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樂這時心裡是尷尬的,不過面上卻絲毫都不敢表露,而是朝着嶽澤行了一禮,“見過表哥。”
嶽澤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表妹許安樂嫁給了太子,成爲了太子妃。
可是他和許安樂十年未見,當年不過五歲的小女孩如今已經亭亭玉立了,關鍵是,這人不就是他前幾天見到的柳靈嗎?
想到剛剛蘇瑾寒想要和他說的話,而如今又驟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太子妃許安樂,嶽澤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雖然直率耿直,卻並不是沒有腦子,所以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揭穿許安樂,而是淡笑着開口道:“安樂,十年不見,再見你都已經嫁做人婦了,真是時光如水啊。”
許安樂見嶽澤沒有拆穿她,心裡鬆了口氣,輕笑着道:“表哥說得是,若不是今日是在嶽府與表哥相見,在外面遇上,我肯定不敢和表哥相認。”
這話帶着幾分玩笑的意味,卻也在同時解釋了那天她沒有認出嶽澤的事情來。
嶽澤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不過他卻沒有多說,笑着請兩人入座。
“今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怎麼有空駕凌寒舍?”嶽澤笑着開口問道。
“嶽將軍凱旋歸朝,本宮卻一直沒有來府上拜會,今日突然造訪,嶽將軍不要嫌棄纔是。”
“殿下言重了,殿下忙於朝政,旁的事情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再者,我得勝歸朝不過是一件小事,用不着殿下勞心勞力。”嶽澤應道。
兩人寒暄了幾句,太子這才說出自己此行來的目的,“如今雖然還暑熱難耐,但畢竟已經入了秋,這宮中的秋菊已經開了花,倒是頗有些顏色。本宮想過幾日在皇宮的御花園辦一場賞菊宴,特意邀請將軍前往一觀。”
嶽澤聞言卻是婉拒:“這賞菊宴那都是姑娘家才喜歡的玩意兒,我一個拿刀的大老粗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吧?再說,讓我舞刀弄槍的我還可以,這要我賞菊,弄些什麼傷春悲秋的詩詞歌賦我可不行,太子還是另外找人一起吧。”
嶽澤這麼說着,心裡卻有些看不上太子。
在嶽澤的心裡,男兒就該有屬於男兒自己的英雄氣概,要麼上場殺敵,就算留在京城的,那也應該好好謀慮,以期將來做一件大事纔是。
可是眼前的太子可半點這種感覺也沒有給他!
堂堂一個太子,竟然還辦什麼賞菊宴會,這在嶽澤看來,那就是玩物喪志。
當然,不管心裡再怎麼想的,嶽澤面上也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不用什麼詩詞歌賦,只是給宴會添加一些名頭而已,也是給那些喜歡炫耀文采和到場姑娘們的,嶽將軍是要上場殺敵的人,只管到時坐在那裡和我們幾個聊聊就是。說起來,本宮對戰場之事到時格外的好奇,不知到時候將軍肯不肯賞臉一敘?”
話說到這個份上,嶽澤到時不好拒絕了,便笑着點頭:“太子相邀,嶽某到時會去看看的。”
“如此甚好。”太子心裡有些興奮,面上卻做出一副含笑的模樣。
太子這時將目光轉向蘇瑾寒,“沒想到蘇小姐也在,真是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在這裡遇到了蘇小姐,那這個請帖就直接給你吧,也就不用本宮再走一趟蘇府了。”
太子說着,從手下的手中接過請帖,交給蘇瑾寒。
蘇瑾寒倒沒想到自己也有份,不過面上卻是含笑點頭。
而後太子爲了拉攏嶽澤,自然是不斷的和嶽澤交談,嶽澤倒也沒有表現出不悅的模樣,和太子相談甚歡。
當然,這也就是表面現象。
太子畢竟還要去別的地方,而且不管他怎麼的需要岳家的支持,他畢竟是太子,身份尊貴,事成之後,將來岳家也是他的臣子,他自然不可能去巴結。
畢竟,交好和巴結的意味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太子坐了一下,沒過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臨走前,太子看了許安樂一眼,心思轉動,開口笑道:“安樂總在本宮面前提起嶽老將軍,說是很想他,如今她難得出宮,又來了將軍府,便讓她留下和諸位敘敘舊如何?”
許安樂顯然也沒有想到太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怔怔的看着他。
嶽澤並沒有多麼意外的樣子,微微頷首笑道:“嶽某也確實許久沒有和太子妃相見了,若是她能留下來小敘,自然是最好的。”
可不就是許久不見了麼,連自己表妹就在面前,改名換姓了,他都不知道。嶽澤好笑的想。
太子聞言淡淡而笑,主動牽着許安樂的手,一副親暱得有話要和她說的樣子,拉着她走到一旁。
見兩人明顯有話要說的樣子,嶽澤和蘇瑾寒自然不會不識趣的湊上去。
許安樂被太子拉着,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恨不得直接甩開他的手算了,然而她終究強忍着情緒,忍得臉都紅了。
太子見她面色羞紅,卻以爲她害羞了,細看她的樣貌,越發透出嬌美來,心裡不由得一動,升起一抹酥癢難耐的感覺。
這可是他的夫人啊……他都還沒碰過呢。
心裡的旖旎一陣一陣,讓太子有些失神。
許安樂見他拉着自己卻又不說話,不由得感覺奇怪,輕喚了聲:“殿下,您怎麼了?”
輕柔的嗓音讓太子回過神來,看着許安樂的目光竟然溫柔了些,對着她輕聲道:“你我二人既然已經成親,便是夫妻一體。我雖然貴爲太子,但是父皇畢竟身強體健,萬事皆有變數,你是嶽老將軍的外孫女,若是能幫我取得岳家的支持,對我的地位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你這樣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不對?”
許安樂柔順的點頭:“殿下放心,安樂明白,安樂一定會盡力而爲,只是如今蘇瑾寒是大舅舅的乾女兒,和舅媽也很親近,我怕……”
許安樂的話語滿是憂慮,看着太子的目光透出幾分爲難。
太子聞言笑了,“傻丫頭,怕什麼,你說到底是親的外孫女,而她不過是個乾女兒而已,說起來她依舊是個外人,岳家這點親疏遠近還是分得清的。至於蘇瑾寒,你不必擔心,過些日子她就囂張不起來了。”
許安樂聞言心裡一驚,難道太子他們準備了什麼陰謀對付瑾寒嗎?不行,她得探探口風。
想着,許安樂輕聲道:“莫非殿下已經有了對付她的良策?”
太子不可置否的點頭,隨後又道:“這些你不必操心,如今你唯一該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岳家的人對我有好感,進而支持我,再不濟,也不能讓岳家支持老七,你明白嗎?”
許安樂見套不出他的話來,心裡着急,卻也不敢露出馬腳來,只好輕聲應了她明白。
太子聞言低低的笑了,眉眼溫和,卻又透出了些許曖昧來,“蘇瑾寒走了就回,我在寢宮等你。”
許安樂頓時僵住了,風中凌亂。
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她爲他辦事,他要給她好處,而那個好處,就是和她上牀嗎?
可是,這樣的好處,她不要可不可以?
許安樂好懸沒一口血吐出來。
太子見許安樂僵在原地,臉色不斷的變化,但紅暈依舊,頓時以爲她害羞了。
“哈哈。”太子無比暢快的笑出聲來,只覺得許安樂可愛極了。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太子這次說完,是真的走了。
而許安樂卻是生無可戀的看着太子遠去的方向,整個人都石化了。
“怎麼着,捨不得人家走了?這都成了望夫石了?”蘇瑾寒見太子都走了,許安樂還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不由得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取笑道。
許安樂這纔回過神來,抓着蘇瑾寒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樣,一臉焦急的開口道:“瑾寒,太子他剛剛說晚上會在我寢殿等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蘇瑾寒一聽也是驚訝了一下。
頓時明白許安樂剛剛怎麼會發呆了。
這可是關係到許安樂清白的身家大事,她怎麼可能淡定得了?
嶽澤這時走了上來,道:“什麼怎麼辦?你與太子本就是夫妻,他在寢殿等你有什麼問題?”
許安樂的話讓嶽澤不解,但是他更加不解的,是許安樂和蘇瑾寒的態度。
莊靖鋮和太子鬥得你死我活的,而蘇瑾寒和許安樂分別身爲他們的女人,按理來說應該也是彼此敵對的纔是,怎麼會這麼好?好得如膠似漆,跟親姐妹似的。
聽到嶽澤的話,許安樂和蘇瑾寒同時心裡一個咯噔,還是蘇瑾寒當先反應過來,沒好氣道:“大哥,你這管得也太寬吧。那個女子每個月沒有那麼幾天不舒服。好了好了,你別問了,咱們快進去吧。”
蘇瑾寒說着,伸手就將嶽澤往裡推。
嶽澤懵懵的,但是也看出了蘇瑾寒和許安樂並不想多說的意思,也就沒有追問。
到了廳裡坐下,嶽澤見兩女間氣氛似乎有些沉悶,便笑道,“怎麼都不說話?”
說着看向許安樂,“我是該叫你柳靈呢,還是太子妃,還是安樂?”
許安樂本來還在想太子的事情,聽到嶽澤這麼說,忙道:“這事不怪我啊,實在是我與表哥多年不見,相見不相識,才鬧出這樣的笑話來。”
嶽澤也知道她如今身份特殊,出門的時候難免有所遮掩,嶽澤倒也理解。
因爲出了太子可能對許安樂有所覬覦的事情,所以蘇瑾寒和許安樂都沒有多少說話的興致,嶽澤見她們兩個心不在焉的,便道:“是不是屋裡呆着悶了?要不然去花園走走?”
“好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蘇瑾寒對着嶽澤道:“大哥,我陪安樂走走,就不勞煩你了,你自己去忙去吧。”
嶽澤見狀只是揚了揚眉,倒也沒說什麼,點頭應了。
隨後,蘇瑾寒和許安樂朝着花園走去。
在涼亭裡坐下,吩咐青芽和環翠分別守在亭子外頭,免得有人闖入之後,兩人這才輕聲說着話。
“瑾寒,你說我怎麼辦啊?如果太子真的來我房裡,我……”許安樂很緊張,焦急的說。
若是最初,許安樂自然不會有這樣大的恐懼。
可是自從知道蘇瑾寒是重生而來的事情之後,知道了蘇瑾寒上一世是死在了太子和許馨月手上之後,她對太子就有些恐懼了。
畢竟能夠對自己的枕邊人下手的人,心裡是不會有多大的善良了。
她可不覺得自己就會比當初的蘇瑾寒要幸運。
六神無主的許安樂忽然眼前一亮,“要不我跑吧。跑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京城來。”
蘇瑾寒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你說什麼傻話呢?你堂堂太子妃要是因爲太子的求歡而跑了,落荒而逃,傳出去不得笑死人啊?再說呢,到晚上還那麼久,咱們想個法子就是。”蘇瑾寒說。
許安樂漸漸鎮定下來,苦笑道:“也是我太吃驚了,纔會這樣。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沒?”
平日裡許安樂也是個很聰慧,點子很多的人,今天的事情太過突然,再加上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蘇瑾寒在身邊,她這才下意識的想要依靠她,所以纔會表現得那麼倉皇失措,等她冷靜下來之後,倒是顯得鎮定了不少。
蘇瑾寒見她恢復鎮定,便道:“宮裡有沒有人知道你月事的時間?”
許安樂搖頭,“沒有。”
她在東宮幾乎是獨立自主的存在,幾乎沒有人注意她,而她也樂得自在輕鬆,所以除了她的貼身丫鬟環翠,在東宮她的私密事也不要別的人插手。
“你是說裝大姨媽來了,躲過晚上的事情?”許安樂眼前一亮,說到。
見蘇瑾寒點頭,她也知道這是個法子,可是這個法子卻也只能緩個幾天罷了,畢竟一個女人大姨媽也就那麼幾天。
所以許安樂有些泄氣的說:“可是今天躲過去了,以後怎麼辦呢?”
蘇瑾寒道:“別擔心,我早就在蒐羅了一種能夠讓男人吃了有迷情效果的藥,等明天我給你送去。只要你在太子每次找你的時候,提前讓他喝下兌了藥的水,等藥效發揮之後,他自然會以爲和你在牀上顛鸞倒鳳,醒來也不會露出破綻的。只是你千萬記得,第一次的時候,要抹落紅,否則就遭了。”
“竟然真的有這樣的藥粉嗎?太神奇了。”許安樂危機解除之後,不由得驚歎。
她在現代的時候,看到電視劇裡有這種藥,還覺得只是編劇和作者這麼寫,卻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藥。
蘇瑾寒點頭而笑,“確實有這樣的藥,不過爲了讓太子察覺不出不對來,我找到的這種藥可是極爲珍貴的,量不多,沒法源源不斷的提供,你要省着點用。”
許安樂頓時緊張了起來:“量不多是有多少,總不能只能用三兩次吧,瑾寒你可別坑我啊。”
“放心,不能坑你,雖然量不多,但是隻要太子不頻繁的找你,用個兩三年也是可以的,有兩三年,我也能找到新的藥,又或者,有些事情也已經解決了。”兩三年之後,奪嫡或許已經結束了呢?
許安樂聞言鬆了口氣,隨後又想到了太子臨走前說的話,趕忙道:“對了瑾寒,你這幾日小心一些。”
“怎麼了?”蘇瑾寒微微一愣。
許安樂將剛剛她和太子的對話說了一遍,然後語含擔憂的說:“他明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惜我並不知道他要怎麼對付你,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可惜我沒有套出他的話來,不知道他到底要用什麼手段,幫不了你。”
“我知道了。”蘇瑾寒聞言面色凝重的點頭。
見許安樂面帶歉疚,蘇瑾寒笑道:“好了,別擔心了,你能提前告訴我太子要對付我,對我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這樣我能提前做好準備,總好過叫人打個措手不及。”
隨後兩人又商討了一番應付太子的計策,又在嶽府用了午膳,直到下半晌,許安樂纔回宮。
她回到宮裡的時候,宮殿內很安靜,除了下人,並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許安樂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當她用了晚膳之後準備休息的時候,卻聽到宮人通稟,說是太子來了。
許安樂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趕忙起身迎接。
“恭迎殿下。”
“快起來。”太子伸手將許安樂扶起。
“今日我走之後,在嶽府可還順利?”剛拉着許安樂坐下,太子便亟不可待的問。
許安樂微微點頭,“還好,外祖父外祖母還有舅舅舅母他們對我都很好,我在他們面前提起殿下,他們也都多有誇讚,顯然對殿下這個太子並無不滿之意。”
“就這樣?”太子微微蹙眉。
“就這樣,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許安樂故作不解。
太子面色不斷變化,最後搖了搖頭,道:“沒有。第一次能這樣也算不錯了,凡事都要循序漸進纔是嘛。”
笑呵呵的應了一聲,太子抓着許安樂的手,一臉深情的說:“安樂,你辛苦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先歇息吧。”
許安樂心裡咯噔一跳,暗呼一聲,來了。
她有些緊張,憋得小臉通紅,吶吶道:“殿下,臣妾……”
太子將她這模樣看成了害羞,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呵呵,安樂這是害羞了嗎?咱們是夫妻,陰陽交合,水乳交融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之前本宮因爲許多事情耽擱了,今天就將咱們的洞房花燭月給補上,哈哈哈。”
太子暢快的笑着,伸手直接將許安樂抱在懷裡,大步朝着牀走去。
想到今夜能將許安樂給壓在身下,太子竟然覺得心裡有些激動。
許安樂被丟在牀上,太子跟着壓了下來,伸手就落在許安樂的衣服上。
“不行,殿下,今天不行。”許安樂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伸手抵住太子的胸口,輕聲道。
太子滿心的慾火被澆滅了,他還是第一次在牀上被女人拒絕,而且這個女人曾經是他所看不上的,如今是他妻子的女人。
目光陰沉的看着許安樂,太子冷聲道:“爲何?”
要不是許安樂有岳家親戚這個身份在,此刻的太子不會有半分耐心問這個問題。
許安樂似乎被嚇到了,臉色有些發白,咬着脣輕聲道:“啓稟殿下,臣妾今日月事來了,沒辦法侍奉殿下。”說着,一副泫然欲泣,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太子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自己誤會了許安樂,原來她不是不願意,而是正好小日子來了。
再看許安樂一臉委屈的模樣,太子也內疚,輕聲道:“我還以爲是你不願意……”
許安樂垂着眸子,遮住眼中的神采,輕聲道:“殿下這說的是什麼話,殿下是我的夫君,我遲早是要將自己交給殿下的,怎麼會不情願呢?只是今日這身子着實不爭氣,還請殿下體諒則個。”
太子聞言心裡舒服了不少,吐出一口濁氣,道:“你來小日子了也不見你進補,你可是太子妃,這種時候就應該吃些補血之物,免得寒了身子。”
說着,竟像是絲毫不介意許安樂剛剛惹得他不開心,起身喚了下人進來,命人送了許多補血的補品過來。
甚至他還想招太醫來給許安樂看看,嚇得許安樂趕忙阻止。
笑話,若是太醫來了,她不就穿幫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卻是幾乎整個東宮的人都知道了,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寶貝得很,不過是小日子來了,他就緊張得不行,又是送補品,又是噓寒問暖的。
一時間,太子和太子妃夫妻恩愛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東宮,甚至傳向整個皇宮。
許安樂對這樣的榮寵倒是淡定得很,因爲她很清楚,太子這番舉動並不是因爲他愛自己,而是因爲他想要利用自己,想要利用自己得到岳家的支持。
所以她冷靜,理智,半點不會因此而丟心。
躲過這一劫的許安樂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而第二天蘇瑾寒命人送進宮來的藥粉也讓許安樂的心徹底的安穩了下來。
又過了幾日,到了太子舉辦賞菊宴的這一天,蘇瑾寒帶着青芽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