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德妃和莊亞玲走了之後,就只剩下莊靖鋮和蘇瑾寒坐在原地了。
莊靖鋮擺手示意伺候的宮人離遠些,這纔看向蘇瑾寒。
蘇瑾寒見身邊沒人伺候之後,直接伸手掐上了莊靖鋮的腰,面上皮笑肉不笑,幾乎是咬着牙低聲道:“德妃娘娘生辰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是不是故意相讓我出醜啊?”
害她今天突然的被叫來,格外的莫名其妙,而且還很失禮。
畢竟德妃生辰她卻沒有準備禮物,是一件特別特別沒有禮貌的事情。
莊靖鋮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趕忙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低聲道:“小寒寒,好寒兒,你就放過我吧,快別掐了,都青了。我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娘娘也叫了你來。畢竟每次的生辰娘娘也都不鋪張,只是喊我和亞玲一起吃個飯,我怎麼知道她會叫上你?自然也就沒有刻意和你說了。”
莊靖鋮裝出一臉痛苦的模樣,看着蘇瑾寒的目光苦哈哈的。
蘇瑾寒聽莊靖鋮這麼說,這才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莊靖鋮說的也確實不無道理。
畢竟如今她和莊靖鋮八字還沒有一撇,又和莊亞玲不和,生辰這種事情,在不知道德妃態度之前,確實不好和她說。
若是說了,蘇瑾寒肯定是要上心,給德妃娘娘準備賀禮的,但是若是說了,德妃娘娘卻沒有請蘇瑾寒,那對蘇瑾寒來說,無疑是一種丟人的舉動。
所以一切的歸根結底,還是今天德妃的突然宴請。
這一番宴請,倒是顯出了德妃的心思。
顯然,雖然莊靖鋮和蘇瑾寒還沒有成親,但是德妃儼然已經將蘇瑾寒當成了莊靖鋮的王妃,自己的半個兒媳婦了。
這種感覺讓蘇瑾寒既激動,又有些茫然和彷徨。
她有些擔心,她和莊靖鋮能不能走到最後。
莊靖鋮不着痕跡的伸手揉了揉被蘇瑾寒掐過的地方,這才湊到蘇瑾寒的耳邊,輕聲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蘇瑾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沒什麼。”
她雖然擔心皇上的從中作梗會讓莊靖鋮沒辦法和她成親,但是她如今更在意莊靖鋮的身體,並不想那這種兒女情長去讓他煩心,所以她什麼也沒有說。
莊靖鋮見蘇瑾寒恢復了臉色,並沒有什麼不悅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說實話,今天德妃邀請蘇瑾寒的舉動,同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也正是因爲德妃的這個舉動,讓莊靖鋮對德妃更加敬重了。
因爲在莊靖鋮的心裡認定,德妃是因爲寵愛他才這麼做的,而他,本就受德妃娘娘的照顧長大成人,本就有一份養育之恩在心裡,如今卻是更添了一份親近。
蘇瑾寒是他心裡最在意的人,也是他的逆鱗。
逆鱗意味着,有人想要對蘇瑾寒的安危下手,那麼觸之必定會遭到莊靖鋮的雷霆反擊,不死不休。
而他的在意,卻也能讓他愛屋及烏,對一切對蘇瑾寒散發出善意的,對她好的人心存親近。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德妃和莊亞玲就回來了。
德妃準備的東西很多,既景緻又特別的美觀,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幾乎是一端上來,就將人的眼球給勾了過去。
德妃落座之後,笑着道:“好了,咱們可以開始了。”
說着看向蘇瑾寒,“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便都準備了些,你若是不喜歡便和我說,想吃什麼也和我說,膳房裡材料都齊全,做起來也快。”
蘇瑾寒笑着開口道:“娘娘準備的這些可都是好吃的,瑾寒自是喜歡的,我還怕自己的肚子太小,撐不下呢。”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不過我喜歡聽,呵呵。”德妃笑得眉眼彎彎,看着絲毫也不像是念過四十,將近五十的人,反倒有種二十五六歲的少婦感。
蘇瑾寒起身,端着酒壺爲德妃倒上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
“今天是娘娘的生辰,瑾寒也沒準備什麼賀禮,便借花獻佛,祝娘娘年年歲歲,青春常在,越活越美,越活越年輕。”
但凡上了年紀的人,尤其是女人,都喜歡聽人說自己漂亮,年輕,所以德妃聞言頓時笑眯了眼,道:“好好好,好孩子。”
說着便舉杯和蘇瑾寒一乾二淨。
其實以德妃的身份和她壽星的名頭,她根本可以不用一飲而盡的,這一干杯,倒說明了她對蘇瑾寒的看重。
蘇瑾寒見狀心裡默默承了德妃的這份情,對德妃也親近了些,隨後默默的坐下。
莊亞玲和莊靖鋮隨後也送上了祝福,把德妃給哄得喜笑顏開。
莊靖鋮吃過飯就被人匆匆叫走了,留下蘇瑾寒和德妃母女。
德妃開心,顯然喝得有些高了,臉色暈紅。
蘇瑾寒見狀忙和莊亞玲一起扶着德妃進了寢殿。
服侍着德妃上了牀,德妃這才暈乎乎的道:“不行了,不行了,年紀大了,喝個幾口就醉了,好在今日也沒有外人,否則這老臉怕是要丟個乾淨咯。”
蘇瑾寒看德妃的額頭上有汗,便伸手拿了自己的帕子給德妃擦拭,嘴裡說到:“娘娘今天開心,多飲了兩杯也在情理之中,不丟人的。”
德妃這時抓了蘇瑾寒的手,嘟噥道:“瑾寒你是個懂事的,不像玲兒,打小就不讓我省心。”
德妃這話一出,一旁的莊亞玲頓時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也是,自家母妃在自己的面前說別人比自己好,尤其這個別人還是蘇瑾寒,莊亞玲能開心就有鬼了。
蘇瑾寒倒是沒有刻意去在意莊亞玲的臉色,而是輕聲勸道:“三公主其實已經很好了,雖然有時任性了些,但也是不通人事,容易叫人矇蔽罷了,心地還是好的。”
說這話時,蘇瑾寒是佩服自己的,這也算是睜眼說瞎話了。
畢竟莊亞玲對人下手的時候,可是半點心地好的意思也沒有的。
但是她總不能在德妃的面前說莊亞玲心地不好吧!
德妃聞言笑呵呵的,“你不在意她以前做過混賬事就好……就好。”
說着特別開心的拍了拍蘇瑾寒的手,竟就這麼眯着眼睛,緩緩睡了過去。
蘇瑾寒等德妃睡了之後纔想抽回手來。
之後,手倒是抽出來了,但是替德妃擦拭汗珠的帕子卻是沒能抽出來。
德妃拽得有些緊,蘇瑾寒皺了皺眉,終是不敢吵醒德妃,只能算了。
和莊亞玲一起出了寢殿,蘇瑾寒對着一旁的徐嬤嬤道:“娘娘已經睡下了,只是娘娘中午飲得有些多,還要勞煩嬤嬤通知膳房準備好醒酒湯,娘娘醒來也好解酒。還有我方纔替娘娘擦拭汗珠的時候,娘娘拉着我的手,睡着之後卻帕子卻是落在了娘娘手中,還請嬤嬤等娘娘醒來之後,替我將帕子收好,有機會我再來找嬤嬤要。”
蘇瑾寒這話說得很客氣,並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喧賓奪主的意味,徐嬤嬤對蘇瑾寒很有好感,聞言便笑着點頭,“好的姑娘,我記下了。”
蘇瑾寒這才笑着道謝,然後領着青芽往門口走。
德妃是今天的主角,德妃都已經醉了,睡下了,她留着自然是沒有什麼意思的,不過讓她稍微有些驚訝的是,莊亞玲竟然沒有避着她,而是跟她一起往外走。
雖然驚訝,不過蘇瑾寒卻也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
倒是莊亞玲主動開了口。
“蘇瑾寒。”
連名帶姓的稱呼,實在說不上多麼的和善,但是比起之前的排斥,卻是不知道好了多少。
蘇瑾寒停下腳步,面帶微笑:“三公主有事?”
莊亞玲如果不表現出敵意來,蘇瑾寒看着德妃和莊靖鋮的面子上,也能夠溫和以待,自然不會爭鋒相對。
莊亞玲沉默了許久,擰着眉,似乎在想如何開口。
蘇瑾寒倒也算是有耐心,安靜的等着。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識人不清,受人矇蔽,纔會和你作對。以後我不會再找你麻煩,希望你也不要計較以前的事情。”許久之後,莊亞玲這纔開口說道。
蘇瑾寒略微驚訝的挑眉,旋即頷首:“好。”
雖然莊亞玲說的話有失偏頗,說她完全受人矇蔽,其實倒也不盡然,畢竟莊亞玲再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的公主了,及笄禮已過,還沒有半點自己的分辨能力,受人矇蔽,那完全是她自己的問題。
不過蘇瑾寒又不是她的孃親,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要去替她修正自己的觀念,只要莊亞玲不來找她的麻煩,她也樂得自在。
所以微微點頭之後,蘇瑾寒又問:“三公主還有事嗎?若沒事我就先走了。”
莊亞玲自然沒有事了,便搖了搖頭。
蘇瑾寒和她告別之後,帶着青芽離開。
對於莊亞玲開口向自己談和,蘇瑾寒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她這人素來如此,不喜歡麻煩,卻也不怕麻煩。在蘇瑾寒的心裡,莊亞玲從來也不是個能夠讓她心生忌憚的對手,簡而言之,就是不放在心上。
若是莊亞玲知道自己半點不被蘇瑾寒放在眼裡的話,怕是恨不得要殺了蘇瑾寒纔是了。
蘇瑾寒跟着德妃宮中的宮人的腳步往外走。
心裡卻不由得在想,莊靖鋮剛剛被匆忙叫走,是去做了什麼。
不過他最近很忙,蘇瑾寒也是知道的,再說了,莊靖鋮是要做大事的人,蘇瑾寒自然也不會事事都要管着,要過問,便是心裡有好奇,也會被她壓下。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以爲在忙的莊靖鋮,竟然和一個女子,出現在御花園的涼亭裡。
當遠遠的看到了莊靖鋮的背影時,蘇瑾寒幾乎不可置信。
她險些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可是她對莊靖鋮多熟悉啊,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也已經足夠讓她分清楚是不是莊靖鋮了。
蘇瑾寒站在原地沒有動。
“蘇小姐,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領路的太監見蘇瑾寒不走了,忙回頭問道。
蘇瑾寒面上的陰沉在此刻卻已經悄悄斂去,笑道:“沒有不舒服,只是看到了靖王殿下,在想是不是該上去打個招呼。”
蘇瑾寒笑着指了指莊靖鋮所在的方向。
那太監順着蘇瑾寒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正和一個女子坐在亭中的莊靖鋮,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怎麼會……這樣?中午的時候,靖王殿下不是還和蘇小姐和德妃娘娘在一起用膳嗎?怎麼一轉眼卻又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喝茶了?
若是尋常的女子看到這樣的場面,怕是要吃醋,要忍不住上前大鬧一場了吧!
想到這裡,那公公不由得看了蘇瑾寒一眼,見她面色淡然,嘴角含笑,不由得佩服她的涵養。
“蘇小姐,用不用奴才上去和靖王殿下說一聲?”太監小心翼翼的問。
蘇瑾寒輕笑着搖頭,“不用,無妨,咱們走吧。”
雖然莊靖鋮匆匆離開卻不是去辦正事,而是和一個女子在御花園裡喝茶聊天,這一點讓蘇瑾寒很不舒服。
但是蘇瑾寒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她理智,她冷靜,看到這一幕,她心裡哪怕吃醋,不舒服,卻不會上去無理取鬧,萬一莊靖鋮此刻是有要事呢?所以她可以若無其事的走開,有什麼事情,回家關上門,兩個人談就是了。
在外面鬧,不是平白給人看笑話嗎?
蘇瑾寒想平靜的走開,然而上天總是會弄出些不湊巧來。
“蘇小姐怎麼在這裡?真巧。”一道嗓音叫住了蘇瑾寒將將想要離開的步伐。
蘇瑾寒轉過頭,看着朝這邊走來的人羣。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不速之客,正是太子和青王莊靖行。
蘇瑾寒很想甩一個白眼過去,然後就這麼轉身就走。
然而她不可以。
這是在皇宮,而她面前的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王爺,都不是她能夠甩臉色的人。
所以蘇瑾寒笑着福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青王殿下。”
“蘇小姐免禮。”兩人同時開口笑道。
等蘇瑾寒站起身來的時候,兩人同時看向涼亭的方向,笑道:“蘇小姐今日是進宮來看蘭妃娘娘的吧。”
蘇瑾寒笑了笑,並沒有接話,而是道:“太子殿下和青王殿下有事麼?若是無事的話,小女就先告退了。”
顯然,她並不想說自己今天進宮是因爲德妃的緣故。
太子見蘇瑾寒避重就輕,也不在意,目光落在涼亭裡的兩個人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晦暗的笑意。
他看向蘇瑾寒,不無嘆息的開口:“我本以爲蘇小姐能讓七弟收心,沒想到七弟卻還是這般左右逢源,還真叫我這個做哥哥的羨慕。”
就如同女人之間比衣服,比首飾,比男人一般,男人之間的攀比,也並不高明多少。
他們比權勢,比地位,比女人,自己的女人比別人多,比別人優秀,同樣是一種讓人羨慕的資本。
面對這樣明顯的挑釁,蘇瑾寒自然不會上當,輕輕一笑,淡淡道:“太子殿下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靖王殿下有他交友的權力,這是誰也無法阻止的事情,再者,不過坐在一起喝茶罷了,又能說明什麼呢?”
如今只要是京城權貴層次的人物,都知道蘇瑾寒和莊靖鋮在一起,蘇瑾寒自然不會再這個時候含糊其辭,否定此事,再者,也沒什麼好否定的。
另一個,她也是在明確的告訴太子她的立場和對莊靖鋮的信任!
想要挑撥離間,你還是走遠點吧。
太子見狀微微揚眉,似乎有些驚訝,欲言又止,隨後化作一道無奈的淺笑。
倒是一旁的莊靖行知道了太子的意思,主動開口道:“蘇小姐不知道?”
蘇瑾寒淡淡道:“我該知道什麼?”
蘇瑾寒其實是很不耐煩應付這兩人的。
但是她卻也不想就這樣輸在面上,所以面色平靜的等着兩人出招。
“亭子裡的那個女子,是太子殿下的表妹,也是七弟的青梅竹馬,和七弟的感情自然很不一般。”莊靖行解釋道。
蘇瑾寒面色不變,道:“若是我沒記錯,殿下的未婚妻,易怡安好像曾經也是靖王的青梅竹馬,不過這個她青梅竹馬和靖王殿下的關係卻好像並不是很好。”
蘇瑾寒笑呵呵的加重了青梅竹馬四個字的口氣。
來個女人就是青梅竹馬,真當她傻了?
果然,莊靖行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眼中閃過一抹陰鬱。
太子見莊靖行被惹到,竟然有失態的表現,對蘇瑾寒這個小女子也是不敢再有輕視,笑着打圓場。
“蘇小姐別聽老三瞎說,老七和我表妹以前的關係確實不錯,不過表妹不在京城多年,剛剛回來,兩人應該是在敘舊,若是蘇小姐沒有要事,不如一起上去湊個熱鬧。”
蘇瑾寒能拒絕嗎?很顯然不能。
所以她最後只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而因爲角度問題和距離問題,莊靖鋮兩人並沒有發現蘇瑾寒這邊的情況,等她和太子一起走到涼亭外,太子開口喊莊靖鋮,莊靖鋮這纔回過頭來。
看到蘇瑾寒和太子等人在一起,莊靖鋮眼中明顯閃過一抹驚訝,不過卻也只是轉瞬即逝,很快就收斂了。
“見過太子殿下,三哥。”莊靖鋮站起身來行禮。
那個蘇瑾寒一直只看到側面的女子這時也站起身來,看向蘇瑾寒等人。
“七弟免禮。絮兒表妹,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蘇記的大小姐,蘇瑾寒,你們年歲相近,可好好接觸一番。”太子對着龔絮兒道。
龔絮兒這才朝着太子等人見禮。
“見過太子殿下,青王殿下,蘇小姐。”龔絮兒的聲音輕柔如水,帶着一股子讓人無法忽視的溫和,猶如清風拂面,叫人沉醉不已。
蘇瑾寒打量她的容貌,饒是她心性淡定,這會兒竟也忍不住升起了些許嫉妒之心。
甚至她在此刻,也懷疑,莊靖鋮是不是和龔絮兒有點什麼。
眼前這女子,面如凝脂白玉,光滑而晶瑩,小巧的臉上,嘴角帶着一個淺淺的梨渦,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
她說話時輕聲細語,溫和又可親,任是誰看到,也只會覺得她是個應該供養在天上的仙子,而不是一個淪落凡間的普通女子。
“免禮免禮,表妹無需這般多禮,難道多年不見,如今連本宮一句哥哥都不會叫了?”太子笑呵呵的開口。
“是絮兒失禮了,太子表哥勿怪。”龔絮兒淡笑着開口。
“好了,都坐下吧,難得碰到一起,咱們坐下說說話。”太子發話之後,幾人分別落座。
蘇瑾寒本來不想湊到莊靖鋮身邊的,但是就在她走到莊靖行身邊要坐下的時候,莊靖鋮卻身手拉了她,“坐這兒。”
那並不顧忌旁人眼光的舉動讓蘇瑾寒心裡微暖。
總算沒有看到美人就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
心裡哼了一聲,蘇瑾寒坐下,嘴角帶着淺笑。
龔絮兒顯然也沒有想到莊靖鋮竟然會這樣不忌諱的表現出和蘇瑾寒的親暱,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心裡則是升起一抹警惕來。
她此番既然回來,自然是對京城裡的情況做了瞭解的。
莊靖鋮身邊多了一個蘇瑾寒,這讓她有了危機感,這才死活都要回來。
當年她之所以答應離開,也是因爲不怕有人將莊靖鋮給搶走。
就算是自詡青梅竹馬的易怡安,也根本不被她放在眼裡,因爲她很清楚,易怡安走不進莊靖鋮的心裡。
當初聽說莊靖鋮對蘇瑾寒有多好多好,她心裡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如今看到莊靖鋮對蘇瑾寒的態度,她心裡的危機感這才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瞬間爆發出來。
不過她多年一直都勵志休養自己的心性,倒是半點的異樣都沒有流露出來。
太子這時看着龔絮兒笑着道:“絮兒表妹一去江南便是五年,終於捨得回來了?”
龔絮兒輕輕的笑,說:“如今年歲漸長,家裡急了,想要給我找一門好親事,偏偏江南雖然人傑地靈,卻沒有合適的人,便允我回京來了。”
龔絮兒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淡然,也根本沒有看莊靖鋮一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蘇瑾寒就是感覺,她這話是說給莊靖鋮聽的。
心裡不由得升起一抹酸溜溜的感覺來。
該死的莊靖鋮,還真是個爛桃花,身邊的女人永遠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趕走一個,又冒出另一個來。
煜舞 說:
嗯,看到鑽石漲了,月底了,大家這是都給鑽的節奏了?哈哈哈。
鑽石馬上破一千了,不過明天來不及了,一號給大家加更。
最近更新不算很給力,如果有書荒的,沒追過老書的讀者,可以去看看小舞的完結文。
《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http://www.ruochu.com/book/71537?from=shelf
謝謝支持哦。
回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