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說話間着,一行人來到後院的停車場,高如倩打開法拉利的車門讓嶽清秋先上,嶽清秋說他還是騎電動車回。

高銘鼎讓嶽清秋把電動車扔了去,嶽清秋說騎電動車不堵車,而且還全景天窗,環保節能最方便。

嶽清秋騎上電動車,繞到法拉利旁邊,對着駕駛座上的高銘鼎說道:“嗨!要是對那個漂亮女總裁有想法,就給我說,我可以給你拉個皮條做個大媒。”

撂下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嶽清秋“哈哈”一笑,就起動電動車一溜煙跑沒影了。

“呸!這死泥鰍,敢拿我開涮。”高銘鼎接觸過不少的美女,但讓嶽清秋這麼一臊,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

回到城郊別院三層別墅裡的高家四口,似乎還在浸沉在酒會帶來的愉悅中,蔡嫺先開了口說道:“在集團裡給清秋安排個事幹吧!這麼大一個人了,靠當僱工也不像回事,沒工作經驗不要緊,邊工作邊可以學嘛!”

“那是的,但怎麼安排好呢?”高漢興接了話。

高如倩嘴一撅,大刺刺地說:“我是人事總監,我說了算,就讓在人事部給我當助理吧!年薪50萬,我看誰不順眼,就讓他削誰。”

高銘鼎聽了,“撲哧”一笑後接過話茬:“開什麼玩笑,集團用人是有原則的,不然招聘條件和待遇掛鉤怎麼能服衆?”

“而且,你安排個助理,年薪也不能超過公司各部門的經理吧?再說,你讓清秋三天兩頭替你削人啊?”高銘鼎又補了一句。

“是啊!銘鼎說的也有道理,一個公司就應該有個合理的薪酬制度和標準,不能隨心所欲讓其他人覺得不公平。”高漢興表示贊同兒子的話。

蔡嫺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說:“要不讓清秋先掛個名,每月先拿兩萬元生活費給他,至於他想幹什麼、適合幹什麼?就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行,我看行。”

“這樣好,也合適。”

“沒問題,目前暫且這樣吧!”

幾乎所有的人,都贊成蔡嫺的這個提議,目前也只好這樣了,反正現在也想不出個恰當的職位給嶽清秋。

既然已經決定了,高銘鼎就撥通了嶽清秋的電話,把大致意思轉達了一下來徵求他的意見。

嶽清秋倒也沒什麼意見,更沒什麼具體的想法,只是對每月兩萬元的生活費的提議斷然拒絕了,說給個三五千還說得過去,兩萬就索性不要了,還說他對具體的工作也沒什麼經驗,再說自由散漫慣了,最好是無論有什麼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叫上他就行,這樣也不用坐班了。”

高銘鼎給大家轉達了嶽清秋的意思。“哎!”蔡嫺嘆了口氣說道:“怎麼就這麼不上進呢?”

高漢興接過話茬說:“也不怪他,多年養成的散漫習慣,吃飽一頓算一頓,身無旁婺,了無牽掛,養成的閒雲野鶴的性子,慢慢來,這事還真急不得。”

高如倩把嘴一撅,氣呼呼地說道:“什麼了無牽掛?要是那樣,人家還回來幹什麼?長安城沒戶口沒房產,只有拿咱們當親人,這難道不是牽掛嗎?”

連珠炮式的牢騷,倒把高漢興噎得沒了反駁的詞,蔡嫺只好開口說道:“也行,習慣得慢慢改,就按他說的,每月給三千元生活費,先預支半年的,標準還是按兩萬走,明面上發三千,剩下的悄悄給他存起來,這麼大人了沒個積蓄以後怎麼過日子?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晃悠下去吧!”

這一番話,

於情於理都能說得過去,而且還考慮得特別周全,尤其是悄悄存一點錢給嶽清秋,如果明面上給那麼多,那是會挫傷他的自尊而不被接受的。

就在高家人爲嶽清秋的工作勞心的時候,死對頭阿房集團的趙家卻炸了鍋,趙虎詭異的死後,讓趙天豪他爸趙正嵐坐臥不安。

作爲趙氏家族的家主,又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於公於私,都得爲趙虎的死負一定的責任。

警方在勘察現場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的化學爆炸物殘留,更沒有制式炸彈留下的任何碎片和痕跡。

法醫鑑定的結果,最後定性爲腹腔形成的氣體,聚集到一定的濃縮程度引起的腹腔爆裂。

這種結果,只是根據一系列現象推理出來的很牽強的結果,並無醫學上的臨牀病例依據。

因爲身體由於氣體、積液形成的內壓過大導致的爆裂,僅僅存在於人類或者動物的屍體上,對於活體發生這樣的爆裂,是沒有任何臨牀記載的。

無記載就不等於不存在,任何事都會有第一起的,趙虎的暴斃,也許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趙虎的親兄弟姐妹們,聚在一起給集團公司施壓,意思是工傷就得賠償,因爲趙虎死在上班時間段,何況之前沒有致命性的基礎病存在。

但趙天豪回來說過關於碰見高漢興一家的事情,還添油加醋地說了嶽清秋讓給趙虎送花圈的那些話,這讓趙正嵐心裡極不舒服。

放眼長安城,目前還沒有人敢在趙家父子面前直接叫板,哪怕是背後搞些動作,那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一個社會底層的螻蟻,如同草芥,他敢當面挑釁趙家,這說明有高家在背後撐腰。

趙正嵐的眉頭鎖成了個川字,和高家這種表面上的平衡,今天似乎已經保持不住了,至於趙虎的死,沒多大的損失,無非就是安撫一下家屬,再着,趙虎又不是直接倒在崗位上的,而是離開名都雅庭後,在馬路對面的區域死亡的。

說牽強些,趙虎屬於在上班期間擅離崗位,如果打官司,幾個堂弟兄妹們絕對佔不到便宜的,賠償是不可能,但處於人道主義上的補償,這個姿態還是得拿出來的。

只要這些旁系們不獅子大開口,一切都不是問題,讓人如鯁在喉的還是高家,總覺得高家這次這麼放肆,絕對不是偶然的,因爲高漢興不是個魯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