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賈家,在接到長安趙正嵐的彙報後,頓時亂了窩。
這賈玉是賈家三代單傳的獨苗,何況還有實力強悍的五星武者溫大鈞跟着,竟然在長安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賈家的家主賈鶴年連夜召開家族會議,緊急研判怎麼去解救寶貝孫子賈玉出來?
賈玉的父親賈偉義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搶在幾個妹夫前面說道:“不就是要錢嗎?給他就是,先把玉兒贖出來,然後再找那個酒樓的老闆算賬。”
家主賈鶴年面色一沉說道:“混賬東西,你長點腦子好不好?一個長安城裡酒店的老闆,敢扣留燕京賈家的人,還根本不把在長安地位顯赫的趙家放在眼裡,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怪就怪那個趙天豪,要不是他帶着玉兒去那個破地方吃飯,能有這場禍事嗎?”賈玉的母親李文潔也嘟囔着,把責任全推給了趙家。
賈鶴年氣得拿柺杖一跺地面,然後喝了口下人端上來的蔘湯,因爲話一說多,他就胸悶氣短。
稍緩片刻,賈鶴年又開口說道:“你們都是豬腦子,怎麼不就想想這裡面最關鍵的一環,溫大鈞跟着玉兒胡鬧不是一回兩回了,但這次被人一招廢了一條胳膊,我們明天派人過去,得做什麼樣的準備才妥當?”
這纔是重點,也是問題的核心,一個五星武者,怎麼說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但被一招廢了一條胳膊,這纔是對賈家最大的威脅,何況到現在連對方的真正底細都不清楚,只是說被一個女人廢的。”
還是賈偉義的大妹夫劉滄海看問題靠譜,便向岳父賈鶴年說道:“泰山大人息怒,這個事情並不難解決,只需要我們派出實力強勁的人去辦就成了。”
“還有誰實力強勁?”賈鶴年反問。
“當然是溫大鈞的師傅太清上人了,雖然說太清上人不理俗事,但這關乎到他俗家弟子溫大鈞的生死,更關乎到他太清上人的聲譽,請他出馬並不是難事。”
“好主意,就這麼辦,趕快去請太清上人,這事就交給你去辦,馬上動身不敢延誤。”
賈鶴年終於放下了心,連着咳嗽了幾聲,又端起碗來,把剩下的蔘湯喝了個精光。
第二天大早,從燕京起飛的一架小型客機降落在長安城外的咸陽機場。
賈府的女婿劉滄海,帶着兩個隨從和一個鶴髮童顏的七旬道人,出了機場的貴賓通道後,坐上了早於等待在外面的一輛加長凱迪拉克向長安城駛去。
這次是趙正嵐親自開車接機,後面兩輛坐滿了保鏢的悍馬緊跟其後。
通了一番電話,把見面地點約定在芙蓉麗晶大酒店的四樓,這種解鈴還須繫鈴人的選擇倒是無可非議。
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準備在任何一處包廂裡見面,根據嶽清秋的示意,在大廳的茶座區談事情更好。
劉滄海一行五人被帶到四樓,樑亦仁和凌雨,還有董明堂早已等候在茶座裡。
雙方見面,少不了劍拔弩張的局面,沒等劉滄海開口,年逾七旬的太清上人已經沉不住氣了,便直接向凌雨發問:“是你傷的我徒兒?”
凌雨似乎沒有生氣,而是漫不經心地說道:“感情那個五星武者是老道你的徒弟?你一個八星武者,年紀也一大把了,本該清修養晦,卻派個不成器的徒弟出來丟人現眼。”
一句話,驚得太清上人冷汗大淌,自己絲毫查覺不出對方的武道氣息,但對方卻一口說出自己的武道修爲,
這說明,對方的實力已經不是自己能扛得住的雷霆。
通過兩人的對話,劉滄海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心想這太清上人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滿足對方提出的賠償要求,要是能順利贖得被扣押的五人出來,其他的事情回燕京後再從長計議。
劉滄海定了定神,然後開口說道:“諸位息怒,我是賈家的代言人,這次事情完全是我方的不是,只因走得匆忙,賠償款沒有帶在身上,但我方完全同意貴方提出的賠償要求,只盼貴方放那五人便是。”
一番誠懇認錯的說辭,又把賠償款的事情巧妙地甩給了在場的趙正嵐,這不得不說賈家這位姑爺的情商和手段真不一般。
旁邊站着的趙正嵐,哪能聽不出劉滄海的話外之音?便接過話茬向樑亦仁說道:“樑兄的損失,應該由我來賠償,希望樑兄此後不必再爲這件事介懷。”
燕京來人的態度,倒是出乎凌雨和樑亦仁的意料,本來想着免不了一場搏殺,不料對方這麼主動,倒是讓二人的方寸有些小亂。
正在二人拿捏不定的時候,嶽清秋手裡端着一個茶杯,從金爵至尊999包廂裡走了出來接住了話茬說道:“既然你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我也就慷上一慨,碰巧我學了些三腳貓的醫術,讓你那個不成器的徒弟完好如初咋樣?”
劉滄海和太清上人這才明白,這事情的背後真有高人,至於擊敗溫大鈞的那個女人,只不過是這個人的下屬而已。
嶽清秋說完,又把頭轉向樑亦仁說道:“那就請樑總給個賬號,既然趙董事長承認自己教子不嚴,那你就接受這筆賠償得了。”
嶽清秋的話,樑亦仁不得不從,便馬上喊來財務,接受了趙正嵐的50萬現場轉賬。
見趙正嵐的轉賬到賬,嶽清秋放下茶杯,雙手“啪啪”一拍。
只見被假山遮擋住視線的666包廂裡,兩個黑衣人押着賈玉五人走了出來。
溫大鈞抱着一隻腫脹得水桶一樣的胳膊,慚愧地走到太清上人面前叫了一聲“師尊”。
太清上人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沒樣理睬自己的徒弟。
討了個沒趣的溫大鈞,也向劉滄海打了招呼,便站在旁邊等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