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因爲顧惜,因爲顧惜葉市長不放過他和周濤,因爲顧惜他們一無所有,連在s市也呆不下去。
當時他們幾乎無路可走,連他和周濤的關係也差點暴光,他和周濤最後分開,只能各顧各,沒有了周濤他一個人想去其它也不敢,家裡也不敢回去,好在後來葉市長不知道是覺得差不多,他離開了s市,四處躲着。
總算是撐了下來。
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不敢聯繫任何熟悉的人,直到現在他也沒再回去,只是偶爾打個電話,他的家就這樣沒有了。
這都是因爲顧惜,他哪裡能不恨,之後爲了生存,他付出了很多。
很多是他三年前想都沒想過的。
他的自尊,他的一切被顧惜全剝奪了。
他更是恨不得顧惜去死。
但是面對有着葉市長的顧惜,他只能把恨藏在心中,連周濤都不行,而且連活着都是人家開恩,每每一想到這他就有一種破壞的*。
他忍啊忍,咬緊牙關終於忍了下來,可是他不甘,憑什麼他一無所有,顧惜卻什麼都有,他慢慢的打聽着,計劃着。
想盡一切辦法,打聽消息,顧惜的消息他慢慢打聽了出來,和他想的一樣很幸福,和他與周濤完全不同。
幸福得叫他發瘋。
可是,還是那句話,他還沒有能力,爲此,他付出更多,他悄悄的算着,按着他的計劃他一步步施行,很快,很快他就有一些資本。
可以行動。
不想居然碰到了顧惜,提前碰到顧惜。
顧惜跑到了省城,還有蔣溪,蔣溪也是他恨的對象,還有一個男人,祈言想到剛纔看到和顧惜一起的男人。
那個男人他沒見過,不知道?
顧惜居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
這裡面?
當年他想好的報復,由於一切來得太快,他什麼都沒來得及。
如今。
葉市長,顧惜,只要給他機會,他就會報復回去,顧惜不是幸福嗎?他會叫她知道什麼是幸福!
她讓他一無所有,他也會。
剛纔顧惜竟不是和葉市一起。
雖然這幾年只要有機會就打聽顧惜的消息,也覺得自己準備得差不多了,可是具體的關於顧惜的情況他知道的還是太少,必竟隔得遠,不好打聽。
爲什麼顧惜出現在這,還和蔣溪一起與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葉市長那邊如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又是哪一齣,他一點也不知道。
他以後要更仔細的打聽。
顧惜具體的情況很重要,要是葉市不喜歡顧惜了,那該多好。
他曾盼着葉市厭了顧惜,可是一直沒有,他失望透頂。
現在他不期望了,他要靠自己來。
此時他需要想的是那個和顧惜蔣溪一起的男人是誰,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要不要提前計劃,要不要找葉市長。
或者還是按照原計劃。
若按着原計劃,祈言又有點不願,好不容易碰上,而且顧惜她們沒和葉市長一起,這說不定是老天給的機會。
怕就只怕不是自己想的。
祈言想了又想。
想着顧惜和蔣溪的樣子,比三年前還年輕,哼,他又恨又嫉,那個男人長得不錯,一看也不是普通人,爲什麼顧惜和蔣溪隨便就能遇上這樣好的男人。
他卻遇不上。
他身邊的人,都是,都是——
也許可以試一試,葉市長他們萬一?
祈言看向前面朝車走去的男人,他手握了握又鬆開,往四處看了看,一路下來沒有碰到誰,他一路擔心,怕遇上葉市他們。
這幾年他偶爾會聽到周濤的消息,周濤不比他好。
身邊的男人都是不好糊弄的,想到他的生活,他咬了咬牙。
要是可以他想回去看看顧惜蔣溪,看看後,要是有機會,他就……要是沒有機會,那他就暫時不動!
可是怎麼回去。
之前他太驚訝,讓身邊的男人察覺了,他好不容易纔讓他們不再多想懷疑,如果他現在又回去,難保他們不多想。
他不能讓人知道。
不。
祈言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他的眼中劃過一抹光,整個人有了光彩,也許,也許可以,也許真的可以!
他快速壓下臉上的情緒,不讓人發覺,這幾年他學會了掩飾情緒,可以說不會讓任何人發現,他小心睥向前面的男人。
他看着男人,越想越覺得剛纔想到的可行。
他剛纔突然想到,爲什麼不讓他們發現?他應該讓他們發現,他們可不是善人,若是對顧惜還有蔣溪有什麼?
那可不是最好嗎。
只要他在裡面動點手腳,他們要是對顧惜和蔣溪真做了什麼,顧惜的姿色可不差,蔣溪也還看得過去。
這幾年養尊處優的,更是多了味道。
對這幾個男人他可是瞭解,不是善男信女,什麼都能做得出來,顧惜和蔣溪不是得意嗎,眼前的男人可沒有少對他下手。
一旦葉市長知道,哼。
這幾個男人還有顧惜都不會有好下場,只要計劃好了,他不會有事。
當然要是葉市長知道,他可以想辦法,就是逃不了,至少報了仇。
對,就是這樣。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再等。
一次就解決了,不用再壓着仇恨,再委曲求全,再想辦法,再付出什麼,只要他計劃得當,祈言又想了下。
發覺這個方法越是想越是好,相當的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麼太大的壞處,好處極多,壞處極少,幾乎沒有什麼壞處,只要得當他所有的想法都能實現。
祈言一時激動起來。
很激動。
沒想到這麼快。
只是還不能暴露出來,要壓着,祈言心中激動,面上壓着,一時之間臉色快扭曲了,隨後他下定決心。
現在就差怎麼和眼前的男人說,讓他們對上顧惜和蔣溪,祈言很得意,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上天這麼快就讓他報仇。
上天看來是幫他了。
早知道他就,他就——若不是上天幫他,怎麼讓顧惜自已送上門,讓他想到這樣的好辦法,也說明顧惜命該如此。
祈言激動興奮,顧惜和蔣溪一旦……葉市長的臉色可想而知,一定不會再要她們,眼前的男人葉市長絕不會放過!
祈言想完。
好在祈言這幾年確實面上功夫厲害許多,幾個男人背對着,祈言臉色的變化幾人都沒發現。
祈言想完,加快步子,上前。
他開口:“我有話要說!”他走到幾個男人面前,車門已經打開,幾個男人坐上去了。
“什麼?”幾個男人不知道他幹嘛。
“我好像——”祈言開口。
顧惜還是和蔣溪離開了亭子。
她想了想,讓霍天到亭子裡不太好,眼見着霍天就要到了,拉了蔣溪出了亭子,蔣溪很不願意,顧惜解釋了,蔣溪纔不再多說。
只是還是念着。
讓顧惜不知道說什麼,男人和小女孩倒是沒說什麼,小女孩也有點捨不得蔣溪。
“幸好留了號碼。”
一路走,蔣溪一路唸叨。
“要不然就見不到小蘿莉了。”
過了一會,顧惜見蔣溪還在念,蔣溪也真是,把人家的號碼都問到了,顧惜拉着她,快步往下面走,不知道走多遠可以碰到霍天。
希望……
背後亭子已經看不見了,只有一片的綠色,顧惜和蔣溪沒走太遠,幾分鐘之後,兩人在路上碰到了上山來的霍天,老遠的蔣溪就看到,顧惜和蔣溪停下腳步。
“是霍天,快!”
兩人看去。
霍天看到了她們。
朝着她們快步走過來。
顧惜能感覺到霍天的目光,她看着戴着太陽鏡走來的霍天,心情又複雜起來,蔣溪臉上笑着,揮着手,霍天那邊。
霍天戴着太陽鏡的眼晴眯眯着。
“顧惜,蔣溪。”他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顧惜和蔣溪,這麼快碰到,他加快步子,很高興,不過顧惜不是說在亭子裡?
路上沒有人,此時只有三人。
霍天一步步朝顧惜蔣溪靠近。
顧惜和蔣溪等着,霍天想到之前的電話,剛纔二叔打了電話給他。
二叔也來了。
也到了省城。
要不了太久,二叔就會過來。
宋琪那邊二叔果然處理好了,二叔要見顧惜,他很快就沒有機會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嘴角揚了揚,顧惜和蔣溪看着還好。
“顧惜,蔣溪。”
“霍天!”“……”
不久,霍天走到了顧惜和蔣溪面前,霍天取下眼上的太陽鏡,看着顧惜,嘴角揚着一抹邪氣的笑,眯着眼。
整個人懶洋洋的站着。
顧惜握緊的手鬆開,她的心情還是複雜,不過看着近在眼前的霍天,她平靜下來,蔣溪則是大大咧咧的。
“你可算是來了。”蔣溪拉着顧惜,此時變成她拉着顧惜。
顧惜不說話,看着。
“等久了?我可是馬不停蹄就趕來了,你們說。”霍天一聽,睥一眼蔣溪,對着顧惜笑,意味不明。
顧惜心一緊,握了一下手,想說什麼。
“嘿嘿,我們沒等久,我沒等久,不過顧惜嘛,馬不停蹄就趕來?”蔣溪一聽樂了,看看霍天再看顧惜。
霍天還是笑,風流不已。
顧惜微皺眉,她別開頭,不看霍天,對着蔣溪。
“蔣溪。”
“惜惜。”
蔣溪一見,忙笑着。
顧惜皺着眉想說什麼,想讓蔣溪不要開玩笑,但又不好說,看一眼蔣溪睥一眼霍天,想到蔣溪說過的。
霍天就喜歡蔣溪的識趣,他:“顧惜你叫蔣溪幹什麼?我確實是一聽說就過來,就怕你們有什麼,那個宋琪放心,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他說得認真。
“哦?”
蔣溪見顧惜不說了,臉上一笑,聽了霍天的話,她忙看向他。
顧惜也看向霍天,臉色猶疑不定。
霍天也很高興顧惜沒有繼續拉着蔣溪,他最不喜歡顧惜倔着,今天顧惜還算好,見顧惜蔣溪盯着他,顧惜臉色不好,他:“我說到做到,你們不用擔心,只好好散心,餓了沒有?想吃什麼,等下去哪裡?”
“宋琪你想怎麼對付?”
蔣溪恨死宋琪了,聽霍天這樣說很高興,顧不上其它,盯着問,葉市是葉市,葉市那裡還不知道,霍天是霍天,多一個人對付宋琪,宋琪別想好過,她纔不想輕易放過宋琪。
顧惜張了張嘴,臉色更不好看。
“等着就是。”他可不會告訴她們二叔都搞定了,霍天心想,而且他確實不會放過宋琪,二叔是二叔,他是他。
他要爲顧惜做點什麼。
他現在不想提二叔。
只想讓顧惜看着他。
霍天微笑,邪氣陰柔。
“到底你要如何對付,說一說嘛。”蔣溪不想這樣放過,仍然看着霍天。
“蔣溪。” шшш◆тт kan◆CO
顧惜複雜猶疑,她不想提宋琪,不想聽關於宋琪什麼的,可是。
“你想怎麼?”霍天對着顧惜笑笑,直接反問蔣溪。
“我。”
蔣溪就要開口,可是剛出口想了想,她想宋琪如何?
“你說我就做。”
霍天在一邊說。
顧惜心中一動,雖然臉不好,不過也沒說話。
“怎麼想不到?”
霍天等了一會,他把蔣溪和顧惜的表情看在眼裡,挑眉道。
“我要好好想想,不能輕易放過她。”蔣溪張了張嘴,覺得要好好想一想,說完,她對着顧惜:“惜惜,你也想想,宋琪敢那麼做,不管如何!”
“我。”
顧惜聞言,臉色變了下。
“慢慢想,想好了和我說,我等着,現在先說去哪,現在中午了,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先去吃飯,吃了再想去哪裡,你們再好好想想怎麼對宋琪。”
霍天看了,微笑着提議。
“好。”
蔣溪忙點頭,顧惜沒說話。
蔣溪拉了下顧惜,顧惜看看蔣溪和霍天點頭,霍天一下子笑了,笑得格外高興:“走,先吃飯去,忘了,這裡我買了不少吃的,你們要是餓了先吃點。”說着,霍天想到什麼,把手往顧惜和蔣溪面前一遞。
他手上提着不少的東西,在山腳買的,蔣溪和顧惜早看到了,只是沒注意,兩人看了看,裡面裝了不少吃的。
她們之前也買了,用了不少。
“我們不用,之前吃過,還是吃飯吧。”顧惜和蔣溪看了看擡頭對着霍天,蔣溪把自己的手舉起來,裡面還有之前餘下的。
兩人都不想吃這些了。
“這個給你。”
霍天也不在意,收回手,另一隻手遞了一樣東西給顧惜,是一隻玖瑰,很小朵,卻格外精緻,也很完美,看着像真的一樣,但拿在手中仔細看卻不是。
“這可是我親自折的,給你。”霍天把東西放到顧惜的手中,見蔣溪顧惜盯着,風流笑道,一臉得意。
顧惜看着手上的花,微微的香吹來,霍天說是他折的,他會折花?
不,他給她,他爲什麼?
蔣溪也盯着花,這花是真的?
“不準不收,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要是不要就扔了。”霍天不等顧惜說話,好像知道她想什麼,他太瞭解她,冷下聲音道。
顧惜拿着花,看霍天一眼,丟也不是,收也不是。
蔣溪此時回過神來,看一眼霍天,再看顧惜:“收下吧,這可是霍少親自折的。”說完嘿嘿一笑,霍少是在討好顧惜吧,她取到手上看了看,很喜歡,很想收了,可惜這是霍少給顧惜的,她還給顧惜,要她收下,她回去也叫蔣大哥給她折。
蔣大哥不會學就是,霍少不也是學的,這個霍少對顧惜真不錯。
顧惜拿着花,見蔣溪笑着要她收下,霍天也盯着她。
“霍少怎麼只有惜惜的,沒有我的?”蔣溪笑過,看向霍天,開起玩笑,不過也真是居然不替她準備一份,虧她給他說好話。
“有,這些都是給你的。”霍天笑了,提起手上的吃食,一起遞給蔣溪。
“霍少。”蔣溪無語了,看着面前是的吃的:“我纔不要這個呢,我要別的,你要送我別的,不然我不幹!”
顧惜心中還是猶豫,見狀卻笑了,手握着花。
看着顧惜笑,蔣溪也笑起來,霍天也微笑:“好!”
“當真?”蔣溪滿意了。
“嗯。”霍天點頭。
顧惜:“……”
一會,三人朝着山下走去,山上沒有吃飯的地方,有也是山頂,山頂離此還很遠,山下則近一些。
“我知道不遠有吃飯的地方不錯,要不進城?山頂還很遠,坐車上去?”
“你說吧,就去你說的不遠的地方。”“嗯。”
“……”
“……”
“累了沒有,要是累了,我揹你。”
三人邊走邊說,走了幾步,霍天忽然對顧惜說,曖昧的她耳邊,顧惜整個人一頓,臉一白。
“我累了。”蔣溪挽着顧惜看在眼裡,忙笑道,拉着顧惜看向霍天,霍天在顧惜另一邊,離得顧惜很近,顧惜在中間。
“去去,你累了就叫你男人來。”霍天一聽笑着趕開蔣溪,只看着顧惜,顧惜往蔣溪身邊移了下,別開頭,她沒有側頭:“我不累。”
“霍少你就偏着顧惜嘛,哼!”蔣溪挽緊顧惜的手,冷哼一聲:“惜惜,你真不累?”這個霍少。
霍天嘴角一勾。
“不累!”顧惜沒想到蔣溪也。
“累了就讓霍少揹你,我倒是累,可是霍少不樂意揹我。”
“蔣溪!”
“哎!”
“哈哈哈!”
這個時候,葉森蔣磊到了省城。
霍天還有顧惜蔣溪到了霍天去過的飯店,幾乎在同時,祈言出現,他身邊還有和他一起的幾個男人。
都在。
兩邊剛好叉開。
祈言不知道,帶着人繼續往上面去,往小半山的亭子那裡去。
顧惜蔣溪霍天幾人更不知道。
s市。
“你說我哪裡也不能去?”
“是!”
“我只能在這裡,不能找葉哥?”
“是。”
“要是我不呢?”
“他沒有和你說嗎?市長不准你出現,要不然。”
“你不離開,看着我?”
“是。”
宋琪一個字一個字看着文秘書,質問着,文秘書面無表情對着宋琪,回答着,宋琪慢慢冷靜下來。
宋琪不愧是宋琪,不是別的女人,她開始很憤怒,很生氣,很不甘,可是在確定了葉森的意思,在文秘書攔下來後,她一點點冷靜了下來。
她整個人變得平靜,再看不出之前的激動還有情緒,文秘書也有些稱奇,他原以爲這個宋小姐會,必竟以前的那個甘小姐可是非常激動。
沒想到這個宋小姐不是,他微皺眉。
這樣的人更難對付。
之前市長對這個宋小姐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個宋小姐要的太多,觸了市長的底線,居然妄想……還算計夫人。
會有這下場很正常,文秘書默默想着,現在夫人走了,市長很生氣。
宋琪表面上平靜,可是她的心並不真的平靜的,只是她需要冷靜,她的心裡,比之前更不甘,但再多的不甘在葉哥不見她面前,她只有壓下來。
再多的不甘在這時候她只能藏起來,不能讓局面更壞,她不能衝動,絕不能,那樣她就再沒機會了,她是聰明人,知道何時該如何做最好。
“到底爲什麼,突然之間,是你們夫人?我和葉哥解釋過的,我真的沒想到。”宋琪平靜的對着文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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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電,然後頭痛,不知道爲什麼,頭痛得很,就沒有更,今天剛碼了,頭現在還在痛,先更,一會再碼,補昨天的。