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君不說話,給寧建倒了小半杯,放下酒瓶,端起自己面前的杯,沉悶的語氣說:“寧建,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還是原來的寧建!不要消沉,比起其他同學你算得上事業有成,我爲你驕傲和高興,來,乾杯!”
寧建端起酒杯,心想書呆子,也懂得柔情,看張芷君目光迷離。張芷君主動碰下寧建酒杯,深情的看着寧建,目光纏綿脈脈含情。
寧建見張芷君真要喝,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張芷君笑笑,說還記得那次吧,有你在,不行也行!
寧建臉上露出回憶的笑意:“算了吧,那次你也是這樣說的,結果怎麼樣呢!”
寧建說到那次,張芷君回憶起那次。還在學校時,期末考試結束,十來個同學聚會,喝酒助興。張芷君不喝酒都是曉得的,大家圍着桌子鬧得沸反盈天,唯獨張芷君桌前沒放酒杯,個人坐桌角默默無語。
寧建喝到半醉時,端杯走到張芷君面前,大大咧咧說張芷君,我敬你!
張芷君毫不猶豫端起一個同學的酒杯,與寧建碰杯。寧建沒想到張芷君竟要與她碰杯,問,你行嗎?張芷君突然冒出句,有你在,不行也行!
拼酒的同學怔住了,看着張芷君頂天立地英雄般仰臉一飲而盡!
那時喝白酒,高度的,一杯少說有七八錢,張芷君喝過酒後,感覺嘴巴麻木失去知覺,肚裡着火了似的,不到一分鐘,他眼前一黑,人失去知覺。
張芷君醒來時,身體躺在醫院病牀上,旁邊站着眼淚汪汪的寧建。
張芷君想起喝酒的情形,從牀上欠起身,寧建忙按
住說別動,好好休息。張芷君看着寧建笑笑,躺下身體。寧建站在病牀前,看着張芷君,張芷君躺在病牀上,看着寧建,兩人的目光纏繞着,脈脈含情。
病房是大病房,幾張病牀,都住着人,既有病人痛苦呻吟,也有親人穿梭往來,環境髒亂,兩人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並不感覺噁心。
寧建心痛說傻不傻呀你,明明不會喝,偏要喝!張芷君笑笑說,見你要和我喝,內心不知怎的涌動起喝酒的激情,我也知道要醉,就想醉,爲你醉,值!
寧建牙齒咬着嘴脣,伸出手在張芷君的臉上輕輕拍下,心痛的神情說,人都弄成這樣了,還說值!張芷君看着寧建,認真說我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寧建眼眶滾出幸福激動的淚水,身體轉向一邊去。
同學少年已成往事,張芷君壯志情懷不覺涌上心頭,端杯仰面一飲而盡,寧建夫唱婦隨般乾了杯!
張芷君給寧建和自己各斟一杯,端杯注視着寧建,說想不到第二次喝酒時隔這麼多年,再乾一杯!寧建端起杯,激動的說就憑這句話,乾杯!兩人碰杯乾杯!
寧建醉眼朦朧,感傷神情說:“我多麼想聽你說話啊,芷君!”
張芷君看着寧建:“想嗎,今晚我說給你聽。”
兩人邊喝酒邊說話,張芷君醉了,然而,他不是上次那樣醉得昏迷不醒,他不停對寧建說學校,說學術,說抱負,說人生,說愛情……
寧建靜靜的聽,聽着聽着,突然說芷君,我也想喝醉!她隨即拿過茶几上酒瓶,嘴對嘴把小半瓶紅酒一氣喝下去,看看空酒瓶,嚷道我把它喝光了!
“好啊,寧建,你也喝醉了!”
“沒有,我想把那瓶也喝下去!”寧建抓過酒瓶,嘴對瓶嘴喝起來。
“喝醉了在想什麼呢,能夠告訴我嗎,寧建。”張芷君快要迷糊過去。
寧建迷濛而貪戀語氣說:“想男人堅實而溫暖的胸膛,想男人強健而飢渴的身體,想男人覆蓋時飄飄欲仙的感受,想男人體貼呵護的溫馨!芷君,我好累,好想傍着男人乖乖歇息!”
“我知道你累,可是我無能爲力,無所作爲,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不知道能不能爲你遮風避雨!”張芷君意識迷朦,不知不覺間,臉上淌滿淚水。
“我來了芷君,我要你爲我遮風避雨,我要在你懷抱乖乖歇息……”寧建哭喊着站起來,身體一歪斜跌倒在地,她努力擡起頭,竭盡全力向張芷君爬去。
張芷君身體斜靠在椅背上,想站起身去扶寧建,可掙扎幾次無法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看着寧建用盡最後一絲力量爬到他身旁,擁進他懷裡。
芷君!寧建!寧建!芷君!兩人你呼我喚,身體融合在一起。
房間裡呼喚聲、喘息聲絞纏在一起,兩人酒醉身體失去控制平衡,從座椅上摔倒在地板上,兩人緊緊擁抱一起,在急迫慌亂中不顧一切的親吻。
“芷君,我要你,人生給了我們機會,那怕只有一次!”寧建含混的聲音。
“寧建,人生在世,只要能夠得到你,哪怕是在夢裡!”張芷君傷感的聲音。
兩人在地板上掙扎翻滾,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完成他們心中早已藏匿的神聖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