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懂你想從哪裡開始瞭解。我看,還是你來問,我來回答你,如何?”師祖還真是懶啊。
“行,那就先告訴我有關於我爹的所有事情吧!”我最想知道的莫過於此了。
“那你想從哪裡開始呢?”師祖問。
“哪裡開始?就先告訴我我爹的身份吧!”被師祖一問,我自己都毫無頭緒起來。
“你爹是天界的四天戰神之一:刑天戰神啊!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吧!”師祖回答笑着看着我。
“那,我爹爲什麼變成了墮落天神?爲什麼要離開天界?”我繼續追問。
“當年四天戰神觸犯了神法,原本罪不當誅,卻因爲你爹抗逆神法,拒不服從神罰,最終召來神法最高處罰:神誅。你爹被迫逃離天界,降入人界。之後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師祖說。
“我爹觸犯了什麼神法?爲什麼一天說天道不公?”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哎,孩子,我慢慢的跟你說吧!四天戰神原本是天界的護衛神,他們四人擁有着傲人的天賦,通過努力不懈的修煉,實力直逼神皇。在天界之中,是誰都惹不起的存在。後來,你爹誤入了禁區,觸動了天地封魔陣。天地封魔陣內封印着什麼東西,那東西對你爹產生了感應,開始衝擊天地封魔陣。天地封魔陣一有異動,立即引起神皇的注意。衆神將你爹從禁區內帶回神殿,接受審判。
也許是因爲天地封魔陣所封印的是不可泄露的天機,你爹的行爲引起了衆神的恐慌。爲了維持天地封魔陣的穩定,衆神決議將你爹處死。親如兄弟的四天戰神在那一刻,團結了起來,反抗神皇。但終歸是寡不敵衆,迫於無奈,殺出重圍,逃入人界。
在你爹與衆神激戰的時候,天地封魔陣再次異動,衆神頓時領悟到,你爹的血脈正在召喚被封印在天地封魔陣內的東西。神皇終於被迫出手,想要親自抹除你爹的存在。若不是最後四天戰神聯手,震退了神皇,還無法順利的逃出天界。
至於一天所說的蒼天不公,我也是不太清楚啊!這個恐怕只有四天戰神自己才知道其中緣由了。當年他們幾個孩子躲在我這裡的時候,爲了不給蜀山帶來太大的災難,一直閉口不提更多的事情。據我所知,你爹似乎已經知道天地封魔陣內所封印的是何物了。”師祖緩慢的敘述完這段話,我異常冷靜的聽着。
“師祖,天地封魔陣是什麼陣法?”我想知道是什麼陣法封印着連衆神都畏懼的東西。
“天地封魔陣是衆神以星辰之力,配合大地靈力所構築的一個封印陣。想要解開這個陣法就必須由當初構築陣法的所有人一起配合,散去其中的星辰之力才行。據說陣內封印的東西太過於危險,以至於天地封魔陣一形成,神皇便殺了構築陣法中的一位天神。讓天地封魔陣永世不得解封。
只要星辰之力尚在,大地靈力不消失,天地封魔陣就擁有永恆的力量。這個陣法是誰都無法破除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封印物自行從內部衝破封印。據說,所有衆神聯手都未必能撼動這個天地封魔陣。而且,這個封印陣沒有穩定的空位位置。當年是受到你爹血脈的召喚,封印陣纔在構築起後第一次重現。之後又消失於蒼穹。”師祖知道的果然不少啊。
“不知道是天地封魔陣硬,還是我的懼兵鋒利。”我一定要到天界去,找到天地封魔陣。
“孩子,你體內流淌着刑天的血脈,一樣擁有着召喚天地封魔陣內的東西的能力。我知道,你想爲你爹討回公道,你想用懼兵斬斷天地封魔陣。可是,既然衆神選擇封印,就有衆神的道理。我們又何必去打破這個平衡呢!”師祖不希望我破除天地封魔陣。
“師祖,我希望我欠你的人情,你不要用來阻礙我。”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太魯莽的送了一個人情出去。
“呵呵,孩子,既然已經練成了如來金身,我希望你不要再斬殺生命。”師祖難道要用我欠下的人情來阻止我殺生?
“師祖,能不能說得明白點?”我想確定下師祖的意思。
“孩子,你答應師祖不再殺生就算還了人情了!”師祖果然用上了我的那個人情。
不再殺生?我邢湛一生從不受制於人,如今卻受制於自身。自己被自己所輕易送出的人情給困住了,既然是自己放出的人情,就必須遵守。
“好,我答應你,從此不再殺生。但是,我只能是答應你不會親手斬殺生命,希望師祖不要再爲難我了。”我答應師祖。
“呵呵,希望你能信守諾言!”師祖笑了。
“師祖,能否告訴我,如來金身是怎麼一回事?”我開始在意起自己的身體了,爲何被死神和蕭晨稱作金身。
“哦?你已經成就瞭如來金身,你自己卻不知道嗎?”師祖有些奇怪的盯着我。
“我成就瞭如來金身?難道,這跟我不能凝聚神元有關係?”我越來越糊塗了。
“呵呵,既然成就瞭如來金身,自然無法凝聚神元了。三界之中,任何修煉者修煉至化境後,可凝聚神元,成爲天神。亦可凝聚出魔元,墮落爲魔。其中,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存在,那便是將神識與肉身同化。神識依舊可以感受到,卻與肉身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這種特殊的修煉,善者爲佛,惡者化爲修羅。後世的人稱呼修成佛的人的身體爲如來金身,化成修羅的人的身體爲地獄修羅。練成如來金身或化成地獄修羅的人,擁有着超越天神的力量。但是,能參悟到這種境界的人三界之中幾乎是屈指可數啊。”師祖的話終於解開了我心中的那個迷,原來是因爲如此我纔不能凝聚神元。
但是,我爲何會修煉到如來金身?難道是因爲通靈境界的原因?據我所知,降龍尊者可是修煉了數百年才凝鍊出金身的,我不過短短的數十年,又是怎麼達到如來金身的?通仙泉水?我腦袋一閃,剎那間想起了通仙泉水。
“師祖,達到什麼境界才能凝鍊金身啊!”我問師祖。
“說來慚愧啊,數千年的修煉我亦未參透出如來金身之道啊!孩子,將來你必須面對一個困難的抉擇。當你的如來金身趨近完美時,便要捨棄舊身,凝鍊金身。到時候,恐怕刑天的血脈將徹底消融於三界。只有凝鍊了金身,才能最終成佛,踏上極樂淨土。”師祖閉上了眼睛,似乎他一生都在追求者那個境界。
要我摒棄我體內爹的血脈,這怎麼可能。我不但要傳承爹的血脈,我還要讓天地封魔陣再次出現。我不要什麼如來金身,更不想成佛。我只想替爹討回一個公道。
“我不會放棄我這身血脈的。”我堅定的說。
“呵呵,有些時候,選擇是不容你決定的。你的這個選擇已經不遠了,你的如來金身已經完成了。人類的身體太過於脆弱了,如若真的要爲你爹討回公道,憑藉這幅身軀,只怕難喲。”師祖話中有話,但這無法影響我的意志。
我知道爹當年因爲神元盡散,淪爲一屆凡人。強悍的神體並沒有遺傳給我,但我這幅身軀是爹和孃的結晶,我是永遠都不會放棄的。
“師祖,您知道龍帝嗎?”我不想再討論如來金身的事,引開話題。
“關於龍帝,我知之不多,聽說當年有意觸犯了神法,逃入人界。之後在我蜀山密謀逆天大計。而後隨你爹離開了蜀山,之後的事我便知道得不多了。”原來也有師祖不知道的事啊。
“那師祖可知道陰陽混沌決?”我試探性的問問。
“呵呵,孩子,這是當年阿波彌遺留下的修羅心法。此心法就是修煉地獄修羅的法門。我知道這部心法曾遺留到蜀山境地,後被龍帝取得。而後便未聽到龍帝有何動靜。知道最近,我才發現了龍帝暗中培養了那麼多勢力。只可惜發現的時間太晚,我已無法阻止龍帝的陰謀了。”原來師祖連這個也知道啊,我還以爲他什麼都不懂呢!
我還想繼續追問師祖一些問題的時候,師祖搶在我前頭說話了:“孩子,一切既然已經發生,我們唯有想法解決眼前的困難,不要執着於過去了。真正的強大是能放下所有該放下的東西,一味的執着反而不是明智之選。向前走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師祖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我起身,轉身朝我進來的方向走去,離開這裡。
“孩子,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啊!”師祖再次提醒。
“我會信守諾言的!”我回頭望着師祖,看見師祖笑了。
爹,有關您的一切,孩兒來替你取回。孩兒要踏破天道,重組蒼天之道。挑戰衆神,爲您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