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氏族訓則是:勿好貪色而失常業。”一句話便將謝氏族訓概括了個齊全,但相較之下,謝氏族訓自然看着便更有意思。
他頓了半晌,故意便不說話了。
果不其然,傅明華轉頭要來看他:“還有呢……”
話未說完,她最後一個字還在嘴角邊呢喃,燕追卻低垂下頭來,封住她檀口,圈了她腰肢便與她親吻。
她還不大會換氣,只感覺呼吸都要被他奪走似的。
那舌尖描着她的脣形,使她又癢又難受了,他才探了進來,吸她口中****。
柔軟的舌頭緊緊吸吮着她舌尖,彷彿連魂都要被他吸了去。
她一張臉憋得通紅,燕追渡了口氣給她,才使她回過神來。
傅明華坐在他身上,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有東西甦醒了過來,駭得她要掙扎。
燕追就輕喝:“別動。”
他捂着腰腹,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那裡曾受了傷,前兩日看時分明還有血的,她登時便不敢再動了,有些緊張的望着他看,神情顯得可憐兮兮的。
燕追便又舔了舔她嘴角,感覺她脣齒都染上自己氣息了,才撿了之前丟在一旁的族訓,又念道:“口過是非離間人,淫氣作風敗德倫。”他又說了崔家的族訓,傅明華聽他語氣平靜,卻忽略了他忍得微紅的眼,以及額角脖子下綻起的青筋。
他裝着平靜的模樣與她說這些崔氏、謝氏之間祖宗們留下來的族規與族訓。
燕追以前只是不屑於哄人,但此時他卻哄得傅明華笑得眼中都蒙了水意。
他語氣幽默,神態從容,將一本謝氏族訓與崔家族訓兩相對比之後,說得風趣瞭然,枯燥的族規也彷彿生趣盎然。
“吃虧就當吃補,忍氣就當忍財。”燕追一邊輕聲念着,一邊不着痕跡撩她裙襬。
她又笑了一陣,這會兒兩人說得親近了,她乖巧的靠在他懷中,嬌軀軟綿綿的,柔若無骨。
一隻手還攀在他胸前,沒有了往常的矜持,笑得露出幾顆編貝似的玉齒。
粉嫩的脣襯着玉白的齒,眼下堆出的臥蠶,燕追只覺得無一不美。
他不着痕跡看了一眼,又將她裙襬撩得更高。
傅明華似是沒有察覺,還雙腿踢了踢。
“勿貪意外之財,貪則必失更多。”他又唸了一句,傅明華便忍不住又笑,輕踢了下小腿,無聲的催促他仍接着念。
她回長樂侯府時,他在屋中已經將這謝氏族譜翻了一遍了,此時將上面規誡早就記熟於心中,感覺到她催促,便將書本一扔,寵溺似的吻了她一下。
這回也不躲閃了,反倒乖乖仰頭承接他的吻。
他將裙子拉扯了,將她抱着換了個姿勢,她長腿使她跨坐於自己身上,這才又將她裙子放了下來,不時隔着裙子便摸摸她腿。
傅明華有些不大自在,她的裙下兩條腿緊貼着他的衣襬。
衣襬上繡好的猛獸微微有些硌人,使她有些不適的縮了縮小腿,顯然是想要坐起身來,燕追卻將手放在她腰間,制止了她要起身的動作,接着才念:“百善孝爲先,不孝遭人罵。孝敬父母要趁早,不要等人都變老。”
她笑不出來了,雙手扶着他胸:
“王爺。”
燕追就將手裡的族訓放下了。
“不想聽了?”
她點了點頭,目光不敢看他,她努力想將雙腿併攏,並撐起身來,卻又無能爲力。
“不想再聽了。”
纔將午時,她細聲細氣的:“您兩日未曾閤眼,不如歇會兒。”她無意識的動了動腿,燕追便點了點頭,雙手放在她大腿上:“既然如此,元娘,今日回長樂侯府,長樂侯府可答應你的要求了?”
她就有些吃驚,眼神都變了。
燕追的手伸手裙中,撫着她的腿,她一面要將他手壓住,一面又在想他問的話。
明明他在進宮之前,自己與他還沒來得及說到長樂侯府的事兒,自己回長樂侯府說了些什麼,除了身邊帶回的幾個親近的人之外,險些再無人知曉。
可他卻像是鑽入了她心裡,將她心中的想法都摸透了。
“您怎麼知道我回去說了些什麼?”
傅明華努力壓住他作亂的手,只是擋了一側,他又伸手來解她胸前綁裙的絲帶。
她顧了一側,便又顧不得另外一側,燕追還神情冷靜:“長樂侯若識時務,棄官丟爵保命,興許侯府將來若有驚才絕豔之輩,還給延續數十年富貴。”
傅明華這樣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的。
她肯回去,必是指點傅侯爺。
“不過你改變不了傅長勝的決定。”他拉了絲帶,那裙子便似花瓣,一葉一葉散了下來,鬆垮垮的滑在她纖細柔軟的腰間。
興許是有些涼,那白皙嫩滑的肌膚上泛起細小的顫粟,他伸了手過去想要撫平,卻又激起更多來。
“皇上要革傅長勝太傅一職。”他有些憐愛的將傅明華攬進懷裡,以自己的氣息將她包圍。
櫥間細紗早就被放了下來,可透過薄薄的紗,仍能看到兩人的影子。
他以自己的身形將傅明華擋了個牢實,把她鎖在懷中,此時連根頭髮絲兒都不想讓旁人瞧了去。
“若無意外,傅長勝的舉動,最終會是你的父親升官位。”他手上忙個不停,嘴裡卻仍冷靜的說着正事兒。
傅明華開始是沒能制止得了他,直到這個時候,制止自然也是晚了。
他的手掌順着衣襬探了上去,輕巧的將兜兒帶子挑開,握住那軟玉,使她激靈靈顫抖了一下。
倒也並不是冷,可是卻使她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來。
燕追說的話,大概與她想的結果是差不多的,傅家到此是完了。
今日傅侯爺提起辭官、放爵時,分明是十分不甘心的。
她腦海中昏沉沉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風雨中飄搖的小舟,唯有將他當成支柱緊緊捉緊。
這一覺睡得尤其沉,兩人摟着睡到未時中過兩刻,碧雲等幾人捧了水進來要侍候着她起身時,她才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