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德妃一臉和事佬的模樣,莊靖鋮暗暗苦笑不已,不過面上卻還是點頭道:“好,就聽娘娘的,那我們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瑾寒,有空的時候多過來陪我坐坐,我就喜歡你這孩子。”德妃笑着朝蘇瑾寒說,那歡喜的模樣,儼然一副將蘇瑾寒當做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感覺。
蘇瑾寒含笑點頭,“娘娘放心,我一定來。”
隨後蘇瑾寒和莊靖鋮一前一後離開了德妃的院子。
等他們走了之後,德妃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身旁的心腹徐嬤嬤見狀低聲問道:“娘娘身份尊貴,便是看重靖王殿下,又何必這般上心呢?連這等兒女情長的小事都親自過問,說和。”
顯然,徐嬤嬤覺得,德妃插手蘇瑾寒和莊靖鋮感情的事情,雖然從人情上來講,是一個好婆婆該做的事情,但是從臉面和身份上來看,卻是失了面子的。
“畢竟事關鋮兒的終身大事,我上心些也沒什麼打不了的。從小帶着他長大,心裡總歸多了幾分感情。”德妃淡淡的說。
徐嬤嬤應了一聲,見德妃微微瞌着眼眸,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再多說。
不管怎麼說,她不過是一個下人,主子的做法自然不是她能夠揣度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哪怕已經跟了德妃好幾年了,但是徐嬤嬤畢竟不是德妃的孃家人,很多的時候,徐嬤嬤都覺得看不清德妃。
德妃看似親近倚重她,但是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德妃這邊如何暫且不說,卻說蘇瑾寒和莊靖鋮出了德妃的院子之後,那種被曝光在旁人目光下的感覺總算是消失了,蘇瑾寒的嘴角也掛上了幾分笑容。
“怎麼了?看你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剛剛很不自在嗎?”莊靖鋮看着蘇瑾寒,輕聲問道。
蘇瑾寒將莊靖鋮當成了最親近的戀人,聞言倒也不瞞着他,微微點頭,輕聲道:“有點。”
“你不喜歡德妃娘娘?她對你不好嘛?”莊靖鋮若有所思的問。
要說到了解,蘇瑾寒瞭解莊靖鋮,莊靖鋮同樣也瞭解蘇瑾寒,只不過是她輕微的情緒變化,莊靖鋮卻已經看得通透了。
蘇瑾寒聞言微微一頓,然後輕輕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不喜歡德妃娘娘。只是畢竟是咱們兩人感情的事情,攤開放在別人的面前,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德妃娘娘對我也很好啊,我哪能不喜歡啊。”
莊靖鋮認真的看着她,好一會兒伸手牽了她的手,輕聲道:“德妃娘娘她養育了我十幾年,我心裡也是尊敬她的。我不要求你一定要喜歡她,能維持面上的平靜便好了。”
莊靖鋮也聽說過,但凡成親之後,婆婆和媳婦的關係都是不大好的,基本上媳婦都是要被欺負的。
蘇瑾寒嫁給他之後雖然不用進宮和德妃朝夕相處,想來心裡也是有這方面的擔憂和疙瘩的。
“你瞎想什麼呢?”蘇瑾寒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才輕聲道:“我倒是沒有不喜歡德妃娘娘的意思,只是因爲三公主的原因,對她多少感覺有些虧欠吧。畢竟德妃娘娘對我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但是三公主一直找我麻煩,我卻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不還擊,所以多少有些不自在。”
莊靖鋮聞言嘴角頓時閃過一抹笑意,道:“原來如此。”
“亞玲她確實不懂事,不過經過昨天的事情,希望她能有所長進吧。”
“你知道昨天的事情啦。”蘇瑾寒有些心虛。
畢竟昨天她下手可不輕,莊亞玲可是實實在在丟了人的,如果讓德妃知道了,不管之前她對蘇瑾寒多好,難免也是會有疙瘩的,畢竟莊亞玲是德妃的親生女兒。
蘇瑾寒做不到一邊對付莊亞玲,一邊享受着德妃娘娘的好。
“鬧得那麼大,我能不知道嗎?”
“那你是不是很生氣啊。”蘇瑾寒小心翼翼的看了莊靖鋮一眼。
莊靖鋮斜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蘇瑾寒聞言頓時甜甜的笑了。
莊靖鋮對她素來維護,若是真的在意昨天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和她毫無顧忌的談笑。
“你這樣偏心,就不怕德妃娘娘怪罪你嗎?”蘇瑾寒擡頭看他,輕聲問道。
“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亞玲是亞玲,娘娘是非分明,自然會明白的。再說了,亞玲的性子也要有人約束管教了,否則她將來還不知道要闖什麼樣的禍。”莊靖鋮淡淡道。
蘇瑾寒看着莊靖鋮,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說什麼。
不管德妃怎麼的明白事理,但是莊亞玲畢竟是她的女兒啊,她若是知道了,不可能無動於衷,還依舊如故對她蘇瑾寒好的,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但是如今看莊靖鋮的樣子,分明是極爲相信德妃娘娘的。
蘇瑾寒做不到在莊靖鋮的面前說德妃娘娘不好的話,哪怕僅僅只是臆測而已。
蘇瑾寒如今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你如今身子好些了嗎?”蘇瑾寒略過這個話題不談,轉而問莊靖鋮的身體。
如今莊靖鋮雖然看上去半點變化也沒有,但是事實上,他如今就像是個普通人,任何的內力都不能動用,否則就會激化毒素的蔓延。
就連如今,兩人雙手交握,但是蘇瑾寒卻感覺不到他的手如過往那般有力。
莊靖鋮聞言淡淡的笑,輕聲道:“不要擔心我,我沒事兒,就是不能動用內力,最多出門的時候多帶點人就是了。”
蘇瑾寒知道他是安慰自己的,但是卻也捨不得去辯駁,便點了點頭,輕聲道:“沒事就好。”
“終於和好了,要不要出去走走?”莊靖鋮笑呵呵的問。
這段時間爲了扮演吵架中的狀態,兩人見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心裡可不自在,如今有德妃這橫插一手,直接讓他們省了事兒,能夠提前在一起。
蘇瑾寒道:“還是不去了,去你院子裡吧,歡不歡迎我?會不會裡頭金屋藏嬌藏了個美人?”
蘇瑾寒說着,俏皮的眨了眨眼,問道。
莊靖鋮知道她是怕自己累着,這小心翼翼拐着彎呵護自己的模樣,讓他心生感動。
壓下心裡的萬千思緒,莊靖鋮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要藏也是藏你這個美人啊,別人我也看不上啊。”
蘇瑾寒傲嬌了揚了揚下巴:“這還差不多。”
說着話,卻是連自己都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莊靖鋮也不和她繼續搞怪,拉着她往自己的院子裡走。
蘇瑾寒處處爲他着想,他自然不能拂了她的美意。
兩人回到莊靖鋮的院子裡,清輝命下人上了茶水點心,這才遠遠的退到了一旁去。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一直覺得我院子裡的水風車和葡萄架已經夠好的了,沒想到你這兒還更好。”蘇瑾寒嘟着嘴說。
之前過來,蘇瑾寒着急莊靖鋮的身體,一來就鑽進他的屋子裡了,卻是沒有好好休閒過。
這會兒看着眼前比自己那裡不知道打了多少的水風車和葡萄架,那清涼又帶着鬱鬱蔥蔥,勃勃生機的感覺,着實讓人着迷。
莊靖鋮聞言頓時笑了,“你若喜歡,可以搬過來住。”
“想得美。”蘇瑾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如今已經夠高調,夠不按常理出牌了,再鬧這麼一出,京城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就如蘇瑾寒所說的一樣,他們如今已經夠高調了,高調的在一起,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雖然沒有長者的賜婚,卻已經私定終身,若是這時候再住在一起,哪怕只是同一個院子,那輿論的口水也能直接將蘇瑾寒給壓垮了去。
莊靖鋮自然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正想開口和蘇瑾寒說什麼,騰策卻匆匆而來,湊到莊靖鋮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番話。
莊靖鋮聞言頓時皺眉,“怎麼會出這樣的岔子?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嗎?”
騰策輕聲道:“因爲要隱藏身份,不引起對方的察覺,一番爭鬥下來,便造成了現如今的結果。”
莊靖鋮皺了皺眉,道:“人現在傷得怎麼樣?”
“傷得有些重,不過已經脫離了危險,大夫說過幾日就能夠甦醒了。”騰策說。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莊靖鋮頷首道。
騰策聞言朝着兩人行禮之後退下。
蘇瑾寒目光帶着一絲好奇看了莊靖鋮一眼,卻聰明的什麼都沒有開口問。
“怎麼不問我們剛剛說了什麼?就半點也不好奇嗎?”莊靖鋮見她這幅模樣,倒是不由得淺笑。
蘇瑾寒抿了抿脣,這才放下杯子,淡淡道:“你若是願意讓我知道,自然會開口告訴我,你若是不願意,我問了也沒用,反倒徒增煩惱。”
莊靖鋮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敲我頭幹什麼?”蘇瑾寒伸手抱着頭,嘟噥道。
“看着我的眼睛。”莊靖鋮伸手扳着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
蘇瑾寒下意識的順從他的動作。
“寒兒,在我面前,你無需這麼小心翼翼。我和你之間,本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想知道什麼就問,能說的,我自然不會隱瞞。”
蘇瑾寒聞言心裡狠狠一顫,咬着脣忍住心裡的感動。
她自然知道莊靖鋮對她是不設防的,但是她卻沒有辦法那麼理所當然的消耗他的好,因爲她到如今,也沒有勇氣和他說自己的來歷,自己重生的事情。
吸了吸鼻子,蘇瑾寒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各種念頭,道:“好嘛,我知道了。小鋮鋮,我好想知道剛剛你和騰策說了什麼哦,你告訴我好不好?”
蘇瑾寒說着,眼巴巴的看他,一副極度渴望的模樣。
莊靖鋮雖然知道她是裝的,但是卻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來,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滿臉的無奈。
蘇瑾寒笑嘻嘻的將他的手指攏在手心,珍而重之。
“離京之前我曾派人做了些佈置,叫人盯着太子,若是太子還算老實的話,就不動他,可惜太子自己送了把柄到我的手上,我自然要好好利用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把柄?”蘇瑾寒這時是真的感興趣了,好奇的問。
莊靖鋮將許馨月和太子在祖廟亂來的事情告訴了蘇瑾寒,又告訴了她曹嚴格御史大夫被追殺墜崖的事情。
蘇瑾寒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吃驚的說:“不是吧,這個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大膽了吧,竟然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
也不怪蘇瑾寒不可思議了。
畢竟在上一世的記憶裡,太子雖然不算出色,但是也算是個分得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人,還是有一定嚴謹的性子的,要不然當初也不能將她給瞞得那麼苦。
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會做出那麼傻的事情。
這根本就是一件完全不能夠報僥倖心理的事情吧,畢竟但凡有一點風聲走漏,那麼太子的位置,他必然是坐不穩的。
然而他做了,還做得那麼的誇張,甚至如果不是皇后給他擦屁股的話,他直接就能夠倒臺了。
這也是蘇瑾寒不夠了解男人的地方了。
太子對許馨月本來就有感覺,加上許馨月的挑逗,犯錯倒也算是正常的了。
蘇瑾寒震驚過後,便皺眉問道:“既然皇后動手了,那曹大人現在怎麼樣?”
“你方纔也聽騰策說了,曹大人現在還好,已經穩定了,至於甦醒,可能還要過幾日。”
“呼,那就好,曹大人可是個好官,如果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蘇瑾寒拍了拍自己的酥胸,道。
莊靖鋮聞言倒是皺了眉,“你怎麼知道曹大人是個好官?”
蘇瑾寒心裡頓時一緊。
她會知道,自然是因爲上一世和曹嚴格接觸過,知道他是個剛正不阿的好官,所以纔有剛剛下意識的舉動。
不過莊靖鋮這麼一問,蘇瑾寒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了,腦子轉了轉,蘇瑾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還能怎麼知道的,當然是聽說的啊。雖然我沒有見過曹大人,但是坊間也是有不少關於大人的事蹟的,都說大人爲官清廉,剛正不阿,是難得的好官,百官擁戴得緊,我知道又什麼好奇怪的。”
莊靖鋮聞言哦了一聲,好奇道:“原來曹大人在坊間已經這麼有名了嗎?”
“那當然。”蘇瑾寒應了一聲,怕他繼續追問,便道:“對了,皇后既然知道這個事情,那許馨月肯定討不了好的,皇后是怎麼處置她的?”
蘇瑾寒滿心的好奇。
上一世她落到那個下場,可以說是許馨月一手造成的,說不恨,都是假的。
事實上,這一世重生之後,她雖然沒有刻意的去害許馨月,但是許馨月犯到她的手上,她卻是出手毫不留情的。
從最初在蘇府初見時讓人打臉,到後來許府推她落水,再到之後太子婚宴上,主動出擊,算計得許馨月丟了人,丟了清白,沒名沒分的跟着太子,這些都是她對上一世的報復。
所以此刻,她是真心好奇皇后是怎麼處置的許馨月。
莊靖鋮看了她一眼,道:“你真想知道?”
關於許馨月的下場,莊靖鋮這裡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他卻沒有想要告訴蘇瑾寒的想法。
在莊靖鋮的眼中看來,蘇瑾寒和許馨月並不熟悉,再一個,那下場對一個女人來說,也算是殘酷了,他自然不想他的小寒寒聽這麼殘忍的事情。
然而蘇瑾寒極爲認真的點頭,道:“我想知道。”
見莊靖鋮沒有答話,她又道:“特別想。”
加重的語氣讓莊靖鋮沒有了迴避的可能。
畢竟許馨月對她來說也算是仇敵了,她自然關心。
莊靖鋮只好道:“皇后知道之後,將她賜給了手下,吩咐將她毒啞,手筋也被挑斷了,如今卻是送去青樓接客了。”
蘇瑾寒聞言頓時呆在了原地。
本來仇人得到這樣一個下場,對她來說,應該是大快人心的好事纔是,可是她心裡卻升不起半點開心的感覺,反倒有些悵然若失。
許馨月啊,曾經是她視如大敵的人,一步步不管是算計還是反算計,都走得極爲的小心。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她並不知道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被皇后以這麼殘忍的方式給處置了。
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也或許是在感嘆世事無常。
“想什麼呢?都說了不告訴你了,非要問,如今卻又做出這幅難受樣子來做什麼?叫我心疼嗎?”莊靖鋮以爲她被嚇到了,將她攬進懷裡,輕聲斥道。
說是斥,卻半點也不凌厲,更多的反倒是寵溺。
至於說嚇到,蘇瑾寒怎麼可能會被嚇到?不過是有些唏噓而已。
所以此刻聞言,卻是在莊靖鋮的懷裡蹭了蹭,哼了一聲,道:“沒想什麼,正消化你給的大消息呢,哪裡有難受了?再說了,你要心疼是你的事情,我又沒有逼你。”
說着這樣的話,手卻已經悄然攀上了他的腰肢,一副依戀的模樣。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莊靖鋮嗔罵了一聲,卻沒有追問下去,反倒將她抱得更緊了。
就在莊靖鋮這邊收到了曹嚴格已經脫離危險的消息的同時,皇上那裡也得到了曹嚴格失蹤的消息。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失蹤呢?京兆尹那邊派人仔細搜查了沒有?找到了什麼線索了沒有?”皇上聽到消息,猛然站起身來,怒道。
張福海見他生氣,趕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息怒。京兆尹那邊已經派人搜查了,只是並沒有看到曹大人。而且據調查所看,曹大人是自己離京的,而且他似乎是往避暑山莊這邊來的。”
皇上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曹嚴格對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心腹手下,此番離京,也是因爲對曹嚴格的信任,才讓他留在京城監管。
可是如今,他卻失蹤了。
而且失蹤前,他是往這邊來的,也就說明,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他要當面向自己彙報。
但是這麼久都沒有看到曹嚴格的出現,想來他肯定是出事了。
想通這些,皇上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猛然擺手道:“吩咐下去,收拾收拾,三日後啓程回京。”
張福海聞言心裡頓時一驚,知道皇上這是要親自回京查清楚曹大人失蹤的事情了。
“是,老奴這就去吩咐。”張福海應了一聲,腳步匆匆的下去吩咐了。
張福海走後,皇上坐在椅子上,眼中神色不斷的閃爍。
是那些人動手了嗎?是嗎?這麼多年了,終於要忍不住了嗎?
皇上眼中眸光閃爍,心思轉動。
隨後,三日後啓程回京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避暑山莊。
蘇瑾寒正在和莊靖鋮說話的時候,有公公前來傳話。
“怎麼這麼突然的就要回京了?”蘇瑾寒無比的驚訝。
一般來說,來避暑山莊避暑通常都是兩到三個月,而他們如今過來,不過一個來月,這就回去,倒是往常從來沒有過的意外。
莊靖鋮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看來他是得到曹嚴格出事的消息了。只是這個曹嚴格對他來說就有這麼重要嗎?竟然要親自回京。”
“你是說爲了曹大人?”蘇瑾寒頓時驚訝。
“應該是。”莊靖鋮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我這邊也要安排佈置一番。”
蘇瑾寒聞言乖乖的點頭,卻是不放心的拉了拉他的手,道:“你記得佈置得周全一些,你現在不能動用內力,萬一有點什麼意外……啊呸呸呸,瞧我這烏鴉嘴。”
莊靖鋮見她這樣不由得好笑,卻還是溫柔道:“不是烏鴉嘴,是防患於未然。寒兒有這個想法很好,我也正準備這麼做。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來準備。”
“好,那你小心些,別太累了。”蘇瑾寒聞言也是點頭應好。
蘇瑾寒離開之後,莊靖鋮這纔回了書房,命人招來了騰策和清輝,一系列的命令從他的口中傳出,他手下的勢力也開始迅速運轉起來。
畢竟如今,莊靖鋮可是脆得很,一不小心就碎了,自然要好好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