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莊靖鋮身中月半的時候,追風替他逼毒,將他所有的毒素都逼到了左手的中指指尖,並且告訴她,當代表着毒素的黑線蔓延的心口處的時候,就是莊靖鋮身死的時候。
回來之後,莊靖鋮熬過一次月圓毒發,手指上的黑線也從指尖,蔓延到了中指第一節指節的地方。
而如今,那黑線已經超過了那一個指節,蔓延了整個中指,再往上一點,就要超出手指的部分了。
蘇瑾寒頓時慌了。
“是因爲剛剛動用了內力是不是?不然怎麼會蔓延得這麼快,我……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不小心,你就不會動用內力……”蘇瑾寒看着莊靖鋮手指上那條漆黑的黑線,眼中全是晶瑩和自責。
若不是她,莊靖鋮最起碼還要經過兩次毒發,毒素纔會蔓延到這個地方。
這也就意味着,剛剛莊靖鋮爲了出手救她,生生將自己的時間縮短了兩個月。
當初追風說了,中了月半,以莊靖鋮的情況,最多也就兩年左右的時間,可是,他爲了她,卻生生浪費了兩個月。
要知道,這兩個月對如今的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可是她卻……
若是她不那麼大意,若是她能夠再小心謹慎一點,事情也就不會變成這樣。
都是她害他變得這樣的,蘇瑾寒心裡滿是自責。
莊靖鋮看她心疼愧疚得眼淚汪汪的模樣,心疼的不行,忙伸手抱着她,輕聲哄道,“好啦,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我這不是沒事吧,就是毒素蔓延開了一些,沒關係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哪裡好了,你的毒素又蔓延開了。”蘇瑾寒靠在莊靖鋮的懷裡,第一次特別無助的哭了。
她哭的時候,與尋常女子嚶嚶切切不同,她的眼淚都是無聲的,咬着脣,壓抑着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那樣倔強卻又帶着嬌柔,讓人更加心疼。
莊靖鋮抱着蘇瑾寒,輕聲道:“沒關係的,只蔓延了一點點,離到心口處還久着呢。”
“下次不許這樣了,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許動用內力了,否則我一定不要原諒你。”蘇瑾寒眼淚直流,卻極力壓抑着哽咽的聲音,讓自己顯得平靜。
若不是能感覺得到胸口的衣服被浸溼,他或許都要叫她給騙過去,以爲她沒有在哭了。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沒有事,我就不動用內力。”莊靖鋮爽快的答應。
事實上,這一個多月以來,他也算是習慣了普通人的日子,不動用內力也沒什麼,更何況,他也不嫌自己命長,也想活得更久一點,自然不會胡來。
“就算我有事,你也不許動用內力。”蘇瑾寒抓着他的衣襟,不依的開口。
“寒兒,讓我眼睜睜看着你出事,我做不到,除非我死……”
“不許說那個字。”蘇瑾寒手快的捂住了他的脣,狠狠的瞪他。
她剛剛哭過,一雙眼水汪汪的,帶着晶瑩剔透,浸潤着眼眶。
紅着眼看他的模樣,讓他覺得像是一隻小兔子。
“不許說那個字,以後都不許。”蘇瑾寒生氣的說。
“如果我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傷……”蘇瑾寒商量着開口。
“受傷也不行。”莊靖鋮扯下她的手,霸道的開口。
只要他還在,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他就不允許蘇瑾寒口中的如果出現。
蘇瑾寒無奈,只能沉默不語。
好吧,她也只能拼盡全力護自己平安了。
犟不過他,蘇瑾寒有些生氣,悶着頭不吭聲,也不理他。
莊靖鋮伸手將她臉上殘留的淚痕抹去,“好啦,不生氣了,女人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
蘇瑾寒嘟着嘴道:“長皺紋最好,變得又老又醜,看你還敢不敢要我。”
莊靖鋮輕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要你,你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
蘇瑾寒白了他一眼,“不要臉,這一世還沒過好呢,就想以後的事兒,有沒有下輩子還不知道呢。”
蘇瑾寒嘴裡嘟噥,眼中卻流露出嬌羞和暖意。
“反正你是我的。”莊靖鋮說完,笑着湊上前,狠狠的吻了她一下。
“吶,蓋章了。”
幼稚又孩子氣的舉動,卻叫蘇瑾寒笑了起來。
面上在笑,心裡卻難免有些心酸。
如今他和她的每一刻,似乎都是掐着時間在過,像是向上天偷來的時光似的。
如果可以,蘇瑾寒恨不得立刻嫁給他,好朝夕相伴的陪着他。
可是她知道,皇上那邊,不會輕易鬆口的。
輕嘆一聲,蘇瑾寒沒再多想,抱着莊靖鋮的腰肢,靠在他的懷裡,闔上眼小憩。
許是這兩天累了,許是剛剛在宮中真的受到了驚嚇,這一閤眼,蘇瑾寒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莊靖鋮聽着均勻的呼吸聲,小心翼翼的調整了下坐姿,讓她睡得更舒服些,隨後又取過一旁的薄毯替她蓋上,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其實今天,看到蘇瑾寒獨自面對易怡安等人的算計,他心裡是不開心的,因爲她完全沒有告訴他,將他排除在外。
但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動用內力導致毒發,也讓她受到了驚嚇,心力交瘁之下,他的那點不開心,就變得微不足道了,他總不至於在這個時候,還拿自己的小情緒來爲難她。
事實上,在杯子被他甩出去的那一刻,內力涌動的同時,他也感覺到體內一個洶涌澎湃的冰寒之力開始蔓延,若不是他當機立斷立刻調動所有內力鎮壓的話,莊靖鋮懷疑,他會命喪當場。
月半之毒,遠比他原本知道的,還要可怕。
也不知道木易收到他的信沒有,什麼時候會到,可別等他死了纔來纔好。
莊靖鋮想着,不由得苦笑。
木易這小子,行蹤詭異,要聯絡他,還真的要有幾分運氣。
蘇瑾寒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於自己就那麼睡了過去,蘇瑾寒感到很是懊惱。
本來她最近和莊靖鋮相處的時間就不多,偏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還睡了,真是罪不可赦!
然而再如何,莊靖鋮將她送到府上之後就走了,她懊惱也沒有用處了。
輕嘆口氣,蘇瑾寒起身來到外間。
青芽正在屋外給水曉曉說殿上發生的事情。
水曉曉聽得激動不已,眼眶紅紅的。
那是屬於水家的冤屈啊,被壓在了水家之人身上二十年的屈辱啊,就這麼被蘇瑾寒給翻過來了,水曉曉能不感到激動麼?
雖然當初的事情,她並沒有參與,甚至是當年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但是卻並不妨礙她對這件事情的牽掛。
當初她水家滿門何等的風光,卻因爲一個冤案而全部進了天牢。
雖然後來得到了釋放,但是爺爺卻因此病死在牢裡,而她的父親雖然好一些,但是卻也在天牢裡落下一身的病痛,後來雖然得到了釋放,卻到處打工維持生計,苦活累活什麼都幹,積勞成疾而亡。
她母親也沒好到哪裡去,生下她之後,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一場害得他們水家家破人亡的冤案,即便她沒有參與,也已足夠厭惡。
而如今,壓在她水家身上的污名終於被洗清了,從此她水曉曉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了。
真好。
水曉曉感嘆着。
看到蘇瑾寒走出來,水曉曉豁然走到蘇瑾寒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曉曉,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蘇瑾寒剛剛睡醒,還懵懵的腦袋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趕忙伸手去拉水曉曉。
水曉曉卻不讓她拉起來,擡起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對着蘇瑾寒哽咽道:“小姐,以後曉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小姐就是我的天,小姐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奴婢萬死不辭。”
水曉曉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是說的話卻足夠真誠,她是在向蘇瑾寒表忠心。
說完之後,她還覺得自己的誠意不夠,又以首叩地,怦怦怦的磕了三個響頭。
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磕在地上的,蘇瑾寒聽着都替她疼。
見她還沒有要停的意思,蘇瑾寒趕忙把她扶起來,無奈道:“好了,別磕頭了,再磕下去,頭都要破了。”
看着水曉曉額頭上的一抹紅潤,蘇瑾寒顯得有些無奈。
隨後又道:“我當初答應過你奶奶要幫你們水家報仇平反的,如今不過兌現承諾而已,你無需如此。”
“那不一樣。”水曉曉直接道。
事實上,就算當初蘇瑾寒不說幫他們報仇,他們也是會跟着蘇瑾寒走的。
畢竟貧民窟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他們已經待不下去了。
所以蘇瑾寒當初的幫扶之恩,如今又爲他們水家平凡,此恩此情,足夠他們水家奉她爲主。
蘇瑾寒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奶奶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水曉曉搖頭。
蘇瑾寒聞言頓時蹙眉,難道皇上那裡還沒有下旨?
隨後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君無戲言,想來是其中出了什麼岔子。
蘇瑾寒想着便道:“走吧,咱們一起去接水婆,順便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好,多謝小姐。”水曉曉眼前一亮,說到。
莊靖鋮將蘇瑾寒送回蘇府也沒多久,蘇瑾寒這會兒帶着水曉曉和青芽出門,也不過才申時而已。
到達京兆府的時候,接待她們的,依舊是上次見過的那個程式。
程式這次倒是沒有耍滑頭,看着蘇瑾寒笑道:“仁善郡主是來接水蘭的吧。”
“是,看你這樣,應該是收到御令了吧,既然如此,爲何還不放人?”蘇瑾寒眯着眼睛問道。
程式笑得諂媚,道:“確實是收到御令了,只是這牢裡的環境不太還,水蘭年紀又大了,如今身體不支,下官也是想等她身子好些了,再將她給送回去。”
開玩笑,命都丟了半條了,怎麼送回去?
程式心裡暗暗想着,卻也沒有多麼的懼怕。
他背後也是有人的,他不主動送回去觸蘇瑾寒的眉頭,至於她自己來接,他也就管不着了。
蘇瑾寒聞言頓時蹙眉,“人在哪裡?”
“還在牢房之中。”程式說着,招來一個衙役領蘇瑾寒等人去接水蘭。
“下官還有事要忙,就不親自前去了,仁善縣主直接將人帶走便是,這應有的程序都已經辦妥了。”程式笑着說完,目送蘇瑾寒等人跟着衙役離開。
至於程式自己,卻是悄悄的離開了衙門。
開玩笑,若是叫蘇瑾寒看到了水蘭之後,怕是要大發雷霆鬧一場了,他親自去,那不是找不自在麼!
蘇瑾寒雖然已經聊到水蘭的情況或許會不太好,但是當她看到水蘭的時候,還是感覺一陣吃驚和憤怒。
水曉曉更是心疼得眼淚直掉,幾乎是在獄卒一打開牢門的時候,整個人就撲了進去,抱着水蘭放聲痛哭。
“奶奶,奶奶你怎麼樣了,你還好嗎?”水曉曉抱着水蘭,止不住的心疼。
她們眼前的水蘭滿身都是傷,身上的囚服幾乎破碎得不成樣子,被已經凝固了的黑色血跡完全的粘在了傷口上,看着既猙獰又可怕。
而她的一雙手更是紅腫得不成樣子,要知道她可的靠着手藝吃飯的,若是她的手毀了,也就相當於她往後就是個廢人了,再無用處。
水蘭已經有五十多歲的高齡了,身體本就已經開始老化,再經歷這樣的折磨,別說是往後拿針了,能不能挺過去這一關都是問題。
畢竟她傷得太重了,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帶動着胸膛的起伏,旁人怕是以爲她已經死了。
蘇瑾寒面色陰沉,氣急反笑:“這就是你們京兆府辦案的手段?還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動手虐待犯人,如果死了,是不是又是一宗冤假錯案?這樣濫用職權,就不怕本縣主去御史臺告發你們嗎!”
蘇瑾寒能不生氣嗎?
她好不容易將水家的冤案給平反了,眼看着水蘭和水曉曉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可是水蘭卻被折磨了個半死,這叫她如何能夠接受。
“這個,啓稟縣主,這犯人進了牢房,總是會有刑訊的,這個我們也無法控制的啊。”衙役小心翼翼的開口。
“放屁。”哪怕是以蘇瑾寒的修養,這一刻也是忍不住罵人了。
“水蘭進京兆府的衙門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了這樣,那要是多關兩天,不早就死了?那這不叫牢房,叫屠宰場。”蘇瑾寒的擲地有聲帶着冷意,讓原本想要辯駁的衙役頓時啞口無言。
水蘭是怎麼回事,他再清楚不過了。
因爲水蘭是蘇瑾寒的人,所以進來就被特殊照顧了。
本來倒也沒有眼下那麼嚴重,可是今天宮裡的事情一發生,太子惱怒之下,直接傳信讓人將水蘭的手給廢了。
剛巧蘇瑾寒擔心莊靖鋮,和他在一起,後來又睡着了,沒有立刻去辦將水蘭給接出來的事情,導致了太子那邊有時間,鑽了空子,這纔有了眼下的局面。
至於莊靖鋮,本來送了蘇瑾寒回府之後,他是想到了要將水蘭給撈出來的,偏偏那時他有急事要處理,匆忙之下耽擱了,所以這也只能算是水蘭運氣不好了。
面對獄卒和壓抑的沉默不語,蘇瑾寒就是有天大的怒氣,也發不出來。
畢竟她是個有素養的人,終究還是做不到像是潑婦罵街那樣的程度。
而牢房裡,水蘭也是緩緩醒轉過來,顯然,她的神志還有些模糊。
看到水曉曉的那一瞬間,她以爲水曉曉也被抓了。
頓時緊張的看着水曉曉,虛弱道:“曉曉,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你……”
“奶奶,我沒事,我是來接你出去的,是和小姐來接你出去的,小姐救了咱們,咱們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事了。”水曉曉哽咽着開口。
水蘭不明所以,但艱難的轉頭之下,還是看到了蘇瑾寒。
看到蘇瑾寒的那一刻,水蘭笑了,因爲她知道,蘇瑾寒不是個無用的人,她出現在這裡,說明自己是安全的了。
雖然僅僅只是過了一天,但是水蘭卻感覺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要知道,就算是二十年前他們水家受冤入獄,也不曾受過這樣嚴重的刑罰。
而且她如今年歲漸長,這一番劫難,卻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蘇瑾寒見狀趕忙上前。
她想伸手握住水蘭的手,卻不敢妄動,實在是她怕一不小心,就讓她傷上加傷。
蘇瑾寒只能蹲在她的身旁,輕聲道:“水婆,放心吧,已經沒事了,水家的冤案有了進展,等你醒來,我再跟你詳細說。”
她看得出來,水蘭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隨時都可能暈過去,她這樣說,也是想要給水蘭一個念想。
當然,說話的時候,她給水曉曉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暫時不要將水家已經無罪的事情說出去。
水曉曉雖然看明白了蘇瑾寒的眼神,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卻是相信蘇瑾寒的,所以也沒有多問。
“好,好……”水蘭呢喃了兩聲,再次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蘇瑾寒見狀也來不及去追究獄卒和衙役,忙帶着水蘭離開了牢房。
她沒有發現,他們離開的時候,不遠處正有人在看着她,眼中全是冷意。
“殿下,就這麼輕鬆的讓她將人帶走了?爲何不直接殺了那個老婦?”程式站在太子的身後,一臉不解的問。
“直接殺了有什麼意思,蘇瑾寒不是看重水家麼,要替他們正名麼,不就是看重了她那雙手。本宮將她一雙手給廢了,弄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婆給她,看她還稀不稀罕!”太子陰毒的開口。
今天皇后的生辰宴被鬧得一塌糊塗,皇后的臉也因爲水家的事情丟得一乾二淨,他自然也受到了波及,自然不爽了。
所以早早的就傳書讓程式動刑廢了水蘭的手。
“殿下英明。”程式諂媚的說。
太子涼涼的看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蘇瑾寒,今日之恥,本太子記下了,往後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蘇瑾寒帶着水蘭回了蘇府,隨後她立刻尋了府內的大夫前來替水蘭醫治。
然而府醫卻是搖頭道:“小姐,她的年紀太大了,傷得也重,就算治好了,往後的日子怕是也要纏綿榻上,便是僥倖能夠起身,她這手也是廢了。”
蘇瑾寒一聽,果然,和她預料的差不多。
一旁的水曉曉卻是懵了,隨後跪在地上衝着蘇瑾寒磕頭。
“小姐,曉曉求你了,求求你再想想辦法吧,奶奶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現在水家平反了,能過上好日子了,怎麼能讓她這樣呢?老天爺太殘忍了,實在是太殘忍了。”
水曉曉絕望的痛哭着。
本以爲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美好,卻不想,卻是另一種讓人絕望的摧殘,水曉曉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啊。
蘇瑾寒也是有些心疼水曉曉,她將水曉曉攙扶起來,“好了,別哭了,你好好照顧水婆,我多找幾個大夫前來看看。”
“多謝小姐。”水曉曉哽咽着開口。
對蘇瑾寒,她是真的不知道除了謝謝兩個字,她還能說些什麼了!
因爲她的恩情太重,重得她便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
而這些口頭上說卻是無用,她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誰也沒想到,此刻嚶嚶切切只知道哭泣的水曉曉,在將來,竟然爲爲蘇瑾寒創造了數之不盡的財富,也讓自己,成爲了一個商界傳奇一般的人物。
蘇瑾寒倒也沒有含糊,直接吩咐府裡的管家去將蘇記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看診,隨後又命寒盟的人前去靖王府傳信,問他那裡有沒有名醫。
畢竟如今莊靖鋮身中劇毒,他肯定找了大夫的。
與此同時,靖王府。
木易面色凝重的將手從莊靖鋮手上收回來,看着莊靖鋮不停的皺眉。
“確實是月半。你怎麼會中這麼可怕的毒?”木易不解。
“一時大意了。”莊靖鋮淡淡道。
確實是大意了,若是當初更加利落的殺了太子派去的人,他也不至於中毒。
“麻煩了。”木易頓時搖頭,眼中全是凝重之色。
莊靖鋮心裡頓時一沉,難道,連木易也沒有辦法了嗎?木易可以說是他最大的希望和依仗,若是他也沒有辦法的話,那莊靖鋮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煜舞 說:
週末了,明天陪孩子去玩,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