些正在偷聽的小姑娘們,穗穗叉着腰得意的說道,“這次就不帶你們一起去玩了,不過今天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到時候讓安菲薩帶你們去吃大餐!”
這話一說出口,這些早已經和穗穗混熟了的年輕姑娘們立刻發出了歡呼。
“我再忙半個小時就能走了”穗穗換上漢語朝衛燃說道。
“那我去準備準備”衛燃說完,這才離開了辦公室,回到隔壁打開了車庫的捲簾門。
雖然他那金屬本子裡有全套的露營道具,但爲了不引起姑娘們的注意,他還是挑着貴的買了不少露營設備裝樣子。
隨意的挑了個充氣的大帳篷和一個柴火爐,他接着又去圖書館的地下室裡,用小推車推來些院子裡自己種的蔬菜和之前做的罐頭一併裝進了貨鬥。
最後從冰箱裡拎出來一箱啤酒,又拿上那支平時掛在壁爐上裝樣子的德軍三管求生獵槍和足夠的子彈,做足了架勢的衛燃還不忘帶上了幾件禦寒的衣服。
等他這邊準備齊全,穗穗也從隔壁走了回來,換了一身方便戶外活動的衣服。
鑽進車裡帶上狗子貝利亞,衛燃駕駛着車子離開院子,直奔喀山城外的方向。
“這次怎麼捨得帶上我了?”穗穗開着玩笑用漢語問道。
“難得天氣好又有時間”衛燃笑着給出了回答,“而且你不正好需要個不用工作的藉口嗎?”
“還是你最瞭解我”
穗穗眉開眼笑的哼了一聲,“眼瞅着就要五一了,到時候忙起來真就沒這麼悠閒的時間了。”
“可不”衛燃順着話題和這姑娘聊着,卻是絕口不提戈爾曼的事情。
他自信這輛車子裡沒有什麼監聽的東西能逃過卡堅卡姐妹的眼睛,但卻由不得他不小心一些。他實在是不想在這些細節上出現問題,給苦等的戈爾曼以及烏瑪太太帶來毀滅性的麻煩。
一如既往的將車子開到季馬他們村子裡,找季馬的爸爸媽媽借了一些劈開好的木柴以及冬天燒剩下的煤炭,兩人一狗這才駕車離開村子,沿着荒廢的伐木路,又一次趕到了那座小湖泊的邊上。
衛燃雖然最終也沒掏錢買下這裡,但卻拜託格列瓦幫忙運過來兩大車的碎石子,在湖邊風景最好的地方鋪出來一片不過20平米的露營場地。
“手機什麼的留在車上吧”
衛燃在推開車門之前說道,“要不然等下指不定又會被誰的電話繞擾了興致。”
“大流氓!”
顯然誤會了什麼的穗穗嘟囔了一句,卻是一點不慢的掏出手機丟到了雜物箱裡,順便還摘下了手錶也丟了進去。
打發了狗子自己去撒野,兩人合力將露營設備和吃喝一一擡下來,衛燃還藉口遮擋了風景,把車子往遠處開了開。
“有件事和你說”衛燃趁着帳篷充氣的功夫,拉着穗穗一邊往湖邊走一邊說道。
“什麼事?”穗穗好奇的問道。
“需要你幫忙打個掩護”
衛燃在湖邊停住了腳步,將需要她把馬卡爾邀請到華夏去“開會”的事情講了一遍。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衛燃歉意的說道,“我暫時還不能和你說這麼做的原因,但戈爾曼確實需要咱們的幫助。”
“你這麼一說,確實需要把所有的合作伙伴召集起來好好談一談一起賺錢的事情了。”
穗穗贊同的嘀咕了一句,轉而不滿的問道,“所以你帶我出來露營就是爲了談這件事的?”
“那怎麼可能”衛燃說完,卻已經將這姑娘橫抱起來,走向了不遠處剛剛充滿了氣的帳篷。
這個陽光明媚的春日午後,兩人在湖邊的帳篷裡好好的計劃了一番,等他們擬出邀請名單並且商量好會議場地的時候,帳篷外的夕陽已經有大半的身子映在了湖面上,滿身都是草茬的狗子貝利亞,也從這片它無比熟悉的獵場裡叼回來兩隻估計才滿月沒多久的小野豬。
這天夜裡,兩人幕天席地的守着篝火,各自拎着一瓶冰涼的啤酒享受着難得的獨處時光,聊着只有他們倆共同經歷過的回憶。
離着他們不遠,狗子貝利亞不但如願以償的吃上了烤乳豬,甚至還趁着那倆人不注意,自己偷偷叼了一罐啤酒咬開,時不時的舔上幾口。
同樣是這個晚上,遠在烏可爛的基輔,尼涅爾也帶着幾個值得信任的手下,暗中監控着一夥已經咬鉤的綁匪。
得益於計劃開始階段目的性極強的佈置,他對這僅僅五個人的綁匪的瞭解,或許遠超這些綁匪自身。
這五個人裡的兩個女性,是當地一家奢侈品店的銷售,而另外三個人男人,則分別是她們的男朋友,以及其中一個姑娘的哥哥。
如果換個角度介紹,這三個男人裡,其中一個搶劫犯的妹妹不但是奢侈品店的銷售,而且還是個欠下了不少賭債的賭鬼。另外兩個男人,則是這位搶劫犯在監獄裡服刑的時候認識的竊賊獄友。
至於尼涅爾爲什麼這麼清楚,那就要從他在那座監獄裡採購犯人這件事情開始聊了。
換句話說,這幾個人,幾乎是他專門挑選出來的目標。而勾引這些人決定綁架那個富人太太的誘餌,不過是最近幾個月頻頻光顧奢侈品店的烏瑪太太手上戴着的那些珠寶戒指,以及言語間炫耀的,她獨自住在基輔,而她的兒子則在美國做大生意這件事罷了。
4月5號這天中午,衛燃駕車帶着穗穗趕回了家裡,兩人先上樓各自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之後,穗穗也如往日一般姍姍來遲的趕到了圖書館二樓的辦公室。
先通過微信和國內的團伙們商量一番她“昨天想出來的好點子”,並且徵得了所有同夥的同意之後,她這纔將這個決定告訴了安菲婭,讓她幫忙設計了一封精美的電子邀請函,並在這天下午,發給了與她有合作的那些朋友們。
這些合夥人裡,既有瑪雅的幾個哥哥,也有因塔的阿里裡和米莎,更有不久前才建立合作關係的洛塔爾·格策先生和麋鹿基金會的塞巴斯蒂安。
當然,肯定還少不了陸欣妲的哥哥,仍在巴新忙水果生意的艾格,以及混混頭子的格列瓦和金羊毛的各位姑娘們等等等等。
甚至,就連幫着穗穗在極地小鎮圖拉帶自駕路線的蘇烈和秦二世那個人渣都得到了邀請。自然而然,作爲在美國的重要合作伙伴,馬卡爾一家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漏掉。
萬幸,看在帶着他們一起賺錢的份兒上,看在穗穗這邊不但幫忙預定往返機票和酒店,而且還有爲期7天的華夏旅行安排的份兒上,即便時間安排在了略顯倉促的一週以後,大家仍舊欣然接受了邀請——尤其馬卡爾一家痛快的接受了邀請,他們早就想去華夏看看了。
“這一把可沒少花錢”等安菲婭給接受邀請的人定好了往返機票,穗穗也和過來看熱鬧的衛燃肉疼的說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回來。”
“這一點我可從來都不擔心”
衛燃晃了晃手機說道,“剛剛秦二世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也出一把力氣,幫咱們安排會場和酒店,這下能省下一半的成本了。”
“他哪有那麼好心,他那是想一起掙錢。”
穗穗都沒過腦子就算準了秦二世的打算,可隨後卻又自己主動說道,“不過拉着他做生意也不錯,我聽國內的同學說,咱們運營滇緬公路國內段的事情上,這個禽獸幫忙解決了幾乎所有的麻煩。”
“那就帶着他一起掙錢唄”
衛燃無所謂的說道,他好歹還勉強記得自己再怎麼說也是那個尋親團的副團長呢,至於那副團長的工作如今早就全都丟給了海拉姑娘們這件事,卻是被他不小心給忘在了白洋澱姥姥家的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