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7章 戴狍角帽的年輕女人

第1627章 戴狍角帽的年輕女人

“下車”

雙手平端着兩支盒子炮的衛燃笑眯眯的說道,順便還掃了一眼對方丟到雪地裡的槍。

這總共五支槍裡,有兩支金鉤步槍和兩支馬四環,外加一支狀態老舊的遼十三步槍,顯然,這些武器八成都是撿別人淘汰的破爛兒。

聞言,爬犁車上的幾位根本不帶猶豫的,格外麻利的跳下來,甚至還下意識的站成了一排。

“側對着我,帽子摘了,棉衣解開抖一抖。”衛燃笑眯眯的說道,“還有,把棉鞋脫了,站在棉鞋上。”

這五位倒也乾脆,動作一致的轉了90度,摘了帽子往爬犁上一丟,隨後解開了棉衣脫下來抖了抖,緊接着又各自脫了棉鞋,雙腳踩在鞋子上可憐巴巴的看着衛燃。

“棉衣棉帽子穿上吧”

衛燃再次擺了擺手裡的盒子炮,這五位趕緊繫上了釦子,又戴上了棉帽子。

“轉個身,雙手背在後面。”

衛燃給出了新的命令,這五位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點頭哈腰的問道,“爺,您不會殺”

“不會”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答道,“我不求財不害命,只是打聽些事兒。”

聞言,這五位倒是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轉身背對着衛燃將手背在了身後。

“打哪來?”

衛燃一邊問着,一邊用棍子別住了爬犁車,漫不經心的檢查着車上拉載着的東西。

這爬犁車上的東西可不少,幾個麻袋包裡裝着的不過是給牲口的飼料,僅有一個並不算大的布口袋裡裝的是紅薯和土豆子。

除了這些東西,這爬犁車上竟然還放着一口袋粉條,半扇子豬肉,另外還有兩大罈子酒、一筐諸如豆角幹茄子幹之類的玩意兒,乃至幾顆白菜和一口袋白麪,以及一罈子凍成冰疙瘩的大醬、一罈子鹹菜疙瘩和一罈子鹹鴨蛋。

還沒完,那火盆的邊上,還靠着一圈五個樣式都不完全一樣的鋁製飯盒以及五個鋁製水壺。

那飯盒有鬼子的,也有國產仿造德式的。水壺也是一樣,有的是仿德式,有的是鬼子的木頭塞子水壺,還有倆用的甚至是毛子的1937年改進型的水壺。

無一例外,這幾個飯盒裡全都裝着仍舊帶着溫度的豆泡燉大骨頭肉和迭起來壓在最上面的烙餅,那水壺裡則全都是酒。

這特麼當土匪還得自帶乾糧?

衛燃暗暗嘀咕的同時,也總算知道這次那活祖宗咋這麼敞亮了,合着就算它不給自己也能繳獲唄?

他這邊暗自走神的功夫,之前趕車的僞軍見其餘幾個不說話,這纔開口答道,“木木蘭達”。

“幹嘛去?”

衛燃漫不經心的問道,順手還拿起一顆烤紅薯掰開咬了一大口,這說是紅薯,其實是白瓤的白薯,沒有紅薯那麼甜,但卻格外的香。

只是,這個問題問出去之後,這幾個僞軍倒是不說話了。

“不說是吧,那我就只能一個一個殺了。”

“說,俺們說!”

另一個僞軍連忙說道,“孫大掌盤子放出消息,明個傍黑在狼槽子溝外的聚義廳碼人,俺們幾個是去靠窯的。”

衛燃故作好奇的問道,“狼槽子溝的孫大掌盤子?我這有日子沒回來了,這孫大掌盤子是哪一號?那地方不是曹大掌盤子的嗎?”

“孫大掌盤子以前是曹大掌盤子的炮頭,前幾年曹大掌盤子被抗聯給打花達之後,孫大掌盤子就佔了狼槽子溝外的聚義廳,打那之後,一直給皇.給鬼子做事兒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

衛燃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轉而繼續問道,“別跟老子說黑話,你們這好好的僞軍不當,去當土匪?”

“俺們本來就是曹大掌盤子手下的崽子,這冬天貓冬總得找個活路,這纔去當幾天僞軍混口飯吃。

如今孫大掌盤子碼人,咱們肯定得回去呀。這當綹子吃肉喝酒總歸比當僞軍受那鳥兒氣要強得多。”

“今年是哪一年?幾月初幾?”衛燃繼續問道。

這幾個僞軍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問這麼個基礎問題,但還是異口同聲的答道,“民國二十九年,正月十九。”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開張了?”衛燃拋出了新的問題。

“孫大掌盤子抓抗聯換賞呢”

又一個僞軍答道,“這去晚了可是連口湯都喝不上了,要是能抓着姓趙的那位,嘿!那以後可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行了,轉過來吧,狼槽子溝怎麼走?我正好找孫大掌盤子有筆買賣要做。”

“沿着河道一直走,碰見河岔子靠着右手邊,往裡不到五里地就到了。”其中一個僞軍轉過身的同時,最先給出了回答。

“還有多遠?”

“這離着狼槽子溝還遠着呢,估計得走到明天傍晌才能到。”又一個僞軍主動答道,“爺,這騾子爬犁和登門禮都讓給您了,您要是着急就先趕過去吧!”

“你們呢?”衛燃笑眯眯的問道。

“俺們不急!”

這僞軍點頭哈腰的說道,“俺們這就回去,等過兩天再下一場雪再去也不遲。”

衛燃掂了掂手裡的盒子,“別啊,既然碰見就是緣分,你們哥兒幾個受累再幫我個小忙。”

“什麼.什麼忙?”其中一個僞軍警惕的問道。

“不是什麼什麼大事兒,你們就拿起槍,和我練.”

“砰!”

衛燃的話都沒說完,河道對面的方向卻傳來了一聲槍響!

在槍聲傳進耳朵裡之前,一發子彈已經擦着衛燃的肩膀與狗皮帽子之間的縫隙,砸在了一名僞軍的面門上!

艹!

衛燃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撐着爬犁一個飛撲跳到對面,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反應極快的躲到了路邊的一顆松樹後面。

直到他躲好了,剩下那四個僞軍這才齊刷刷的反應過來。

正所謂一樣米百樣人,其中一個跳到爬犁上抽走彆着的木棍用力一拍騾子屁股就要跑。還有一個則反應極快的撿起了一支馬四環就要推彈上膛。

另外那兩個僞軍,一個卻是直接跪倒在地,朝着槍聲響起的方向哐哐磕頭的同時大喊着饒命。

最後一個僞軍則抄起一支金鉤步槍,心急火燎的跑向了路邊的另一棵松樹準備躲起來。

躲在樹後面的衛燃可是知道,剛剛對方那一槍絕對是衝着自己來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打算着一槍穿倆!

來不及思考對方是誰,衛燃舉起盒子炮,朝着趕着爬犁車的那名僞軍便扣動了扳機!

“砰!”

河道兩岸,兩聲幾乎重合的槍響過後,那名趕車的僞軍後心,以及那個撿起槍正在上膛的僞軍前胸相繼中彈,一個直接從爬犁上摔了下來,一個仰頭躺倒在地。倒是那頭拉着爬犁的騾子,仍在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着。

這兩聲槍響過後,這條山路上還活着的,除了衛燃之外,便只剩下了最後兩個僞軍。

“可惜了”

衛燃極其惋惜的嘟囔了一句,調轉槍口對準旁邊不遠處的那棵松樹後面,已經給手裡的金鉤步槍頂上子彈的僞軍,果斷的再次扣動了扳機。

“砰!”

又是幾乎完全重迭在一起的兩聲槍響,衛燃擊斃了那個給手裡的槍頂上了子彈的僞軍,河溝對面的人,則擊斃了那個剛剛在磕頭,此時見勢不妙正準備跑的僞軍。

衛燃之所以惋惜,自然是原本打算用這老哥五個把技能任務給做了。

而他之所以殺了旁邊那棵樹後面躲着的僞軍,卻要怪對方千不該萬不該,偏偏非要拿上一支槍——他可不想賭對方上好子彈之後,到底是先朝着河對面的人開槍,還是打算先給自己來一發。

如此短暫的交火過後,衛燃和對面的人屁事兒沒有,倒是這五位僞軍稀裡糊塗的做了冤死鬼。

“達摩老祖威武!”

躲在樹後面的衛燃學着當初胡八指的樣子先來了一嗓子場面話。

“少廢話!快去追爬犁!”

出乎衛燃的預料,河道對面迴應自己的,竟然是個年輕女人!一個漢語雖然說的並不好,而且脾氣似乎也不是很好的年輕女人!

這特麼誰呀

衛燃咧咧嘴,卻一點不耽誤他脫掉狗皮襖丟了出去。

“砰!”

果不其然,幾乎就在狗皮襖飛出去的瞬間,對面便打來了一發子彈!

“姑娘!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衛燃背靠着樹大喊道。

“不小心走火了!”

對面的女人毫無心理負擔的大聲吆喝道,“快去追騾子!”

“你再開一槍我就去!”衛燃一邊穿上滑雪板一邊大聲提出了要求。

他估摸着,對方的子彈肯定不多,否則的話,剛剛根本沒必要冒險嘗試一個穿倆的打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剛剛可一直幫對方數着槍聲呢,按照常理,只要再打一發,對方估摸着就得上子彈了。

“砰!”對面的女人倒是格外乾脆的打出了一發子彈。

賭一把.

衛燃心思電轉間已經閃身離開藏身的松樹,並在順手撿起狗皮襖之後,賣力的蹬着滑雪板加速,不斷變換位置的同時衝向了那輛仍在前進的爬犁車。

萬幸,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沒有把握打中,河道對面的女人倒是並沒有繼續開槍。

踩着滑雪板奮力追了能有十分鐘,衛燃總算追上了已經停下的騾子爬犁。

收起滑雪板和滑雪杖看了眼身後,衛燃卻是根本沒有回去冒險的打算,直接坐在爬犁上,吆喝着那頭騾子繼續趕路。

至於身後那個女人是誰,是敵是友,他此時卻根本不想去探究。

相比這些,儘快趕到狼槽子溝,儘快找到胡八指等人才是正事兒。

到時候如果胡八指等人和後面那個女人認識自然最好,如果不是一路,再遇到的時候動手也不會有什麼負擔了。

想到這裡,他再次用力抖了抖繮繩,催着這頭騾子跑的更快了一些。

他可不知道,幾乎就在他追上騾子爬犁的同時,兩頭馴鹿也拖拽着一輛並不算大的爬犁從河道對岸跑過來,最終停在了那幾個僞軍的屍體邊上。

緊跟着,一個穿着白色右偏襟獸皮長袍子,頭戴狍角帽,肩上還揹着一支馬四環的年輕姑娘從爬犁車上走了下來。

左右看了看,又特意去剛剛衛燃藏身的地方看了看,這姑娘彎腰撿起兩顆毛瑟手槍彈的彈殼看了看,隨後將其揣進了懷裡,轉身走向了那些僞軍的屍體,格外熟練的把這五具屍體搜刮一番。

很快,她便從其中兩個僞軍的身上翻到了幾板馬四環能用的子彈。

先給自己手裡那支纏滿了白色布條的馬四環壓上一板子彈,這姑娘順手又拆走了另外幾支槍的槍栓往冰封的河道里用力一拋,隨後卻是踩上爬犁,吆喝着那兩頭馴鹿追着前面那輛騾子爬犁的印記慢騰騰的跑了起來。

只是,看她走走停停的樣子,似乎並不急着追上前面的衛燃。

與此同時,衛燃卻吆喝着騾子爬犁跑的更快了一些,出於謹慎,他決定和後面那個女人把距離儘可能的拉大一些。

如此一路跑了能有一個多鐘頭,這天色眼瞅着黑了,但他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如此摸黑又跑了能有一個鐘頭,眼瞅着寒風裡夾雜着越來越多的雪花,他這才吆喝着早就跑累了的騾子離開山道鑽進了林子裡。

估摸着往林子深處走了能有四五百米,衛燃踅摸着一個背風的山坳停了下來。

先給騾子拴好喂上飼料,他又收集了一些乾枯的樹枝木柴,掰成小段兒壓在了火盆上,順便還挑了一個飯盒架在了火盆上,並且用飯盒蓋子裝了些雪也架在上面慢慢化開。

沿着爬犁印往回走了百十米觀察了片刻見沒人跟着,衛燃這才放心的回到爬犁邊上,從金屬本子裡取出了雪橇車,找出帳篷搭了起來。

只是,都沒等他把鑄鐵爐子取出來點燃,外面卻傳來了一聲女人故意用力的咳嗽。

果然躲不掉.

剛剛點燃了煤油燈的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探手收起了爬犁車和裝有鑄鐵爐子的空投箱。

“舉着雙手出來”

躲在外面不知什麼地方的女人用略顯生硬的漢語說道,“不出來一槍崩死你!”

略作猶豫,衛燃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鑽出帳篷並且舉起了雙手,如今既然躲不掉,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你是土匪?”

躲在樹後面的女人問道,她僅僅只露出了小半邊的腦袋,以及舉着一支盒子炮的手,甚至那盒子炮都只有半截槍管露在外面,剩下的部分全都藏在了袖口裡。

“不是”

衛燃回答的同時,卻並沒有看對方,反而打量着周圍,他要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人。

“狼槽子溝怎麼走?”這女人沉默片刻後問道,“敢騙我打死你!”

“你也去狼槽子溝?你去找誰?”衛燃立刻追問道,“是找胡”

“少廢話!”

躲在樹後面的年輕女人呵斥道,“快說!怎麼走!”

“沿着河道一直往前走,碰見河岔子靠着右手邊,往裡不到五里地就到了。”衛燃如實答道。

“咕嚕嚕”

他這邊說完,躲在樹後面的姑娘給出的迴應卻是肚子發出的鳴響。

“要不過來一起吃點?”

衛燃試探着問道,同時緩緩改變一隻手的方向,指着不遠處的爬犁說道,“那上面的火盆邊上有飯盒,裡面都有吃的,水壺裡還裝着酒,都是從僞軍那繳來的,你要是餓了不如吃點。”

“你趴在地上別動”躲在樹後面的女人警惕的說道。

“沒”

“閉嘴!”這女人呵斥了一聲,隨後小心翼翼的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再說話我崩死你!”

這狗脾氣

衛燃無奈的哼了一聲,他有把握反殺嗎?當然有把握,而且對他來說並不難,但萬一對方是自己人咋辦?

不管怎麼說,這個聽聲音年紀並不算大的姑娘不久前可是才殺過幾個僞軍的。

對他來說,殺個人簡單,但萬一殺錯了,想把死了的人救活了可有些費勁。

“把頭埋在雪裡!擡頭崩死你!”那姑娘又發出了新的命令。

算我倒黴!

衛燃嘟囔了一聲,老老實實的把頭埋在了冰涼的雪地裡,只憑耳朵靜靜的聽着對方似乎走到了爬犁邊,似乎拎上了飯盒。

“我不殺你,你也別追過來,不然.”

“崩死你”衛燃在心裡和對方同步說出了同樣的威脅。

“狼槽子溝周圍有一夥土匪,你小心着點,他們跟着鬼子混的,正在到處抓抗聯戰士呢。”衛燃翻了個身大聲提醒道。

只是,那姑娘卻沒了影子,消失在了這夜色之中,只留下了遠處隱約傳來的一聲鹿鳴。

坐起身拍打幹淨身上沾染的積雪,衛燃走到爬犁邊上掃了一眼,隨後卻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內心已經大致肯定,那姑娘八成不是什麼壞人。

原因無他,此時火盆邊上還剩下倆冒着香氣兒的飯盒和那五個酒壺呢,除此之外僅僅少了一麻袋飼料,顯然對方沒打算餓死自己和搶來的騾子。

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衛燃重新鑽進帳篷,再一次取出爬犁車和固定有鑄鐵爐子的空投箱子。

最後將火盆也端進來,並且將裡面的炭火倒進了鑄鐵爐子裡,衛燃又拿上鋸子弄來足夠的木柴,這纔回到已經變得無比溫暖的帳篷裡,坐在雪橇車上,守着鑄鐵爐子打開了一個早已經加熱的滾燙,而且不斷冒出蒸汽兒的飯盒。

他這邊一口大骨頭肉一口烙餅吃的正香的同時,和他隔着冰封的河道,那個駕駛着馴鹿爬犁的姑娘也尋了一處背風的山坳停了下來。

先把搶來的飼料餵給那兩頭馴鹿,這姑娘回到爬犁車上展開一條鹿皮毯子,將自己圍的嚴嚴實實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個飯盒開始了狼吞虎嚥。

溫暖的帳篷裡,衛燃抿了一口熱過的白酒,內心難免在琢磨着剛剛那個女人的來歷。

他可以肯定,在前兩幕裡他沒見過對方,他更可以通過剛剛匆匆一瞥隱約看到的,對方頭上那個可可愛愛的狍角帽來確定,那個年輕姑娘大概率是鄂倫春族。

還有那幾個僞軍活着的時候問出來的,他們是從木蘭達的位置趕來的,此時此刻是民國二十九年的正月十九,換言之也就是1940年,估摸着大概二月底的樣子。

這所謂的木蘭達其實就是松花江畔的木蘭縣,離着冰城直線距離最多也就百公里。

這些都是當初夏漱石幫自己蒐集資料的時候提及過的,只是這地方有鄂倫春族嗎?

或者更準確的說,1940年的木蘭縣以及周圍,有鄂倫春族活動嗎?

這個答案其實顯而易見,衛燃至少可以確定,那個年輕姑娘絕非本地人,否則大概也不需要問自己狼槽子溝怎麼走了。

既如此,她又是爲什麼去狼槽子溝的?或許,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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